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望著他:“不知。”
“至死相護。”楚嶙峋眼中更添了幾分寒意。
靈犀深吸了一口氣:“那兩人----是追風和蘅落,對嗎?”
“------”楚嶙峋默認的點頭。
“蘅降是蘅落的誰?”
“親哥哥。”
靈犀似乎能想象出蘅降臨死之時的模樣,抓著自己親弟弟和摯友的手說出那句自己再也完成不了的承諾。
“這棵樹栽在這裏,一是為了紀念,也是為了警醒。”楚嶙峋唇角帶著極為灼烈的弧度:“將身邊人陷入絕境之地的事,絕不會再有。”
靈犀聽著,眼中恍然的睹到另一邊的牆頭,少年坐在屋頂上靜靜的望著這邊,月光之下眼中淺淺星光。
是蘅落。
這似乎是楚嶙峋第一次跟她這般講自己的往事,她聽後,除了 心疼,便是感慨。
這歲月流長,他走過來的路不比誰容易,所以一身冰冷對人,其實他的心,是真真切切的赤子之心。
快要入睡的時候,府中一丫鬟送來一盒東西,楚嶙峋打開一看後問:“這是何物?”
“這是鍾公子說的,放在屋中涼爽讓我給王爺送些過來。”
“好,代我同二叔-----”
楚嶙峋話音未落,靈犀突然竄出來關上盒子遞給那丫鬟:“跟他說不必要,退回去。”
楚嶙峋:“---------”
那丫鬟聽話的便抱著盒子走了。
“二叔送的東西為何不要,我看那盒子裏的花挺好看的,如同冰雕,還散發著涼意。”
“那種東西為什麼要,隻有腦子有病的人才會用。”靈犀轉身回屋,氣的不行。
那種不吉利的東西也是能隨便用的嗎?鍾斷腸真是無藥可救。
楚嶙峋看著她這場火,莫名的笑笑進入內屋:“月兒,二叔惹到你了嗎?”
“他那一日不惹我。”此時的她依舊躺在了床上,依舊挨著最裏麵裹著被子隻露出了一個頭。
楚嶙峋同樣上塌躺下,拉過自己的被子蓋上。
同一張塌兩個枕頭兩條杯子,井水不犯河水,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追風便趕了回來,風塵仆仆極度疲憊。
在書房裏,他彙報了所打探到的事情。
那軍營之中在士兵中毒前一日夥食營發生過一次偷竊,所有鹽全部消失。
靈犀一聽,便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渝北那一帶係數是山林,且又是邊境之地所有巡邏護衛極度嚴謹,不可能有閑雜人等進入軍營後還能不被發現的,所以如今皆在傳此事與神機門有關。”
靈犀皺眉:“衝著神機門來的嗎?”
追風此時不解:“可是神機門的人也中了毒。”
楚嶙峋:“隻有三個。”
靈犀:“看來得讓沈長風再清理一下當時送弓箭去渝北的那些人了。”
“本王親自去。”他說著便要起身,卻在此時崔大爺滿臉不滿的走進來,看樣子是被誰給氣到了。
跨進門後他恭敬的行了禮,說:“王爺王妃,府門口又來了一個無賴。”
靈犀看著他的神色,頓時站起:“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