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左手緊緊扣住了胡媚的翹臀,右手五指成爪,抓在了女子高挺的酥胸上。剛才隻顧逃命,根本沒有留心,若非姬明叫出,夜風尚且蒙在鼓裏。
這情形尷尬到了極點,更要命的是,夜風的身心起了微妙的變化。如今危機四伏,居然生出這樣的混賬念頭。夜風又羞又急,簡直無地自容,他慌慌張張,兩手一攤,想要丟開胡媚。誰知後者玉臂一圈,反而將他的脖子摟住,一雙長腿纏住了他的手臂,整個身子牛皮糖似的黏在夜風身上。
夜風驚得不知所措,胡媚卻是若無其事,媚態橫生,雙頰白裏透紅,眼波迷離生暈,眉梢眼角流露出動人的媚態。
夜風上身全裸,她也近乎**,兩人肌膚相接,汗水交融,再由酷熱一蒸,一股駘蕩春意,頃刻彌漫四周。
夜風正當年少熱血,春心萌動、似懂非懂,如何受得了這樣的**,隻覺雙腿發軟,頭腦發昏,眼前白光閃動,盡是胡媚的如雪肌膚。
“胡媚!”姬明又氣又急,狠狠一跺腳,“你還要不要臉?”
“誰不要臉?”胡媚嘻嘻一笑,雙眼流盼生輝,“我的腳脫臼了,不能走路,讓他抱一抱,又有什麼不得了?”
“你……你無賴。”
“誰無賴啊?要不然,你也把腳擰脫臼了,看看能不能下地走路?”
“全是借口,你、你快點兒下來。”
“唉,別分心呀,有旱魃上來了?喏,小姬,我隻是奇怪了,你好眉好眼的,幹嗎要喜歡男人?”
“誰喜歡男人,冰凍,你給我下來,冰凍……”
“你不喜歡男人,幹嗎跟夜小哥手拉著手,臉貼著臉,挨挨擦擦,隻差沒有這樣……”胡媚說著,翹起鮮紅欲滴的小嘴,出其不意,在夜風的臉上親了一下,這一吻好比火上添油,夜風渾身一軟,幾乎坐在地上。
姬明站在對麵,死死盯著兩人,眉眼紅腫,幾乎快要哭了。
胡媚恨小姬屢屢輕視自己,所以趁此機會,故意作弄,見他這副樣子,心中大為快意,又見夜風窘迫樣兒,心想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這麼一味**,似乎有點兒過意不去。於是笑了笑,放開夜風,一隻腳落在地上。
胡媚一離開,夜風登時清醒了七八分,想到方才的情形,真如做了一場春夢。
旱魃接連來攻,均被姬明的“冰凍術”擊退,胡媚加入進來,兩隻符筆,勉強守住了石柱。旱魃順著岩壁,遊到洞窟上方,跳下來撲擊三人,卻被夜風一陣亂拳打飛,一時驚怒發狂,緊緊圍住石柱,發出可怕的叫聲。
“這麼多旱魃,真不知怎麼找來的?”胡媚輕輕搖頭,“這麼多年,它們又以什麼為生?”
姬明冷哼了一聲,努嘴說道,“你這樣的**人,吃一個能頂一萬年。”
卻不料胡媚眼珠一轉,叫聲“哎喲”,坐到在地,嬌聲叫喚,“夜風哥哥,我的腳好痛,你來幫我揉揉。好嘛?”
夜風一呆,明知這樣不妥,可是胡媚的話似有一種魔力,不容他有所抗拒,正要彎腰,姬明搶上一步說道,“我來。”不由分說,抓起女子的傷足,對準脫臼的地方狠狠揉了兩下。
胡媚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眉頭緊緊擰起,她的左腳足踝被旱魃抓脫了臼,發紅發腫,雪白的足頸上,還有五個烏黑的指印,換了別的男人,必然輕拿輕放,我見猶憐。可是落到姬明手裏,他一陣左捏右擰,擺弄得關節劈啪作響。
胡媚倒也堅忍了得,痛楚的神情一閃而過,轉眼之間,又恢複了常態,任由姬明使壞,臉上笑容不變,忽地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姬小哥,你的萬化術跟誰學的?我記得姬天揚壓根兒不會萬化。”
“你管我。”姬明白她一眼,忽地手上使勁,哢的一聲,痛得胡媚慘哼一聲。
“小姬。”夜風咳嗽一聲,支吾說道,“別太過分了。”
“心疼了嗎?”姬明瞪他一眼,站起身來,冷冷說,“好了。”
夜風一愣,問道,“什麼好了?”忽見胡媚站起身來,轉動足踝,笑著說,“的確好了。”
原來姬明嘴硬心軟,終究還是接好了胡媚的斷骨。夜風見這情形,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樣倒好,待會兒下去,再也不用抱這女子,胡媚天生尤物,抱著她,就跟抱著一團火差不多,稍一不慎,就得yu火焚身。
姬明掃了一眼周圍的旱魃,臉上掠過一絲絕望,低聲說,“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