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和的話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眾人紛紛順著於和的視線看去,當他們看到於和目光所處的地方是玄陽派的時候,一個個神色古怪起來。
人群之前的玄舒陽也微微詫異,轉身向顧長卿看來,眼前這名弟子以前的他根本不會注意,而此時卻想起了蘇沐如之前的話語。
在蘇沐如出來後,他曾問詢過一番,從蘇沐如的言語中這個名叫顧長卿的弟子,卻頻頻出現。
當日雖沒在意,但此時看向顧長卿,與其他弟子一比較,相形見絀。
此子目光堅定,修為雖低了些,但是他日加以培養一番,可重用!
想到這,玄舒陽平靜的目光,似有一股無名之火,灼灼升起。看向顧長卿的目光也柔和許多。
“你修為還弱,若是不願可與我道來!”玄舒陽平和開口,雖說還是麵無表情,但言語中任誰都能聽出維護之意。
顧長卿對玄舒陽態度上的變化有些驚訝,心中雖不明白為何,但此時在場眾人目光紛紛凝聚此處,他也隻能出去一戰。
“弟子可以,多謝掌門厚愛!”顧長卿向著前方躬身一拜,恭敬說道。
玄舒陽歎了口氣,方才神識粗略一掃,就知道了顧長卿的修為在凝氣五層,而那於和的修為卻在凝氣五層後期。
如今整個玄陽派的弟子能讓他看重的已經寥寥無幾,失去了蘇沐如這等天驕弟子已讓他心中肉痛不已,他實在不想在看到門下弟子無辜送死,。
方要開口阻攔,卻見顧長卿已經邁步踏出,無奈的搖了搖頭,玄舒陽心中暗道:“若是到了最後,哪怕得罪了北域之人,也隻能出手阻攔!”
遠處的於和一直盯著玄陽派的變化,雖說玄陽派貴為晉國大宗,但在北域降臨後,四門已無二門,僅剩的兩門中,青鳳門的掌門也被選中,此時唯有玄陽派苦苦支撐。
而他若被北域大人選中,身份地位更是截然不同,所以心中並不懼怕。
目光陰冷的看向玄陽派內的顧長卿,見他一直沒有回應,此時卻出來了,於和心中大喜,內心暗道:“你將是我於和登臨北域的另一枚踏腳石”。
片刻後,於和麵露譏諷,說道:“終於敢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躲一輩子。”
透過顧長卿的身影,於和看到玄陽派的眾多弟子,多是麵色竊喜或嘲諷私語,心裏不由一樂,看來這人在玄陽派內很不得人心啊!
而顧長卿自來到場中後,就神色淡淡,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一般,這讓於和心中頗為惱怒。
看到對方沒有說話,於和冷笑道:“偌大的玄陽派,居然就你一個修為低下的弟子敢與我對視,真是讓於某失望至極!你可想知道你身後的同門,在你出來後如何看待你的?”
“不必,出手吧。”
於和所打的心思,顧長卿心中明了,經過之前場中的變化,顧長卿便運轉道經將修為收斂在凝氣五層。
此時在外人眼中顯露出來的,便是他修為虛浮,根基不實。而眼前的於和顯然也一樣看輕了他。
雖說他資質平凡,但也經不住在場各種老怪物神識探尋,特別是青石上的王修然,若有絲毫差池,他都會步入萬劫不複的境遇,而這種情況是他萬萬不喜的。
而最讓他心中放不下的,便是最初的那道目光,那目光陰冷至極,雖然沒有查到是誰,但顧長卿還是選擇了謹慎行事。
不遠處的於和見顧長卿對他視若無睹,身上冷意更甚,不過卻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嘲諷道:“哈哈,你莫不是怕我說出來亂你心神?我偏要說,看你能耐我和!”
一聲狂笑,於和旋即挖苦道:“偌大的玄陽派不但不同休共戚,反而都盼著你死,你說你是死,還是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