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垂眸聽著,一張小臉越來越氣憤,這男人是在威脅她嗎?他的意思是,她必須得全力配合他的要求,否則,一旦被媒體爆出真相,他自己能全身而退,而他卻不會保她。
她懂,她還不值得他那樣做嘛!
“但如果你盡力幫我了,假如出事了,我會跟你共患難,並且保證唇槍舌戰什麼的,也一點傷不到你……嗯……。”
沒等他說完,簡意探身,已經靠在了他的肩頭,還伸出胳膊摟住了她的後腰,然後,一臉不甘地說:“這樣可以了嗎?”
“嗯!暫時就這樣吧。”他正在開車,其他舉動什麼的,做起來也不方便,他得讓她習慣起來,以後的人生中,無時無刻都有他的存在和貼近,就像真的相愛的情侶一樣。
汽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下,簡意一驚,忙呼叫:“你帶我到哪來了,我要回家陪小惜啊。”
“別急,今晚楊媽陪小惜睡,他們已經睡著了,你不用擔心,記者跟著我們呢,我隻能把你帶這裏來,如果回那裏,你會連累小惜的,你也不希望看見,小惜上明天報紙的頭條吧。”
額!這麼說,今晚她必須得跟他……住在這棟別墅裏了嗎?
“那個,要不,我在這住一晚,你走,你去別的地方住。”簡意一時隻能想到這個保護自己的方法。
“行啊,我先送你進去,把戲做足了,等記者們走了,我就走,放心,我是不會強迫你做什麼的,我都說了,我是君子的嘛!”
額首,他看不見的角度,她的嘴角撇到南國去了,這丫的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君子。
進-入別墅,狼騰直接帶她上了二樓臥室,臥室的裝潢是暖色調,很溫馨,很有居家的感覺。
“你洗個澡吧,我看看記者們走了沒有。”他說著,朝窗口走去。
簡意眼珠轉轉:“那個,我等你走了再……”
“你看門口停了三輛車,我猜他們今晚是打算等通宵了,我如果走了,就會被拆穿,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洗你的澡,我就在隔壁睡一晚,我保證你不叫我,我絕不過來找你。”
簡意不太相信他的話,也走到窗口處,往外一看,還真的停了三輛車,突然,她還發現一個人影那裏,閃了一下光,那應該是相機的閃光燈,她立刻躲開,拍了拍胸脯。
“行,那你去隔壁吧。”她很無奈,隻能這樣了。
“好!”狼騰倒也痛快,“衣櫃裏有我的睡衣,都是新的,沒穿過的,你可以穿,有什麼事再找我啊。”
“嗯!”想得美,我才不會找你呢。
狼騰痛快的出去了,他聽到簡意立刻將門反鎖了,真是防他跟防狼似得。
簡意累了一天了,脫了高跟鞋,打開櫃子,拿了一套他的睡衣就進了浴室。
在浴室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擦幹身體,穿好睡衣,走出來。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朝窗口走去,偷偷看了外邊一眼,那三輛記者的車,還在那呢,看來,為了挖新聞,真的是要在這裏守一夜了。
似乎一切都安靜了下了,簡意也鬆了口氣。很意外,狼騰竟然也沒有再折騰,也許他已經在隔壁睡著了,她還以為,他把她帶到這來,有什麼邪惡的目的呢,看來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她唇角勾了勾,然後躺到床上,關了燈,打算睡個好覺。
然而,事情仿佛不像她想得那樣美好,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她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這聲音不知道從哪傳來的,總之,感覺離自己很近。
黑燈瞎火,她猛得睜開眼睛,驚出了一身冷汗,什麼情況,這房子,不是……鬧鬼吧?
她勸自己要冷靜,這世上哪有鬼,緊緊抓住被角,她又仔細地聽,沒了?
她深吸一口氣,想要繼續睡覺,又當她快睡著的時候,突然又來了一聲,這一次,她聽得很清晰,是那種“嗚嗚嚶嚶”的哭聲,悲悲戚戚、淒淒慘慘,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簡意渾身僵硬了,勸自己,可能是哪個女人受了委屈,所以哭,跟什麼靈異沒有關係,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已經淩晨兩點多了,這女人還不睡是什麼節奏啊……啊……啊……
必定隻是一個小女人,越想越害怕,哭聲還越來越強烈,又不是那種宣泄的哭聲,偏偏是那種鬼片裏,陰森恐怖的哭聲。
啊……
出了一身冷汗後,簡意再也扛不住了。
起床,打開門就跑去了隔壁房間,“鐺鐺鐺”,使勁敲狼騰的房門。
“狼騰,狼騰!”
狼騰倒是痛快,立刻打開了房門,簡意一看見活物,立刻撲了上去,一把摟住了狼騰的脖子,“嗚……嚇死我了,有鬼,我聽見有鬼的哭聲了。”
簡意的心,跳得很快,真的被嚇到了。
狼騰摸了一把她的後背,一手汗濕,立刻將她緊緊攬在懷中,“沒事,有我在,不怕,不怕!”他像哄孩子一樣的,拍著她的後背。
有他厚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簡意感覺自己像是躲進了安全的城堡裏,她的心,也漸漸平複了下來。
“我今晚在你房間睡吧?”她帶著祈求,早已忘了眼前的男人,是頭狼,比鬼還可怕。
“好!”他給她捋了一下被汗打濕的發絲。
“我們在一張床上睡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對我做不軌的事。”
“行!”
此刻,他答應了,她就信了,因為她已經被鬼嚇蒙了,智商在一的階段,之所以還沒到零,是因為,她還能想到警告他一句,不準有不軌行為。
兩人躺到床上,簡意鬆開了狼騰,躲了躲,睡到了床邊上。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狼騰也躲到了另一邊,還體貼地給她掖了掖被子,說:“這下放心了吧,我不靠近你。”
“嗯!謝謝你!“簡意一臉感激,沒想到,他還真的是個君子呢。
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可是,突然,半天沒響起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簡意倏然睜開眼睛,緊張地問:“聽見了嗎?就是這個哭聲,好嚇人。”
“什麼聲?我沒聽到呀!”狼騰一臉茫然。
“哭聲啊,”簡意臉色越來越蒼白,“你說什麼……你沒……聽見,你聽,正在哭呢,一個女人的哭聲,悲悲切切的……”
“沒聽見啊,真的沒有。“狼騰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啊……”
他那樣子,成功的讓簡意再次出了一身冷汗,嗷嗷叫著,投入到了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聲音顫抖著說:“你沒聽到,就隻有我能聽到,這不是太詭異了嗎?啊!肯定是鬼,是鬼……”
“別怕別怕,有我在!”他順勢將她摟得更緊,穩住她顫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