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舞姬如步步生蓮般清高曼舞,腰間裙擺在蓮步間飛舞。
歌舞退場,此時,玉台上多出輕紗曼曼,一陣七弦琴絕美音弦傳入眾人耳中。
悠揚悅耳婉轉連綿,時而如昆山玉碎鳳凰叫,時而又如芙蓉泣露香蘭笑。
有人驚異低呼:“這是誰在彈琴?”
“好像,是相府二夫人侄女,名曰琳琅。”
“這姑娘竟然有如此琴技嗎?”
靈犀此時也是驚訝,沒想到,琳琅竟然琴技如此出眾,平日裏看起來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還真是深藏不露。
鍾斷腸此時端著酒杯,問:“你可知,金牡丹的這位侄女如此琴藝出自誰手?”
靈犀搖搖頭:“誰?”
“我還以為你知道,你在晉國皇宮的琴藝師傅是誰?”
靈犀一楞:“邱本恩。”
“沒錯,連他教出來的徒弟你都聽不出來了嗎?”
她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笑的尷尬:“邱本恩,是被我罵出宮的。”
鍾斷腸一楞,轉頭:“當年皇兄召集天下琴師選拔,獨獨留下來邱本恩,他的琴技世無其二,你趕他走?”
“我----當時不太喜歡彈琴。”她此時幹笑著,不敢看鍾斷腸那吃驚的眼神的垂眉。
當年宮中兒女誰不學琴棋書畫,偏生他又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所以每一位教她的師傅必定得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那時的姬月偏偏最討厭的就是學琴。
邱本恩本是一位溫雅如玉的師傅,整日裏被她整蠱折磨,手指彈琴彈得酸痛便會大發雷霆。
任是邱本恩再好的脾氣也再教不下去,便離開了晉國皇宮。
她的這些毛病鍾斷腸曾經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此時隻得歎息:“邱本恩啊!多少人求之不得一麵難求的任務,竟然被你給趕出了宮。”
靈犀扶額:“當時---年少。”
“怪不得從那以後邱本恩便離開了晉國,而後更是再不入宮,楚國皇帝傳令了幾次都沒能如願,便也當他是如文一通一般性情之人,沒想到,是當年被你折磨怕了。”
她隻得笑著,微微看向那邊的李藍橋和李清宵,隻見李藍橋倒是眼中無甚神色,不過李清宵顯然一副有興趣的一直望著那台上帷幔中的人。
“今日在場的世家少女,多半都是衝著他兩而來,藍橋尚可,畢竟心性不錯,但是清宵-------”她不予置評,隻餘歎息。
鍾斷腸笑了一下:“想必,西夏王和楚皇帝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沒有什麼國家大事不能靠著聯姻解決的。”
確實如此,國與國之間,最能溝通交流的長久契約,聯姻絕對首位當選。
李清宵和李藍橋都是明月般清華的任務,相貌出眾才能堪稱上乘,掛不得是要派他二人來了。
因為個座位之間有間距,所以靈犀和鍾斷腸這般低聲說話並無人能聽見,而此時身後卻突然竄出來了一人,笑語盈盈的喊她:“靈犀。”
靈犀恍然轉頭:“小侯爺,你怎過來了。”那老侯爺的位置離這裏相隔甚遠,他跑到這邊來做什麼,而且此時老侯爺看著他亂跑的神色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