盛澤自然知道現在自己並不應該多問:“逐天帝,你心裏在想什麼並不是我能管的,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畢竟你在我們心中都是那個心懷天下的逐天帝。”盛澤雖然不多問,可是打心底裏也是信任齊天宇的。
盛澤不知道,他這一句無心的話,正好戳在了齊天宇心底最邪惡的地方,仿佛把他心底的陰暗麵一下子翻了出來,但恰恰這也是一件好事,能把這種東西直接說出來,就意味著這種東西不會再在心底裏麵那麼困擾他。
“對啊,我應該是那個心懷天下的逐天帝,而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去任性傷害別人的齊天宇啊。”齊天宇閉上了眼睛,心裏暗暗呢喃。
可是這真的是唯一的希望了,自己真的要放棄嗎?自己幾萬年和朱雀的一點一滴都逐漸浮上了心頭,那是上輩子孤獨自己的唯一一點溫暖。
齊天宇盡量把這種想法壓了下去,畢竟這件事情對於自己來說實在是和自己往常的作風不相符,而且也徹底打破了自己原有的觀念。
“逐天帝,別想太多了,如果朱雀在的話也不希望你這樣想吧。”盛澤也看出來剛剛自己勸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直接戳中了齊天宇的傷痛,所以隻能把朱雀搬出來勸解對方。
齊天宇這下子根本不想開口說話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盛澤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深深的看了一眼齊天宇轉身離開。
“我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齊天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想做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麼,隻能牢牢的把這個想法壓在心底,躺在床上,盡量逼迫自己入睡。
果然,第二天見到齊天宇的所有人都已經看不出齊天宇昨天晚上的糾結和心酸了。
“齊天宇,你來了你趕緊過來吧,許靈一直在我這裏哭的,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你趕緊進來勸一勸吧。”方敏剛剛看到幾天雨就立刻鬆了一口氣,好像屋子裏麵有什麼不好的東西等著他一樣。
“許靈?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給陳默治療嗎?怎麼又變成了許靈在哭?”齊天宇直接走進去,畢竟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出一點的岔子。
“陳默之前傳話過來說今天他有一點事情,所以要晚一些過來,但是我之前已經通知了許靈說這個時間就是治療的時間,所以許靈就直接過來了,畢竟我也不方便再去,另外通知她已經修改了時間,況且陳默也說把事情辦完之後就會直接過來,所以索性我就讓她待在我屋子裏麵了。”方敏邊往裏走邊解釋,可是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是懶了一下,卻招來了這麼大一個頭疼的問題。
“她在哭什麼?是因為她的未婚夫還是因為陳時的死?”齊天宇覺得自然就是這兩件事情,其中的一件了,畢竟許靈原本也不過是一個大家小姐,來到這裏隻是想找自己的未婚夫,根本沒有想其他任何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己進來之後竟然會遇到這麼多的事情,她自然經受不住了,所以現在說起來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