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中醫的問題,頭兒沒有給出明確指示,隻是轉身,目光深深看了看兩個被人換好幹淨衣服,用一堆棉被包裹著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生命氣息的人一眼,咬咬牙,什麼也沒有說,轉身掀簾離開了這裏。
“你動作快點,兩個人都必須救活。”頭兒身邊一位助手對老中醫低你的說了聲,這才轉身跟著出去了。
“是。”老中醫不敢再耽誤片刻的時間,忙打開醫藥箱,熟練的取出銀針,快速在兩人身上施展開來。
外麵,歐陽家的人聽到裏麵的對話,都把目光看向舞韜和舞飛揚父子。後者知道,此時此刻,是該自己父子為先生和太太的生存,奉獻自身力量的時候了,兩人相視一眼,提著醫藥箱往裏麵走去。
剛走到隔離區的門口,就遇到從裏麵出來的兩個年輕人,父子倆忙把自己的來意表達出來。頭兒頭也沒回的說:“帶他們兩個進去,告訴老中醫,給他們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
“是,頭兒。”跟在他身後的青年沉聲回答著,掀開簾子帶著舞韜和舞飛揚重新回去裏麵,“老中醫,這兩位是歐陽家的私人醫生,你看看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事,吩咐他們幫把手。”
“謝謝離頭兒。”那老中醫笑得十分燦爛,一邊熟練的對歐陽迎風施針,一邊說,“你們兩個,會施針嗎?”
“我會些,是家傳的針法,隻是後生晚進,隻習得祖先的皮毛而已。”聽到老中醫的話,舞韜謙遜的回答著,看了眼身邊跟著的舞飛揚,這才問老中醫,“不知道要在病人的什麼部位施針才可以幫助到他們?”
“那好,你們過來,我告訴你們對哪些穴位施針,需要怎麼施。”老中醫愉快的點點頭,把舞飛揚和他父親叫到身邊,一邊給歐陽迎風施針,一邊詳細的講解起來。
外麵,歐陽家族的人看到一個滿臉疲憊的年輕人渾身濕淋淋的從裏麵出來,都忍不住想過去問問情況。可看到他身邊圍了許多手下,有人替他遞毛巾,有人替他披上幹淨衣服,還有人在小聲的勸慰著什麼。
年輕人隨意的擦了下身上的水,看向歐陽家人這邊,語氣平靜的說:“歐陽老爺子,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至於歐陽族長及其太太最終會不會醒來,我,不敢保證。請見諒。”
說著,深深躹了一躬,這才起身腳步一錯,回到房車上去。留下一句:“老中醫那裏沒有最終結論,就不要來吵我。”腳步都沒有停下就獨自回去休息了。留下歐陽家人站在那裏愣愣的發呆。
跟在頭兒身後的青年看著自己的頭兒此時的樣子,無奈的搖頭。隻有他和另一同伴知道,嶽朦朧夫妻出事,他們的頭兒心裏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可頭兒不願意表達出來,他們也不敢隨便亂說話。
時間一點點流失,隔離區裏除了舞韜父子進去時有小聲的交談傳出外,現在已經安靜得聽不到半點聲音。這讓所有等在外麵的人心急如焚,尤其是歐陽家的這些重量級人物們,一個個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