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學藝後我又搬回了陰陽路,我家也沒空著,因為林翰毅死活不肯搬回去,所以我家就暫時交給他打理。
“軒轅同學,起床了!”一大早敬文就把我叫醒,我極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看看鍾,時針懶懶地指向五。有沒搞錯,還這麼早!我懶得理他,蒙著頭繼續跟周公下棋。
“軒轅同學,你要是再不起床,就別怪我使用非常手段!”敬文放下狠話。唉,罷了,罷了,乖乖起床吧,誰曉得他準備用什麼酷刑折磨我!
“知道了,師父大人徒弟我這就起床。”
“這才象話嘛。”他滿意地笑笑,然後遞給我一張卡。
“銀行卡?”我望著他手中的卡,不明白他的用意。
“這裏麵有給你的酬勞。快去把自己整理整理,呆會我們要出去。”我接過卡,真沒想到,執行任務是有酬勞的。
我洗漱完畢,再回到房間卻不見敬文,真是的,幾分鍾的工夫就不見他人影。我四處望望,這才發現門上貼了張留言。
看到這張留言請盡快趕到練習場。
——敬文
我把留言拿下,不知道敬文又在玩什麼花樣。
“東西已經準備好,現在可以出發了。”我趕到的時候敬文已經整理好東西準備出門。
“出發?去哪?”我不解地問。
“難得的星期天當然不能浪費了。所以我決定今天要去爬山!”敬文孩子氣地說。
“爬山?這裏哪來的山?”我有點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這座城市方圓五百裏都沒有一座能稱之為山的東西。
“這裏沒有總會有個地方有吧。有句話說得好,山不過來我就走過去,徒弟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吧。”敬文笑道。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我們走到有山的地方!不要吧,我討厭走路。
中午,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同時也差點把走在地麵上的我給烤焦了。敬文卻還一副悠閑的樣子,不時地觀賞四周風景,完全不理會頭頂上那顆笑得正燦爛的太陽。
“敬文,休息一會兒,我走不動了。”我實在不行了,再走下去我非虛脫不可!
“軒轅同學你好沒用啊,才走這麼一下子你就不行了。”敬文在一旁很不客氣地嘲笑道。我才不管他怎麼說,什麼東西都沒我的命重要!“照你這麼個走法,就是晚上我們也別想到山頂。這樣吧,我教你‘瞬間移動’,如果能學會,你就犯不這麼辛苦了。”敬文說。他大概一早就打算教我“瞬間移動”的,讓我走這麼多路純粹是他覺得好玩!
“先閉上眼睛,然後想著你要去的地方……讓全身每個細胞都放鬆,接著把身體的各個部分都移到你想去的地方。記住,一定要每個部位都想到,否則到時候缺胳膊少腿的我可不負責。從頭開始,然後是脖子,肩,胸口,手臂……”
我照著他說的,盡量想得仔細些,我可不想移動之後發現胳膊還是腿不在身上!慢慢地,我整個身體就像脫離地心引力,前所未有的輕鬆。我猛地睜開眼,發現我已經站在50米外。敬文正緩緩向我移動,他手裏提著,呃……我的鞋……
“第一次使用沒出什麼意外,值得誇獎。”敬文先肯定了我的能力,然後話鋒一轉道:“但是,軒轅同學你搞錯方向了,我們要去的山不在這邊。”我尷尬地笑笑,穿上鞋。好,再來一次。我像剛才那樣,心裏數一、二、三,睜開眼,周圍的人都瞪大眼睛看我。奇怪,我這是到了哪兒?眼前的景色很熟悉,我這才發現,我竟然跑到地冷霜商場了!好吧,我承認我剛才有那麼一點開小差。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再來一次!
經過兩小時的奮鬥,我終於成功抵達山頂。敬文早已經在那裏等著,見我出現,抱怨道:“軒轅同學,你也太慢了吧,你看我等得花兒都謝了!”他為證明他沒說謊,把手裏已經凋謝的黃花遞給我看。
“沒辦法,我方向感不是很好。”我不好意思地說。“敬文,我問一下。學‘瞬間移動’有什麼用?”別告訴我是為了更快地達到目的地!
