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吳刑倒在地上,雙頰凹陷,青筋凸出,臉上枯槁如死,兩隻眼睛向外凸起。
其他人忙著圍攻東雪天心,不知這裏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吳刑倒地,這才驚覺不妙,一個個回頭望來。
夜風的心裏也很茫然,這一條長相醜怪的蟲子,不過兩個照麵,毀了兩大幻身,白羽飛鷹和八角金牛,全都不是弱者,可是,遇上這條蟲子,均不是敵手。
“怎麼回事?”一轉眼的工夫,折了兩個兄弟。吳老大心如刀割,發出了一聲狂叫。他一邊撐開“破冥傘”抵擋東雪天心的雷電,一邊死死盯著夜風,那樣子就像是看見了一隻活鬼。
兩邊動手太快,吳釗沒有看得真切,兄弟們離奇死傷,老頭兒的心裏百思不解,疑心夜風使了什麼邪法,要不然,就是狐帝後裔使了什麼妖術。
他心神不寧,“破冥傘”露出破綻,東雪天心使出“雷舞”,一道閃電穿透了破冥傘的黑雲,正中吳釗的小腹。老頭兒慘叫一聲,連人帶傘地飛了。
夜風遠遠看見,一招手,幻蟲一彈一竄,跳入他的手心。地上的幻蟒已經消失,就連一絲紫氣也沒留下。幻蟲入手,比起之前粗大飽滿了不少,以前細如竹筷,現如今,就像是一根無孔的長笛。
“兩個男人打一個女子,這又算是什麼本事?”夜風飛身上前。
可是對剛剛發生是也是滿心疑惑,夜風忍不住心叫,“老不死,這蟲子是…?”
“不知道。”陽破天沉默一下,說道,“我突然感覺,這蟲子像是一樣東西。”
“什麼?”
“龍子蛟蟲。”
夜風恍然一驚,想起鬼龍蛟寒潭的一幕,那兒破殼而出的蛟蟲,與這一條幻蟲足有九成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蛟蟲渾身雪白,比起這條幻蟲小了足足一半,幻蟲雪白裏還透出一股悅目的天青色。想到這兒,夜風的心裏淌過一股熱流,原來蟲子非蟲,竟是一條龍子。
夜風一心援救少女,一招手,幻蟲冒了出來。
吳則的心向下一沉,緊跟著,一陣狂風迎麵壓來。他的眼前黑影閃動,其中夾雜刺目的火光,一股灼熱的氣勁湧來,吳則下意識舉手一擋,哢嚓一聲,手臂傳來一陣骨折的劇痛。
“天霜火葉舞。”夜風的拳腳飛出片片火光,狂風暴雨一樣落在了吳則的身上。吳則徒勞地招架,每一次格擋,都有切膚斷骨的劇痛。對手的拳腳,仿佛燒紅的刀劍,劈斬切割,所過鮮血淋漓。
這一輪打擊狂暴無比,溫劍的四肢折斷,七竅流出血水。突然,夜風的腳尖以刁鑽的角度飛出,嗖地鑽進了他的小腹。
吳則痛得渾身一縮,後腦露出了破綻,夜風一掌落下,吳則隻覺一股熱勁直衝腦門,兩眼紅光一片,陡然失去知覺。
一見對方昏迷,夜風一揮筆,幻蟲化身白光,衝向吳釗的幻虎。“老七!”吳釗一麵招架東雪天心的“雷舞”,一麵扯著嗓子尖叫,“火炎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