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下午了,再學,我怕一會兒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病房裏,顧曼看著崔京生,笑道。
和崔京生從四環回來,已經是下午,想著反正回去也沒事,她便讓崔京生教她學日語,誰知崔京生這個“老師”實在負責,一教就是一下午,晚飯都是在病房裏吃的。
“好吧,今天就到這裏。”崔京生也笑。
教她日語隻是其一,其二就是想多和她相處一會兒。
“我先回去了,還要去醫院看父親。”顧曼拿起包。
崔京生雖不舍,卻也隻好點頭。
從醫院出來,顧曼才發現天已經黑透。
她從路邊買了一些吃食,然後便打車去醫院看父親。
見父親這邊一切都好,放下吃食,她便回來了。
回到出租屋,收拾清洗了一番,她覺得有點累,便一邊躺在床上,一邊拿著手機寫字。
沈靳哲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沒事吧?”
“呃……沒事。”
“那過來一趟好嗎?”
“哦,好吧。”
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這晚上回了老宅的人又心情不好,讓她過去幫忙煮麵。
雖然今天她有點累,但為雇主分憂卻是義不容辭的事。
“我讓陳叔過去接你。”沈靳哲又一句後掛斷了電話。
等顧曼趕到的時候,才發現沈靳哲心情不好到了極點。
一屋子熏人的煙霧,而製造煙霧的那人還坐在沙發上繼續點煙。
“沈先生,別抽煙了,傷身體。”她見了,趕緊上前勸阻他。
“這麼關心我?”他停下點煙的動作,看過來,煙霧繚繞中,那雙鳳眼帶絲譏嘲。
“沈先生說什麼呢?我當然關心你。”這目光讓顧曼暗暗蹙眉。
遷怒嗎?
“真關心我,那今晚上讓我爽一爽如何?”沈靳哲聽完笑,臉上的神情輕佻涓狂。
“你這話什麼意思?”顧曼羞惱。
難道今晚惹他的是她?
“還能有什麼意思?”沈靳哲起身,逼近她,眸子的目光幽暗而放肆,“男女之間,當然是上床做了,這麼久了,就一點也不想我?難道……我弄的不好?”
“無恥……”顧曼氣的渾身發抖,想也沒想,揮手就一巴掌。
隻不過這巴掌並未落在沈靳哲臉上,反被他攥住了手,“比得上你嗎?謊話連篇,說什麼去四環辦事,其實根本是去會情郎。”
這句話讓正拚命他的掙脫的顧曼一愣,看向他。
他冷笑一聲,一把放開顧曼,然後拿過一邊的筆電,點開。
顧曼看過去,一張照片立刻映入眼簾,照片中一對男女,手臂相攜,姿勢親密,走在市中心醫院門前麵的路上,正是下午去四環打車時她扶了崔京生去打車時的情景。
“你跟蹤我?”顧曼忽然就想起下午時她感覺到的異樣。
“我沒那麼無聊。”沈靳哲冷嗤。
這一句險些將顧曼氣笑,“那沈先生認為此刻就不無聊嗎?我就是去會情郎又關沈先生什麼事?沈先生又是我的誰?又拿我當什麼?”
一連串的反問讓沈靳哲一愣,語結,再次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其實也是伶牙俐齒的,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還是她第一次做他保姆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