“學它是為了讓你在打不過別人(這裏的別人是指非正常人類或奇怪生物)時,能夠順利逃走。不是有句古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所以,我們不管是學習道術還是別的什麼,最先學的都是逃跑。有機會我還會教你另一個保命術‘身外化身’。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下山了。”
“我才剛到啊。”我說。
“那是你的事,我已經玩夠了。”他說著往懸崖邊走去。
“不是說要下山嗎?你怎麼往那邊去?”我不解地問。
“我沒說要往平常的路下山啊。今天我們要往這邊下。”敬文說著從身後拿出一隻巨大的滑翔機翼。我納悶,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拿出個這麼大的玩意兒?
“喂,抓緊點,要開始嘍。”敬文往前一躍,我則緊閉著眼睛,手緊緊抓住護欄,隻能感覺到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可以睜開眼了,從這裏看下去景色很不錯哦。”敬文說。我搖頭,敬文見狀又說:“軒轅同學別這麼膽小!”在空中飛行了一陣,我漸漸適應了這種感覺,張開眼,藍色的天空進入我的視野,真的很美呢。“往下看看。”敬文道。我低下頭,整個城市盡收眼底。原來從上往下看整個城市是這種感覺啊!
“軒轅同學,千萬不能鬆手啊。”敬文說著鬆開手,張開雙臂,任身體往下墜去。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到底想幹什麼?!我見狀,趕緊調轉滑翔機,俯身向下,一把抓住正在往下掉的敬文。
“你幹什麼突然放手?想自殺也用不著搞出這麼多花樣!”我怒氣衝衝地對他吼道。這家夥不要命了!玩什麼不行,非得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我才不想自殺咧。我既然敢放手,就表明我有把握不會有事。軒轅同學你擔心什麼。”敬文滿不在乎地說。我真是徹底沒話說,照他的說法,我還真多管閑事了!“軒轅同學,你怎麼不說話,生氣了?好了,別生氣了,大不了我請你吃東西。”他笑道。真搞不懂敬文腦子裏都裝些什麼。
我們坐在餐桌前,桌上擺滿食物。“軒轅同學盡量吃,不用客氣,反正是我請客。”我聽他這麼說,也不客氣地吃起來。今天發生這麼多事,可把我餓壞了。
“軒轅同學,你慢慢吃,我去結帳。”他說。我點點頭,絲毫沒發覺敬文臉上那邪邪的笑容。
等了很久不見敬文回來,我想他肯定又去哪玩了,我也不再等起身往門口走去。“先生,我想你應該先把帳結了。”服務員禮貌地叫住我。我這才驚覺上當,敬文說他請客沒錯,但付款的卻是我!
我沒辦法,隻能掏出銀行卡遞給服務員。“很抱歉,我們這裏不能刷卡付帳。”他禮貌地回答。不會吧,這,這下該怎麼辦?
“那個,我手上沒這麼多現錢……”我越說聲音越小。正在這時,另一人也來結帳,我分明看到他是刷卡付帳!“喂,為什麼他能刷卡我卻不能?”我不滿的質問道。
“因為老板吩咐過,隻有你不能刷卡付帳。並且他還說,若你沒現錢,就隻能打工償還。”他說。有沒搞錯!這是什麼老板,怎麼能這樣!
“你老板是誰?我要起訴他!”我不滿地說。
“我們老板不就是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他說。我這下傻了眼,敬文這家夥是故意的!我沒辦法,隻能在這裏打工,這什麼世道啊,有錢不僅買不到東西,還要留在店裏洗盤子!
店裏打烊我才回到家,天啊,我洗盤子都洗到連腰都直不起來了!我知道,這肯定又是敬文安排的!
“軒轅同學你回來了。哇,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敬文幸災樂禍地在一旁笑道。明明就是他害我的,他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正想發火,他又說:“軒轅同學先別生氣,這也是訓練之一。”我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誰讓他是我師父呢?認命吧。
我站在街口,這個敬文,居然又遲到!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這麼喜歡讓別人等?又過了十分鍾,一個戴著鴨舌帽,拿著棒球棒的人出現在我麵前。我這才發現他竟是敬文!我正納悶他怎麼穿成這樣,他把頭上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把球棒遞給我,說:“我有些事要去幹,軒轅同學幫我拿著它。”我不明白他的用意,老老實實替他拿著球棒。他則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敬文前腳剛走,後麵就追來一個長得很威武的男人。看他的長相實在不像好惹的人。男人捂著腦袋看看我的帽子,又看看我手中的球棒,二話不說,免費送了我一個黑眼圈,然後道:“臭小子,居然敢偷襲我!”
