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寒在一個月前便接到老板派下的任務,到展覽館的展廳進行一場“古琴演奏”工作。

而今天,正好是這個工作的第一天,早上,她換上一套整齊端莊的小禮服,提著包包就出了門,轉了兩趟車到了展覽館裏,憑著工作證進入了展廳。

然後,隻要認真的坐在一架價值連城的千年古琴麵前演奏曲目就可以了

原以為,這是一份輕鬆的差事,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很背,而且,背到讓人追殺的地步。

一天的工作結束了,以寒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卻看到自己的老板帶著兩個穿著一身武裝警服的男人背著長長的槍走到她的麵前。

“以寒啊!你今天可能還得晚點下班,你要帶著這架古琴跟這兩位去一趟C市。”

以寒的老板是一個很和藹的老先生,因為年輕時就從事教育工作,所以,退修了在家閑不住,又開了一家天才寶貝的藝術培訓中心,而以寒大學畢業後,因為專業對口,就進了這家藝術培訓中心的古箏老師,而他的老板平時對她們這些下屬就很平易近人,所以,即便以寒不太想去,還是拉不下麵子,隻有點頭答應了。

以寒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非得自己跟這兩個武裝部隊的一起去C市,可是,這種事情好像涉及到一些商業或國家機密,加上這價古琴確實價值不菲,所以,以寒還是沒有多嘴,隻好抱著裝著古琴的琴盒上了武裝車上。

可是,這輛車到了A市與C市的交彙處的一個海灣時,卻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接下來,以寒隻聽到幾聲震耳的槍聲,隨後,臉上突然被什麼東西濺濕了,以寒伸出手往自己臉一摸,看到手上刺目的腥紅,臉色突然就嚇得煞白。

而守在以寒兩邊的兩個武警聽到槍響已經馬上衝出了汽車,以寒隻能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古琴全身瑟縮地躲在汽車的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以寒隻知道,很快,外麵的槍聲就停下了,也不知道是那兩個武警讓人殺掉了還是外麵的殺手讓武警殺掉了。

在汽車裏躲了好久,以寒見沒有人找到車上,以為那些壞人讓那些武警殺掉了,就悄悄地抱著琴從汽車裏溜了出來,可是,當她從車上下來站定,卻看到十來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手裏各拿著一把黑色手槍的男人全都用手槍指著她的腦袋。

以寒原本抱琴的手在看到那些齊齊指向自己的手槍之後一軟,懷中的琴就摔在了地上,琴盒打了開來,古琴從琴盒摔了出來,落在了一旁邊。

而那群黑衣人看到從琴盒裏掉出來的古琴之後,從裏麵走出一個臉上有著一條很猙獰的刀疤的男人蹲下仔細檢查了琴麵之後,突然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以寒。

以寒知道這群黑衣人是衝著這架價值連城的古琴來的,可是,看這群人的架勢隻怕是琴要得到,人也要亡吧?

刀疤臉看到以寒一直舉著雙手,渾身發抖的樣子,竟然冷笑起來,而那像蜈蚣爬在臉上的疤痕更加扭曲可怕起來。

“你,你們想,想怎麼,怎麼樣?”以寒此時早已害怕到了極點,可是,她想跑又不敢動彈,就怕自己一個亂動,就會成為槍下亡魂。

“小妹妹,本來你現在可以跟家人好好地一起吃飯看電視,不過,可惜呀,誰讓你這麼聽話,接下送琴的這門差事,如今,你隻怕是不死也得死了。”刀疤男走到以寒的麵前,冷冷地朝以寒說到。

以寒看了看眼前的那些指向自己的手槍,再聽到這個刀疤男的話之後,絕望地閉起雙眼。

她此時,真希望能有奇跡出現。

她此時,真希望老天能聽到她的呼救。

她此時,真希望時間能夠倒流,那麼,她絕對不會接下這送琴的差事。

可是,奇跡沒有,老天依然睛朗得沒有一絲變天的跡象,更加不會派什麼天神來解救她了,而時間更加不會倒流。

“砰砰”以寒渾身一震,然後,就是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什麼穿過一樣,巨裂的疼痛襲來,以寒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胸口,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濺得到處都是,更濺得地上那架古琴上麵,落在了古琴上那顆紫玉上麵。

以寒看著那架染上了自己鮮血的古琴,再看看胸口的破洞,笑了,笑得那麼淒美。

“果然...沒有奇跡。”

以寒帶笑地說完這句話,便倒地不起,而黑衣人見以寒落氣,正欲走到古琴麵前拾起古琴,卻突然發現,那染血的古琴突然發現一道強烈的紫光,緊接著,又是一道金黃的光芒發出,紫光與金光交彙,映出一對鳳凰盤旋於半空之中,竟照得整個天空異常絕美,還帶著深深的詭異。

這兩道強光照在天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馬上消逝,待這群殺手從驚訝中醒悟過來時,竟發現,剛剛死去的以寒與那架古琴竟憑空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