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倪存在說,他是孤兒,曾經生活在貧民窟,不知道父母是誰的時候,嶽誌以為,這孩子一定是遇到什麼自己無法反抗的事,把曾經的記憶給丟失了。
可現在,兄長直接擊碎了他內心的那份期盼,讓他整個人都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頹然下來。
嶽青爵那明亮的眼睛,也一下子黯淡了下來。不是,果然不是。他就知道,不可能這麼巧的,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隨便遇到個孤兒,就是嶽家失散的子孫,怎麼可能呢?他心中一陣苦笑,雙眼閉上,不讓人看出自己此時的傷感。
看到嶽誌頹然的一幕,倪存在內心被狠狠一震,如果自己真的是與父母走失了的,那麼,自己的父母這麼多年找不到自己,會不會像眼前這位父親一樣,時刻牽掛著自己?
如果過去倪存在還對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心思的話,那麼,在這一刻,他突然強烈的期望找到自己的父母,去看看他們現在是不是還好好的,是不是還健康著,是不是還在為當年丟失了自己而痛苦著。
倪存在目光灼灼的看向嶽成,聲音顫抖的叫:“親家老爺,您能夠看出什麼來嗎?你是不是看出些什麼?請你實話告訴我,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感謝您,感謝你們全家,將來,隻要親家老爺有吩咐,赴湯蹈火,存在都在所不辭。”
聽到倪存在這樣問,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嶽成身上,希望他能夠給出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嶽成眼神裏帶著一絲古怪,沉吟了下,這才開口:“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出自哪裏,我隻知道你不是我們嶽家的人。”
聽到他這話,倪存在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可能憑借嶽成把個脈就可以看出來。但,人總是對一切可能抱著某些希望的。
如今聽到嶽成的話,他苦笑一聲說:“沒關係,反正二十幾年都過來了,在老板身邊,我感覺自己過得挺好的。”
聽到他這沒有辦法的一句話,在坐所有人都感覺鼻子酸酸的,嶽朦朧眼圈微紅,輕聲說:“爸爸,難道你就一點線索都看不出來嗎?幫幫存在吧。”
嶽成看向女兒,苦笑道:“你當爸爸是神嗎?除了我熟悉的幾大家庭血脈和功法,其他的人,我哪裏能夠全部清楚?”
聽著這話,眾人都知道這是事實,再厲害的人,都不可能憑借一個人的經脈走向,就判斷對方的身世背景,除非這種血脈很特別,或者很稀少,否則,任何人都不敢說自己可以做到憑借經脈來判斷身世。
“謝謝太太關心,存在沒事的。”聽到嶽朦朧這樣幫自己,倪存在內心感動,雖然從小失去了父母,更不知道來自哪裏,但,能夠在十多年前遇到老板,現在又遇到這樣一位善良的老板太太,他也十分知足了。
“不過,我看出些東西,但不知道是不是準確。”就在大家都以為沒有任何收獲的時候,嶽成又冒出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