我聽這話就知道,我又被敬文陰到了。雖然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我也不能平白無故被別人打,所以我很不客氣地還了手。於是一場惡戰在街口展開。盡管我很擅長打架,但這次的對手實在不好對付,最後雖說是我贏,卻也因此身上有不少地方掛彩,看上去好不狼狽。
我怒氣衝衝地找到敬文,這家夥居然還很悠閑地在喝茶!“敬文!”我憤怒地吼出他的名字。
“嘩,軒轅同學,你今天比昨天還狼狽呐。”他完全不理會我的怒火,欠扁地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弄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軒轅同學,我似乎有言在先,我是很嚴格的。還有,我是你師父,對師父說話要有禮貌!過來。”他用命令的口吻說。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怒氣一下子沒了,很聽話地走過去。
敬文不知從哪拿出急救箱,幫我處理身上的傷口。我突然覺得,如果他不是這麼愛惡作劇,他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軒轅同學,今晚我不回來,明天早上八點在公園見,不要遲到啊。”敬文說。我覺得他遲到的機率要比我大得多。
我準時來到公園,如我所料,敬文還沒到。我就知道,他每次都叫我不要遲到,但他自己卻總是遲到!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起得太早了,困得厲害。閉上眼稀裏糊塗地就睡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睜開眼,模糊中一個熟悉的輪廓跳入眼中。我揉揉眼睛,那個人竟然是端木甜!她靜靜地坐在我身旁凝視我,她的眼神很溫柔,還有一種不易覺察的……深情?(有時我很自戀,但千萬別拿臭雞蛋砸我)我一驚,趕緊坐直。
“你睡醒了?”她輕聲問道。
“呃,嗯。”我尷尬地回答。“你怎麼會來這裏?”我問。
“是敬文讓我來的。他說他今天不會來了,叫我過來跟你說一聲。”她一臉歉意,好像要放我鴿子的是她一樣。敬文搞什麼,叫我來等他卻又放我鴿子,這什麼跟什麼嘛!不過算了,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都習慣了。
“你跟敬文已經和好了?”我問。她點點頭,看來她已經想通了。
“敬文不來你準備怎麼辦?”她問。
“還能怎麼辦,我為了來赴約連課都翹掉,可不能白白浪費時光。哎,不如我們幹脆去玩個痛快。”我提議。
“我們?”她指指自己。
“對啊。你有事不能去嗎?”
“不,不是。”她慌忙搖頭。
“那就行了,走吧。”
公園離遊樂廳不遠,大約十分鍾的路程。遊樂廳今天也跟往常一樣,人山人海。憶擠進人堆,我怕跟她走散忙跟進去。
震耳的音樂聲從擴音機裏傳出,我的心髒在音波的轟擊下,幾乎快要超出它的承受能力。跳舞機上,一名男子跟隨音樂的節拍扭動身軀,準確地踩在鍵上。台下,觀眾的叫好聲都快蓋過音樂。一曲終了,男子獲得最高分。隻見他站在台上,用十分挑釁的語氣說:“有誰敢向我‘舞王’挑戰的,上來!”台下一陣唏噓,就是沒有人敢上去。
“無聊。我們還是去別處好了,在這裏呆久了我看我的心髒都該出問題了。”不是我說,世界上怎麼老有像台上那個人那樣自戀的人。
正想離開,一群看起來不怎麼和善的人攔住我們的去路。跟著前一刻還在台上囂張的男人跳下來,色眯眯地盯著憶就差沒流口水。
“小子,你的話我都聽到了,敢說本大爺無聊,你活你了不是!”他說著伸手過來推我。我不是傻子,不可能站著不動任他推。其實我也沒怎麼動,就是不知道這個白癡怎麼就摔在地上了。
看到這滑稽的一幕,連他自家兄弟都忍不住捂著嘴偷笑。自稱“舞王”的家夥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惱怒地說:“臭小子有種的就跟我玩‘生存遊戲’。你贏我就不再追究,但如果輸了,嘿嘿,那麼她就要當我的女朋友。”他望著憶賊笑,我可算知道什麼叫做麵目可憎!
