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戰卻是不理他,扶起正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讓她離開。爾後,他朝著那男子走去。
“官人,求您高抬貴手吧!”被打的女子生怕鬧出人命來,撲在地上抱住他的小腿,“奴家可不敢累及您,也不敢累及這聚鶯樓呀!”
那男子感受了他滔天的殺意,嚇得黃白之物都控製不住了,嘴裏呢喃著,“別……別過來,別過來!”身子骨蜷縮著往後躲去。
“叔父,你在幹嘛?!”就在夏侯戰難忍怒火的時候,夏侯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夏侯戰冷靜下來,他可不能當著孩子的麵殺人,不能在小孩子的心裏留下陰影。幸好此時他是背對著夏侯鉞,否則那張鐵青的臉也會顛覆他在孩子心中的形象。他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調整好氣色後,這才轉過身來。
“鉞兒,叔父是在教訓壞人呢!”他笑了笑,一把將夏侯鉞抱在懷裏,不顧他身上髒兮兮的,“鉞兒,對待這種隻會欺負女人的男人,就要打他一頓讓他長記性,明白了嗎?”
“嗯!”夏侯鉞似懂非懂地點頭。以他這個年紀,是難以理解為什麼“男人不能打女人,男人打了女人就該挨打”的邏輯。隻不過,小孩子耳濡目染,現在不明白,以後卻會學樣,未必是件壞事情。
“曹兄,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就先回去了!”夏侯戰懶得再進包廂,反正夏侯鉞吃飽了,是時候回去了。
所有人都很自覺地讓開一條道。男人對他敬畏,女人看他的神色則是崇拜。甚至還有幾個女子對著夏侯鉞拋媚眼。隻是夏侯鉞年紀尚小,根本不明白那媚眼的含義,還笑嘻嘻地回了一個。
曹剛尋聲出來,哪裏還看到了人,隻看到一女子被眾人扶著,而一男子則是被幾個護院架住。
“唉,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這麼倒黴!”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丟下一個碩大的元寶,瀟瀟灑灑地離開了。
等他三人走遠後,那男子掙脫護院,惡狠狠地說到,“媽的,敢打老子,一定要讓你好看!老子一個封疆大吏的公子哥,不教你吃了苦頭,我這馮字就倒著寫!”他吐了口血水,一手捂住腮部,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聚鶯樓。
大街上,有幾分冷清,稀稀疏疏地隻有一些挑著擔子的小攤小販各自回家去。再能看見的,就是路邊的煙囪裏冒著青煙,被風一吹就全都消散了。
夏侯戰平靜了怒火,但是心裏一直都很焦急。
“不行,明天我就出發!我一定要去找她!”他在心裏想到,“要是真有什麼事,教我如何是好!”
“叔父,你不舒服嗎?”他懷裏的夏侯鉞迷迷糊糊地問到。
“沒有鉞兒。”
“可是你這個位置快了許多呀!”夏侯鉞用小手指著他胸口的位置,“來的時候都不是這樣的,回來時就變了。而且,我的一直都是一樣的呀。”
夏侯戰笑了笑,“鉞兒真聰明,這都能察覺出來。叔父呢,心裏在想一件事情,比較著急,所以才會心跳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