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顧曼正在廚房忙碌,沈靳哲回來了。
“沈先生,回來了。”顧曼快步迎出去,殷勤的伸手,準備去接他的外套。
但沈靳哲卻遞給她一個印著一串英文字母的手提袋子,自己將外套掛起來。
“什麼?”顧曼一愣。
“打開看看。”沈靳哲笑笑,然後轉身去吧台倒酒喝。
一定又是禮物了!
顧曼不敢說不要,唯恐這人又隔窗將東西扔下去。
走到一邊,將袋子打開,才發現是一盒巧克力,每顆巧克力都雕成玫瑰花的形狀,精致又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
看著這一朵朵怒放的巧克力玫瑰,顧曼想到的卻是今天收到的崔京生的那一朵玫瑰……
“想什麼呢?”冷不防,沈靳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沒……沒什麼。”顧曼趕緊道,然後指指那巧克力,“謝謝沈先生!”
“每天說這兩個字,你不煩嗎?”沈靳哲端著酒杯,幽深的鳳目落在她的臉上。
“我去擺飯。”顧曼笑笑,避開那有些灼熱的目光,轉身去了廚房。
看著她的背影,沈靳哲一邊輕嘬一口杯中紅酒,一邊慢慢思量。
明天還是不要提出用親吻做生日禮物了吧,不然肯定又會惹惱她。
隻要她好好陪他過一個生日,就夠了……
那端的顧曼動作麻利,很快擺好飯,來請他。
桌上都是沈靳哲喜歡的菜,沈靳哲吃的很高興。
一邊吃著飯,沈靳哲又說起明天中午回來用飯的事,還順口點了幾樣菜。
顧曼當然一一應了。
吃完飯後,將一切收拾好,顧曼便要回家。
沈靳哲拿了車鑰匙要送她。
“沈先生,我自己走就好。”顧曼拒絕。
“不願我送你。”沈靳哲聽了立刻不高興了。
“呃……當然不是,還不晚,再說,你忙了一天,太勞累了……”顧曼趕緊又道。
“我不覺得勞累。”沈靳哲一句話製止了顧曼後麵的話。
沈靳哲下樓,顧曼也隻好乖乖跟著。
這些日子,無論早晚,沈靳哲都送她,不加任何人之手,樂此不疲。
但這份待遇,讓她除了惶恐還是惶恐。
她,隻是個小保姆呀!
……
第二天上午,顧曼正在家政公司那邊忙碌著,那個做勞務輸出的朋友則打了電話過來。
“……吳姐,你的意思是讓我這會兒帶著我那個朋友過去一趟?”顧曼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瞄向牆上的表。
“怎麼,有問題?但我們這邊必須要麵試一下,因為這職位競爭者很多。”對麵的朋友道。
“沒有,我馬上帶他過去。”顧曼趕緊道。
已經快十點鍾了,那家勞務公司的辦公處又在四環,她還要先趕到醫院去和崔京生彙合,看來今天沒法回去給沈靳哲做午飯了。
掛斷電話後,顧曼立刻將手頭的事務安排了一下,然後出門直奔醫院。
等出租車時,顧曼撥通了沈靳哲的電話。
“沈先生,真對不起,我突然有點重要的事,要去一趟四環,今天的午飯沒法做了。”顧曼滿是歉意。
對麵的沈靳哲聽了愣了很久,才道,“沒什麼,有事就去辦吧。”
“晚上吧,晚上我會早早過去,多燒幾個菜……”
“不用了,晚上我回老宅,晚些才回來。”沈靳哲卻道。
“呃……這樣啊,那就明天吧。”顧曼又道。
“嗯。”沈靳哲輕應一聲,快速掛斷電話。
看著手中的電話,顧曼輕歎一聲。
她當然聽得出他語氣裏的那份失望,但這是正經事,沒法耽擱。
一輛出租車駛過來,顧曼將手機收起,招手攔車。
來到醫院,顧曼立刻將情況向崔京生說明。
崔京生則去找了醫生,先請醫生暫將他腳上的石膏拆掉,然後兩人一起出了醫院,準備打車去四環。
崔京生的腳並無大礙了,但不管是站著,還是行著,都不敢太使力,顧曼便一路上扶著他。
醫院附近並沒空車,兩人便走了一段,去了前麵的路口。
但走了一段後,顧曼忽然就回過頭四處張望。
張望了一番後,再走,走了幾步又再次回過頭。
“怎麼了?”她的舉動讓崔京生疑惑,問她。
“總覺得有人在我們身後盯梢。”顧曼道。
崔京生一愣,回頭。
“不過應該是我多想了,這麼多人,歹人也不敢出來呀。”但很快顧曼又笑了。
下班的高峰期將近,街上人流車流,絡繹不絕。
崔京生聽了看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