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朦朧毫不畏懼的向著郝緣抱拳一禮,淡然開口:“不知對麵是哪位前輩,晚輩嶽氏朦朧這邊有禮了。”
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保持冷靜的人,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既然如此,她就放低姿態,與對方見個禮,至於對麵的人會不會按照常禮回敬她,她不得而知,也不在乎。
隻要拖上足夠的時間,相信一定會有人來幫自己的。即便歐陽家的人功夫都很一般,但架不住人多,何況,歐陽家還有強大的國家可以依靠,隻要她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就一定可以贏來許多幫手。
郝緣似乎是看出了她內心的打算,隻是淡淡一笑說:“嶽成的女兒,果然不是凡品,步步為營,就連開口說出的話,都有著強烈的目的性,真是不得不佩服。”
“前輩過獎了,小女子這點小心思,哪裏能夠跟前輩的深謀遠慮相提並論。”嶽朦朧優雅的微笑著。
她知道,在這種人麵前,自己那“言不由衷”術,根本不管用,那麼,她就反其道而行,以真誠來對付眼前的全局:“能夠讓前輩誇一聲非凡品,也是小女子的福氣,謝謝前輩了!”
此時此刻,嶽朦朧說的每個字,做出的每個動作,都表現得真誠無比,沒有半點做作,更沒有半點虛假。她就是要讓郝緣看清楚,她嶽家子女,是怎樣知書達理的。
“啪啪啪啪啪。”郝緣雙手抬起,很豪邁的鼓起掌來,口中讚歎道:“我簡直越來越佩服嶽成那家夥了,竟然能夠養出你這麼優秀的閨女來,小丫頭,說真的,我真不想傷害你,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不知前輩要和小女子做什麼交易?”嶽朦朧聽到這話,腦中快速旋轉起來,口中片刻不含糊的反問著,“還請前輩贖晚輩愚昧,望明言。”
郝緣越來越喜歡和這丫頭說話了,看她真誠無比的樣子,可那腦袋瓜裏,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麼。他幹脆伸手摘下臉上的黑巾,反正他相信,在這個丫頭麵前,也不會暴露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可就在他黑巾摘下的瞬間,隱藏在暗中的韓意整個人身體都僵住了。
似乎是感覺到身邊氣息的異常,青草收回目光看向韓意,擔憂的問:“意,你怎麼啦?”
韓意知道自己太過失態了,她忙收斂起身上那略顯紊亂的氣息,深深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開口:“他就是現在血在飄組織裏的一把手‘血在飄’。”
“啊?”青草一聽這話,也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險些驚呼出聲。她忙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向韓意,小心翼翼的問,“意,你確定他是‘血在飄’?”
“我確定。”韓意用力點頭,“雖然他現在的聲音與在血在飄裏時完全不一樣,而且身上的氣質也不同,但那張略顯陰柔的臉,無論走在哪裏,我都認得出來的。”
青草深深吸了口氣,低聲感歎道:“天啦,頭兒還一直希望找到血在飄的總部,去把對方擊殺了,可沒想到,他就在天國內,而且有著這樣恐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