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加油!
觀賞自然風光,盡管有著不小的風險。但是閱覽過後,當真使人心情舒暢,對天下的看法,也不再是局於一隅。而是有種登臨高處,睥睨萬物,什麼名利,都變得渺小起來的感覺。
孩兒這段時間,亦是見識過不少人物,諸如草原王的第八個兒子,帝國駐守邊陲的李木大將軍,還有吐蕃國的國主和王子。除了他們,道門人物所遇頗多,如青雲派的冰璣子長老,龍虎山的幻影長老,還有定平師太這些人。孩兒甚至進入過蜀山山門,得見蜀山聖地真容。
不過孩兒亦有事要稟,在蜀山上,我曾遇險,得一女孩相救。孩兒雖然少年,但是男女之事並不懵懂。特在此告知,我之終身大事,自己操辦,將來要匿得那佳人,伴我一生。”
夏侯戰在心中沒有提及所有爭鬥的場麵,隻是稍微點睛,就是為了不讓父母憂心。但是以夏侯統領的智慧,也是能夠看出端倪的。
“孩兒現在寫信的位置,乃是吐蕃國王子府上。不日就要啟程,從薩拉城向南,前往婆娑國,再向西北而行,直達海外。
此行本計劃是玉靈子老道長陪同。不巧昆侖有事,老道長與我和安貝在此分別。所以,剩下的路途隻有我和安貝。
但是雙親莫要害怕,孩兒自身已達劍氣境界,幾近可以自保;還有安貝劍罡圓滿,暢遊世界,亦是無大礙。
隻是離開薩拉城,就再無方式可以聯絡家人。孩兒不能定下將來的歸程,可能兩年,也有可能五年,不能預計。今天通信過後,有數年不能了解蹤跡。不過你們放心,帝國貿易經商遍布蠻夷海外。如果得遇帝國商隊,必定托付他們傳遞隻言片語,表達內心的思念和平安。
隆平二十一年元月”
夏侯戰龍飛蛇舞,不到半個時辰,就寫完了家信。待到墨跡風幹,才卷起來,塞入一個錦囊之中。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才對安貝說話。
“安貝,你收拾下行李,我去找下王子和國主,等我回來後,我們就出發去往婆娑國。”
哈達王子在那日大戰結束後,就沒有回到王子府了。既是為夏侯戰等人騰出空地,也要照顧他的父王。吐蕃國國主在打鬥中身負重傷,正在王庭裏養病,聽說情況不是很好。
夏侯戰出了王子府,徑直朝王庭走去。
“哦,貴客,你來了!咳咳咳”國主正躺在床上,臉色極為難看。
哈達王子站在旁邊,眼睛有些紅腫。地上正跪著好幾個人,像是大夫的打扮,戰戰兢兢的。
“是,國主。不知道國主近來身體狀況如何?”夏侯戰行了一禮。
“來人,賜座!”國主起身坐起來。哈達王子慌忙過去扶著,不小心還碰到了地上跪著的人,差點摔倒了。
“狗奴才,還不退下!”他大怒。
“好了王兒,你們都退下吧。”國主罷罷手,跪著的人顫抖著爬出去。
夏侯戰看著這些大夫,連自己的醫藥箱都沒來得及帶走,還擺在房間的桌子上。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藥水味,應該是剛剛服用過煎熬的草藥。他仔細地嗅嗅,發現其中有一股天茴草的味道。
“難道國主的傷勢到了這樣嚴重的地步?”他心裏想著。天茴草他在北方森林中見過,跟著老頭子學的,現在他的藥包裏就有一些這種草藥。
老頭子當時解釋,天茴草乃是一種提人精氣的藥物,激發人最後的精力,不到最後一刻是不能用的。因為天茴草的副作用極為嚴重,讓人最後七竅流血而死。“看樣子國主是命不久了,大概也就隻有幾天子的時間。大夫不敢隨便給他服這種藥,應該是他自己要求的,抓緊時間安排後事,就是不知道王子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的眼睛在王子身上掃來掃去,發現王子好像並不知情,表情隻是憂慮,還不是悲痛。
國主看見夏侯戰麵露疑色,於是開口說話。
“貴客,這次要多謝你了!若不是你鼎力相助,本王還不能這麼輕易地刈除那幫禿驢!也算是對得起老祖宗傳下來的基業了!”一激動,國主又開始咳嗽起來。
“國主不要激動,事前我們處理紅宮事宜,沒有請教國主,還請恕罪。今天我來,是向國主請辭的。我等在這逗留了月餘,不宜在耽擱,是時候啟程了。”夏侯戰拱手回稟。
“川公子,你要走?去往哪裏?”哈達王子聽見他是來請辭,心下焦急起來,“我還想你多留幾日,等父王病好了,你教我學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