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朦朧無奈的想著:我自己坐牢到沒什麼,誰叫我衝動,傷了人呢?
可自己一旦進了牢獄,三個孩子怎麼辦?那些每周等著自己去陪伴他們的老人怎麼辦?那些失去了生存動力,把自己禁錮在黑暗的小圈子裏的人們,沒有自己定時的鼓勵,又該怎麼辦?
萬一這事傳到父母兄長那裏去,他們又該怎麼辦?
“嶽小姐,你還好嗎?”任如夢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她的答案,有些不安的追問道。
嶽朦朧輕輕笑了一聲說:“我沒事,謝謝你任小姐。”
“謝我什麼?”任如夢笑道,“我這也隻是因為看到這個名字跟你一樣,所以打電話來問一下,你不要怪我亂猜測才好。”
“當然不會。”嶽朦朧說,“對了,你知道什麼時候開庭嗎?”
“嶽小姐,這事,不會真的是你身上發生的吧?”任如夢有些不安的確認了一下。
嶽朦朧苦笑道:“如果原告是歐陽迎風,那麼,這事就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
“啊——!”任如夢雖然有著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來。在她的印象裏,嶽朦朧跟歐陽迎風應該是天生一對,又怎麼會做出傷害彼此的事情來?
她打電話跟嶽朦朧確認,也隻是出於對朋友的一種關心,可沒有想過會真的是她。
嶽朦朧能夠理解任如夢的吃驚,如果她一早就知道歐陽迎風他們的身份的話,當初在陽江邊遇到他們的時候,她勸自己安心跟著歐陽迎風回那間餐館,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歐陽迎風的唯一。
如今,聽說她嶽朦朧就是傷害歐陽迎風的人,任如夢不吃驚才不正常了。她笑道:“不要吃驚,我這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覺悟還是非常明朗的。”
“可是,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呀?”任如夢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點。兩人多好的一對兒啊!為什麼會鬧得上法院的地步呢?
“這事,我很難跟你說清楚,總之,人,我已經傷了,責任,我會全力承擔。”嶽朦朧豪爽的說,“好了,任小姐,我這裏還有些工作要完成,你也先收集證據吧,我的自由需要你全力相助呢。”
“嶽小姐,你如果不把當時的情況給我說明白,我怕自己無法更好的為你辯護。”任如夢補充道。
嶽朦朧想了想說:“這樣吧,中午我們見一麵,到時我把具體情況全部告訴你。”
能夠減輕刑罰,誰又願意多在那種沒有自由的地方呆著呢?
歐陽迎風辦公室裏,倪存在和他一起盯著監控裏麵的畫麵,聽到她跟任如夢的對話,倪存在暗暗佩服嶽朦朧的處變不驚。
“老板,我們未來的老板娘還真有大家風範。”倪存在實在忍不住,把心中的感歎說了出來。
歐陽迎風得意的說:“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那可是我歐陽迎風最愛的女人。”
舞飛揚笑道:“老板,你這樣算計老板娘,就不怕他跟你秋後算賬啊?”
“如果她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就肯定是你們兩個當中出現了判徒,需要我把後果說出來嗎?”歐陽迎風的目光無緣犀利的盯著舞飛揚和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