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紛紛揚揚,掛滿了樹梢。寒冬臘月,冷風時作,霧凇晶瑩剔透,與雪一起裝點這蕭條的世界。
正值一年的最冷時節,許多的河流都結冰了,冰潔的河麵如鏡子般明麗,遠眺,似銀條般曲折迂回。
然,就在百河結冰時,水穀卻不與外界同。
水穀,在這方大地上,是最富有盛名的奇地,也是富據一方。這裏四季分明,但夏涼冬暖。是多少王孫貴族向往的地方,水穀也每年接待了一些皇室,因而也有“人間天堂”的美譽。在這裏,即使冬天飄雪,這裏的水也不曾結冰,水穀做的就是“水”生意。
水穀的“四神水”尤為出名。分別為養顏水,長壽水,去毒水,安神水。水穀的商家除了皇家外,還有許多富人。
水穀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僅是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在江湖上的盛名,而且最重要的是穀主強硬的商業手腕和頭腦。這穀主,不是上了年紀老奸巨猾的老頭,而是一個美麗的妙齡女子,人稱“水顏”。
穀內,雪花紛飛,四條飛瀑倒掛在山澗,如銀般的水皆有序的流入那四個幾畝大的水池中,還時不時的濺起幾束水波,水光瀲灩,漣漪暗湧,水溫依舊。水池旁,不時有許多紅衣少女提著玉桶舀水,皆奔走焉。
在眾人忙著時,一女子卻倒掛在樹上吃桃子,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那水穀穀主,夏雨桐。
“穀主,夜來了。”蔓蕭恭敬的說,看那主子倒掛金鉤般,心裏不免暗笑。
“啊?咳,咳,咳,哎呀,噎死我了。”雨桐一個翻身,就立於樹下,衣袂飄飄,好不瀟灑,可惜,“哎呦,蔓蕭還不來給你主子順氣,傻楞著幹什麼啊。”一句話就把蔓蕭石化狀態瓦解。“穀主,你真是的,幹嘛這麼激動啊。”一邊說一邊輕錘雨桐後背,哀怨無比的說。
“我說你,是不是想嫁人啦,這麼多廢話,改日我叫小白把你娶了算了。”雨桐呼了口氣,調侃的說。“你,你,我,我不敢了啦。”廢話,那小白儀表翩翩就還好,可惜,可惜那俊臉上就偏偏長了一顆大黑痣,還有三根毛在那裏聳立著,真是慘兮兮的。沒辦法,每次都被穀主吃的死死的。
“好啦,好啦,別一副怨婦樣,快令我去見夜吧。”“是,穀主。”
繞花房,過水橋,雨桐一路飛奔著,特別是看到那一抹墨黑衣裳時,更是跑的飛快,不確切的說一個是飛來著。蔓蕭見此景,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夜,我好想你啊。”雨桐一把抱住了夜,夜寵溺著看著緊緊抱住自己,額,應該說是掛在自己身上的可人兒,心中不免好笑,這個小家夥,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不過自己倒是蠻受用的。“雨桐,真的很想我嗎?”夜把玩著雨桐的頭發,輕輕的問。
聞言,雨桐立馬放開了手,抬起頭來,望著夜的俊臉,哇,夜真的很好看,輕挑的遠山眉,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子,性感的無可救藥的薄唇,哇,好想咬一口,再看再看,那刀削般的尖下巴,哇,好好看啊。夜剛剛還埋怨雨桐那麼快就不抱他了,但他看著雨桐貌似沉迷的可愛模樣,又不禁失笑。
“雨桐,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啊?嘿嘿,想,當然想啊,我都快無聊死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家夥啊。”夜無奈又欣喜。
“夜,你這回要住到幾時啊?到你出穀時,帶上我,好不好,我都快悶死了。”雨桐可憐巴巴的望著夜,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理你的模樣。“不行。”斬釘截鐵的幹淨利落的無比幹脆的回答。那還了得,萬一這個小家夥給人拐了,自己損失不就大了,那可不行。
“夜,答應我啦,我不給你惹禍的,再說,現在水穀的生意蒸蒸日上,我把生意交給蔓蕭管理一陣子就好啦,好不好嗎”雨桐用無比哀怨的眼光看著夜,但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踮起腳尖,輕輕的親了夜的側臉。“這樣,行不。”
夜愣住了,傻傻的望著雨桐,俊臉微紅,這小家夥,身體都燥熱了,趕快調息內功,硬是把一身燥熱壓了下去。夜緊緊的把雨桐抱入懷中,雙臂鐵箍般緊緊的拴住雨桐。低啞的嗓音從薄唇溢出:“好,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夜望著雨桐純淨的雙眸,誘惑的說。“什麼,什麼?快說,我答應便是。”可憐的小鹿已經被大老虎含在嘴中。“你,以後隻許親我一個,聽見沒有?”“啊,恩,這個嘛,我有點吃虧啦,恩,好吧,我答應你。”雨桐輕笑,嬌俏的樣子好不撩人。
這個可惡的小家夥,居然說有點吃虧,難道我魅力欠缺?夜無奈的望天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