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午時分,因為坐在樹下的石桌邊,這陽光照射不下倒還算陰涼。
她給他麵前的杯子添了茶,試探的問:“哥哥有事嗎?”
“今日散朝後,皇上和太後特意召見了爺爺和父親。”
“嗯?”靈犀一時間想不出其它,問:“是為的新政嗎?”
他看了她一眼,眼中說不出的複雜:“不是。”
“那是什麼?”
“我-----跟著去了。”他此時閉了閉眼,似乎很是惆悵的回答:“皇上太後,似乎是要為你----指婚。”
靈犀看著他,一臉鎮定的揉了揉額角:“哦。”
司徒九雲見她的反應,臉色的複雜瞬間消失,轉而很是訝異的問:“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她老實回答: “因為,爺爺同我說過了啊!”
“什麼!”司徒九雲這才想起那日她從書房裏出來魂不守舍的模樣:“原來你早就知道,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爺爺說。聖旨未下不可外傳。”
“我是外人嗎?”司徒九雲看著她,一副無解的模樣:“那麼你也知道要將你指婚給誰了是嗎?”
她聽後,唇角不覺笑了的點頭:“嗯。”
“你----這是什麼反應?”司徒九雲快坐不住了的將手放在桌子上:“西北王,你與他見過幾次!”
靈犀算了一下那些光明正大見麵的場景:“約摸有三次!”
“那麼你也該知道,西北王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大約知道。”
司徒九雲歎息:“若說你的第一樁婚事是晏今朝,那是上京城第一花心侯爺,可是這第二樁怎麼就落到了西北王頭上?比花心更可怕的是不近女色!”
靈犀摸了摸頭,暗歎:其實,也不是不近女色啊!
司徒九雲此時很是操心的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後轉身:“你如何想的?”
她還能如何想,就算真想也不能表露啊!“我-----婚姻大事既有太後做主,我也不能反對啊!”
“誰說不能,你別忘了你哥哥是誰,隻要你不想嫁,誰能逼著你?”
他這一說完,看著那邊坐著的人一臉抗拒的神色,不禁問道:“別跟我說,你挺滿意這樁婚事的!”
她很是羞愧的捂著臉:“哥哥------我已經表現在臉上了嗎?”
司徒九雲仿佛一下被雷劈了一般的站在那裏,臉色一陣暗沉一陣驚愕,好半天才恢複如初的走回去坐下。
“你------難道沒聽聞過,說西北王麵目醜陋生性殘暴不近人情嗎?”
靈犀笑著說:“哥哥和他師出同門,他是不是哥哥難道不清楚嗎?”
“我,沒看過他的真麵目。”這是實話,當年在公羊老將軍門下時,楚嶙峋不過六歲,卻已經整日戴著麵具,恐怕普天之下能見到他真麵目的也沒幾個了。
所以這才轉出因為醜露不堪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傳言。
司徒九雲對楚嶙峋也是有些了解的,生性殘暴不近人情確實過了,楚嶙峋那模樣,頂多是冷漠生人勿進了一些,倒也不至於被說的像個嗜血魔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