“要打架我奉陪,但如果你要把人當賭注,那麼抱歉,我不會接受的。”自己沒能力泡到妞就用這種手段,我可不屑跟這種人比賽。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憑你一個人能打得贏我們一群人?”他說著卷起袖子一副要揍我的樣子。我正要回話,身旁的憶卻在此時開口。
“等等,我同意比賽。”
“這才對嘛。”“舞王”笑得一臉淫蕩相,真想給他一拳。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憶要答應他?難道她怕我打架打不過他們,會連累她?不懂……
“別說這麼多廢話,說說遊戲規則。”我不屑地看他,他皺眉,我這句話讓他很是窩火。
“遊戲規則就是沒有規則。遊戲場地是整個遊樂廳,你我各為一方。勝利條件是,把另一方的所有成員全部擊敗。我想你應該沒有意見吧。”他說。若是這樣,我們這邊明顯占上風,他不可能會讓自己不利,這其中肯定有詐!他把兩把仿真槍遞給我說:“槍裏裝有血彈,被打中就會在身上留下血印。這代表‘死亡’,‘死亡’的人便不能再參戰。”我接過槍,槍的做工很精細,仿真度高,從外觀上看跟真的一樣。
“我介紹一下我這邊。”“舞王”往後一指,他身後一群人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在心裏估量,大約有三十人。
遊戲正式開始,我拉著憶在遊戲廳穿梭,他們人多不能馬上跟他們硬拚,現在要先避過他們的視線,其他的以後再做打算。我把槍上膛,借助機器龐大的身軀作掩護。
“砰”一聲槍響,子彈直朝我麵門飛來,我側身,隱藏在機器後。“當”子彈打在機器上,我趁機對準開槍的人就是一槍,“啪”那人應聲倒下。我又連發幾槍,那些聽到槍聲衝過來的人也被我一一擊斃。盡管如此,槍聲畢竟暴露了我的位置,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我趕緊躲在牆後瞄準,隻聽槍哢哢響了兩聲,我無奈啊,居然這時候沒子彈!
在萬分危急的關頭,我瞅到地上的幾把槍。我立即衝出來,向槍撲去。那些人見我出現,趕緊扣動扳機,幾發子彈向我飛來,還好我反應夠快,子彈擦著我的衣角而過。我一把抓起地上的槍,順勢翻轉身體,趁著他們未反應,幾槍連發,命中!我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完美地取得戰鬥勝利。
危險算是暫時過去,我這才發現憶不在我身邊。不遠處傳來槍聲,我急忙跑過去,沒想到她已經把那些人解決。“憶。”我叫她,她轉身,一言不發,用槍指著我,我一愣,她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著飛向我。子彈從我耳際擦過,身後的家夥應聲倒地。呼,真是驚險啊,差點就背部中彈身亡。
“謝謝。”我說。
“不客氣。”她微笑道。
我把槍扔下,另撿一把。經過這兩次戰鬥,對方兵力損失過半。我玩得興起,很久沒找人幹仗,手癢得很,這群來送死的笨蛋!
跳舞機那邊空蕩蕩的一個人有也沒有,我疑惑,他又在玩什麼陰謀?我們剛踏進跳舞機的範圍,一群持槍的家夥就從各個角落冒出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嗬嗬,這下你們就插翅也難飛!就算你們再厲害也沒有勝算,認輸吧。”“舞王”得意地笑道。我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麵目可憎。
“那可不一定。”我笑道。“憶,準備好要大幹一場咯。”我們背靠背站著,憑借靈巧的身手,我們將圍著我們的人全部解決。就隻剩“舞王”一人。我一步步向他靠近,我感覺他的手在顫抖,連槍都拿不穩。我將槍口對準他,說:“你認輸了嗎?”
“我認輸,我認輸……”他念叨著這句話,身體慢慢滑下,跪坐在地上,垂頭喪氣。“我又怎麼會輸呢?”他猛地抬起頭,臉變得猙獰。他握著槍扣動扳機,子彈直直向我飛來。我本以為他已經放棄,放鬆了警惕,卻沒想到他會來這招,一時沒反應過來。
“香之!”憶衝過來擋在我麵前。紅色的液體在她白色的外套上蔓延,刹那間我腦裏一片空白,條件反射地對準“舞王”就是一槍。我看著憶胸前那鮮豔的紅色,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你殺了你的朋友。嘻嘻嘻……”誰?誰在說話?
