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今朝被動靜吵醒外衣都未穿的便剛剛和楚絕塵打了個照麵,然後這位小侯爺破天荒的微微頷首:“安慶王。”
沈六溪皺眉:這無端客氣起來,必定有鬼。
楚絕塵此時倒是根本沒注意到晏今朝的失常,在問了懷香情況後,眼底陰鬱的看向了屋子裏,轉而要拿劍時,沈六溪已經按住了他的手:“殿下,我去。”
沈六溪飛身上空,三方夾擊之下,花愔愔的笛聲吹奏的急了一些,而此時西北王府的侍衛也早已拿出上一次用過的鐵皮鼓,震天敲地的開始演奏,完全將那魔音給掩蓋了下去。
“又來了!”沒有敲鼓的侍衛們紛紛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可怕的鼓聲,順帶去給自家王爺王妃將門窗關緊。
可是盡管關了門窗,這陣鼓聲依舊穿透力十足,此時的屋子裏,躺在楚嶙峋懷裏的人緊皺著眉頭,心口的疼痛漸漸消散的差不多後,身體傳來冰寒之感。
隻不過,這一次並不似之前那般難熬,反而周身的寒氣湧動後變得極為舒適。
懷香又進來給靈犀施了幾針後,把了把脈說:“王妃每次都這樣,發病後很快就又好了,但是持續時辰不長,卻很是痛苦,這一次,似乎比前幾次都嚴重的多。”
楚嶙峋冷寂著臉:“多久發一次?”
懷香:“沒有定數,有時候一天七八次,有時候兩三次。”
每日都會發病,可是自己竟然毫無察覺,楚嶙峋閉了閉眼,心疼到無以複加。
“王妃可能很快就醒了。”懷香從靈犀的額頭上探了探後站起,看著楚嶙峋這身上,尤其是肩頭的血,染紅了整隻肩頭。
懷香皺眉:“王爺,我給你先療傷吧!”
楚嶙峋搖頭,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的血,找了一件外袍穿上後繼續守在塌邊,耳邊盡是屋頂打鬥的聲音,以及那陣難聽至極的鼓笛合奏。
懷香見此,便出了門。
許是這陣鏗鏘有力的合奏聲太過震撼,靈犀在昏迷之中也漸漸的睜開了眼,屋子裏早已是明亮如許。
“月兒!”楚嶙峋此時眼底的黯然終於露出了一絲光亮的望著她,手指緊緊的包裹著她的手。
靈犀看著他,感受著自己這一身的寒意,又看著他眼中的擔憂紅腫,恍然明白自己這又是犯病了,而這一次,完全沒有瞞住。
她眼簾波動,帶著愧疚的望著他:“殿下,對不起。”
楚嶙峋眼角浮動著難受的將她扶起來靠在身上:“現在怎麼樣?”
靈犀搖頭:“沒事了。”除了渾身冰冷,並沒有其它難受的。
楚嶙峋點頭:“二叔可還說過,除了那南疆蠱王,可還是有誰能解身上的毒蠱?”
靈犀深吸了一口氣,還有些虛弱的的回答:“蠱蟲起源於南疆,除了南疆人,這世上怕是沒幾個會使毒蠱的。”
“放心,本王一定很快將南疆蠱王給你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