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斷腸這在殷勤的賣著他的酒,可是楚絕塵卻絲毫沒有興趣,在他一直擋著的視線裏,終於還是給轉過了頭,可是那眼睛血絲爬滿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鍾斷腸帶著他加快了速度的繞開了馬車,心想著做壞事竟然也不知道關一關車窗,到底是有多心急。
楚絕塵一直臉色不好的握著馬韁繩,鍾斷腸便看著他笑笑:“殿下可知道這世上什麼事最難熬嗎?”
楚絕塵淡淡說道:“不知。”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鍾斷腸轉頭:“緣分無蹤,聚散匆匆啊!能看透方得快活,你跟著釋道安寫了那麼多佛經,該是明白取舍這個道理的。”
“知道又如何?”楚絕塵眼底決裂苦笑:“正是因為看不破,才落得如此執念。”
鍾斷腸眼底灑脫的將酒遞給他:“前塵往事成雲煙,繁華三千醉人間,回去好好照照鏡子,長得這副模樣還怕娶不到一個心儀的媳婦嗎?隻怕是千百個都沒問題啊!”
楚絕塵聽著他的話,眼底怨念了一下的接過他的酒,仰頭一大口後歎息,果真是歲月一去不複返啊!
錯過----終究是錯過了。
“怎樣?好喝嗎?”鍾斷腸挑眉一笑:“西北名酒,名曰忘塵。”
楚絕塵聽後,又喝了一大口,眼底越發深沉。
沈長風此時騎著馬跟上來:“鍾大哥,西北沒有這種名字的名酒啊!”
他話音一落,就被鍾斷腸翻了兩個白眼:“閉嘴。”
沈長風還是不解,又說:“鍾大哥,我也帶了酒。”
鍾斷腸回頭一看他手拿著一個精致的酒瓶笑嘻嘻的揚著,他頓時奪過:“小孩子喝什麼酒。”
沈長風愣了愣:“--------”
楚絕塵聽著身後的聲音轉頭,仿佛被驚了一下的立馬轉開:“哪裏冒出來的!”
沈長風哈哈哈的摸著自己滿是黑土的臉:“回稟安慶王,小的是西北王府的侍衛三虎。”
不遠處一臉震驚的大虎二虎互看:什麼時候有個了三虎?還騎著殿下的馬。
楚絕塵並不想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虎,可是那一臉烏漆嘛黑的簡直讓他看不下去,隻說:“離本王遠點!”
沈長風看著一旁的安慶王,又有些訕訕的退了回去,這安慶王看著臉色不大好,自己還是離遠些。
沈長風帶過來的酒鍾斷腸喝了一口後立馬又給甩了回去:花酒竟然也叫酒嗎?
花酒很委屈--------香香甜甜的又不醉人,是錯嗎?
終於出了城後,一行隊伍停下休息。
此時眾人都前往這家叫獨行麵館坐下,楚嶙峋替靈犀將帽子戴好又理了理衣服後便將人給牽著下了馬車。
麵館裏,靈犀本想著端茶喝,手指一碰到杯避便被燙了一下收回來,楚嶙峋頓時緊張的握住了她的手吹了兩下:“沒事吧!”
靈犀搖頭;“燙了一下而已。”
“下次喝茶讓我先試一試。”免得又給燙著。
這情景----本來坐在這一張桌上的還有鍾斷腸和追風,兩人見此都立刻捂著眼睛,一致的遠離了這張桌子,且坐的老遠,仿佛根本不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