“香之,你怎麼了?別嚇我啊。”憶搖晃我,我這才回過神來。“你沒事吧?臉色好蒼白。”她問。我擺擺手,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惡,你竟敢讓我這麼丟臉,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咬牙切齒地說。“兄弟們,給我修理他!”他話音剛落,剛才還倒在地上的“屍體”都複活過來,蠢蠢欲動。
“太難看了吧。”稚氣未脫卻充滿威嚴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舞王”跟他的兄弟聽到聲音,大氣不敢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出現在眼前。少年有著紅棕色的發,碧綠的眼。他穿著很新香之,左耳上打了三個耳洞,手腕上戴著金屬手鏈,給人很現代的感覺。
“老,老大。你,你怎麼會來?”“舞王”戰戰兢兢地說。
“不要叫我!有你這樣的小弟真讓我丟臉!”少年冷冷地說。他這話讓人聽著怪別扭的。
“冷霜?你怎麼會來這裏?還有,你跟他們認識?”憶看著少年,很驚訝地說。
“朝慧姐姐,你也在啊。”少年熱情地朝慧打招呼。
“姐姐?!”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驚呼。
憶走到少年跟前,說:“冷霜,你又弄成這樣,等會天又該要你好看!”
“知道了,我回去就換回來,拜托,不要跟天姐姐說啊。”一改先前的語氣,少年孩子氣地向憶撒嬌道。
“我不說沒用。你也知道的,天神通廣大要瞞過她,一個字,難。”憶笑道。
“也是,那你記得到時幫我求情啊。”少年擺出一副苦瓜臉道。隨即對那群人冷喝道:“喂,你們!馬上給我滾回去!”我感慨,他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舞王”一群人連滾帶爬地衝出門口。“舞王”跑之前還不忘瞪我一眼,嘴唇上下翕動,像是在說,我們走著瞧!
“很久沒見,你似乎過的不錯。”他說著一拳向我揮來,我條件反射般地擋下他的拳。“嗬,反應還不錯,就是跟上次比起來還有一段距離。”他笑著收回手。我覺得奇怪,他怎麼從剛才開始就說一些奇怪的話?好久不見,難道我們以前見過?可是,我對他根本就沒印象!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少年有禮貌地對我們說,“朝慧姐姐玩得開心點,我有事先走一步。”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消失在門口。
“我們,繼續玩?”憶問。我點點頭,繼續消耗時間。
一轉眼幾天過去,除了那天學會的瞬間移動外,敬文就再沒教我新的東西。真無聊,敬文這幾天都在鼓搗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我同往常一樣回到家,不知道敬文在幹什麼。客廳裏坐著個陌生人,銀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垂下,紫色的瞳仁裏有著一縷妖魅,皮膚白皙得有種透明感,漂亮得分不清性別,但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我順著著他的臉往下看,這個應該是男生。
“軒轅同學,看什麼呢?”他開口道,這個聲音,這個稱呼,還有這種語調怎麼這麼耳熟?莫非他是……
“我說軒轅同學,你怎麼看我的眼神這麼怪?你該不會幾小時不見,就連你師父我都不認識了?”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啊,果然是敬文!
“敬文,你的頭發……”我驚訝地看向他的發。
“沒什麼,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他們想把我培養成什麼樣的人。怎麼樣,還可以吧。”敬文笑道,隻是笑容裏包含著無奈。
“平時那樣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變成這樣。”
“我也不想。這是他們一直追求的目標,看起來也不是很差。”敬文自嘲地笑笑,“先不說這麼多,我今天要教你另一個保命術‘身外化身’。”他說著拿出一疊小紙人,從中選了三張一字排開擺在桌麵上。
“這是什麼?”我拎起紙人問。
“這些是‘替身’,用他們可以做出你,這就是‘身外化身’。”敬文解釋道。
“怎麼做?”我左看右看,就是不相信它可以變成我。
“看著,先把部分靈力凝聚在它身上,然後把它放在地上,這樣就可以了。”敬文將紙人放在地上,“嘭”地一聲,一個跟敬文一模一樣的人便站在我麵前。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太神奇了!“如果想讓它變回原樣就說‘解’。”他補充道,“好好練習,我有事先出去一會。”
我將紙人放在手心,像敬文那樣凝力,然後把它放到桌上。十分鍾過去,它沒反應……二十分鍾過去,它依舊沒反應。我把紙人拿起,揉成一團扔進垃圾堆,換一個再試試。
在第三十次失敗後,我終於放棄了。“明天再練吧。”我歎口氣,莫非我沒有學這個什麼術的天分?
第二天,我還沒學會……
第三天——
“Yeah!我成功了!敬文,我成功了!”我歡呼。敬文打著嗬欠,一臉倦意地走過來。
“這是什麼?”他不解地指著桌麵上那個巴掌大小的我的替身問道。
“我的替身啊。”我自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