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裏,鵠兒還沒醒,胡不明坐在病床頭上,看著鵠兒,眼前浮現著他剛認識鵠兒的時候。
那時胡不明還在玉海城讀書,因個子矮小,常被同齡同學欺負,有一天,路過籃球場,一個籃球飛了過來,正打中胡不明的頭,當場球、眼鏡,胡不明給一起帶飛了起來。
胡不明剛從地上爬起來,到處抓眼鏡,聽到的全是其他同學們的嘲笑。
胡不明很自卑,一個高個子同學要胡不明把球送過來!
胡不明不得不把球撿起來!
忽然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同學,不要撿。”
之後那女子指著那高個子同學說:“你們打到人,還有臉要別人把球撿起來,你們太過分了!”
全場一下子噓靜。
女孩子說:“你們馬上過來向這位同學道歉。”
胡不明把頭抬起來,看著那女孩,仿佛看到了美麗天使的存在。
高個子同學,不,是所有打籃球的同學最終看到了自己的醜惡,紛紛的一個一個走到胡不明麵前,說對不起,便無顏的離開了。
在一片歡呼聲中,女孩掏出一條白手帕給胡不明,說:“來,把嘴角的血擦幹淨。我帶你到醫護士看看。那幫同學大可惡了。”
胡不明突然恨自己太呆滯了,在女孩子麵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個木頭人。
從醫護士出來,和女孩子坐在山頂的草地上曬太陽。
那一天是胡不明一生最快樂,最值得回憶的時刻。
女孩有一顆善良的心,不像其他同學那樣,瞧不起自己。
女孩說:“不要讓那些陰霾遮住了心的燦爛!”
給了胡不明心靈很大的感悍了,胡不明自卑的命運就此改變。
分別時,胡不明終於鼓起勇氣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女孩說:“我叫鵠兒!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鵠兒!”
胡不明在口裏不停的喃喃著,生怕忘了這名字,等胡不明清醒過來時,鵠兒早已走了,隻留下“格格格”的甜美笑聲在回蕩。
鵠兒,光明大學的校花,品德兼優的好學生,在光明大學讀書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她的名字!
胡不明想到當時自己的“傻滯”不由的笑了。
社會是否是慘酷的,取覺於自己在大學時所學到的知識。
還有兩年就畢業了,沉重的學業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每當這時,胡不明就想起鵠兒對他說的話:“不要讓那些陰霾遮住了心的燦爛。”
端正了心態,離成功就是那麼容易。
胡不明終於從上萬個對手中冒出來,以優異的成績被玉海城電視網絡部錄取,後調到迪派城。
而命運就是如此弄人,在迪派城上班的第一天,胡不明就在公司撞到了鵠兒,雖然是不在同一部門,但胡不明已經很激動了。而往後,他們又變成了同一個部門,同時在戰場上奔波。
是緣分還是天意弄人?
不知過了幾時,胡不明笑了。
鵠兒的眼皮動了動,胡不明知道,鵠兒就要江醒過來了。
鵠兒的嘴角裏突然不停的叫著“劉明”的名字,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此刻“劉明”的名字從鵠兒的嘴裏傳到了胡不明的耳朵裏,胡不明像沒有活力的枯草趴在地上,心涼了一大截。
看著鵠兒滿頭大汗,驚恐萬分。胡不明又於心不忍,掏出手帖擦去鵠兒額頭的冷汗。
鵠兒已經醒了,慢慢的恢複正常,當她醒後第一眼看到是胡不明時,差點嚇哭了,她以為自己死了。
直到胡不明告訴她真相時,她才喜涕嘻嘻大笑。
知道胡不明沒事,還活在人間,我們大夥都很高興,覺得他命大。
在掉入海水還有一米的時候,重巒的小船便浮出水麵,接中胡不明,事後胡不明回想起這件事,便害怕的要死,原來水有毒。
在去的路上,花笑跟我們說起胡不明的故事,我們樂逗了。
推開這道門,就是鵠兒的病房了,遠遠透過玻璃窗,看到鵠兒和胡不明在病房裏有說有笑,我們真不好意思此時打攪他倆。
可我們大夥又都很想知道他倆在說些什麼?這麼高興的。正偷偷走到門口,就被鵠兒和胡不明發現了,大大方方請了我們進去。
胡不明第一句話叫我:“頭!”夠讓我吃驚的。胡不明說,我們這裏可以收看外麵的電視,你們每期的節目我都看。
大圓和胡不明相抱互相說,好兄弟,想死我們了。大圓跟胡不明介紹任彙欣。胡不明笑著說:“見過大嫂。”把鵠兒氣得要死,本來我們去病房看她的,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可我們幾個人卻圍著胡不明問長問短,視她不見。讓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花笑看到,說:“鵠兒,病好點沒有?”
鵠兒嘻嘻笑答道:“好多了,就是肚子有點餓。”
花笑說:“等等,想吃什麼,我馬上叫人送過來!”
鵠兒拉著花笑的手,狠狠瞪我一眼說:“還是你對我好,雞蛋粥!”
花笑對我使了下眼,我對胡不明使了下眼,胡不明立馬明白,說:“我馬上去弄,很快。”
說完就出去了。花笑說:“希望你早日康複,能夠像以前那樣活嘣亂跳的,出現在我們的身邊。”
大圓撇嘴說:“才不希望呢?老欺負人。”
鵠兒火了,本來想拿枕頭砸大圓的,但看到任彙欣在旁,還是算了。
鵠兒看著我,我也看著鵠兒,本來有好多話想對鵠兒說的,可此時,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了,鵠兒笑了,突然笑的很開心,笑著說:“劉明,你這個樣子很傻呀,像個傻瓜,我病好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我也笑了,說:“你才傻呀,我們本來就在一起了。”
大圓又來插話說:“肉麻!”
說得我和鵠兒臉一下紅了,大家都笑了。
搞的我和鵠兒也不好意思跟著笑了。
鵠兒的笑聲越來越小了,臉色開始變的蒼白了,泠汗冒出額頭,眼孔睜開,表情痛苦。
我們所有的人都嚇到了,花笑說:“快叫醫生!”
“劉明,你們快點走,我不想傷害你們。”
鵠兒從床上下來,掙紮痛苦說:“我就要變成怪物了!”
“阿媽呀!”
大圓驚慌道:“鵠兒快變成生化怪物了,快走呀!”
看著雙手撫住頭的鵠兒,在做痛苦般的掙紮,我們的心也跟著痛了,也跟著亂了,也跟著怕了,鵠兒似乎要從門衝出去。
花笑忙說:“不要讓鵠兒出去,否則水戰士會殺了她的。”
任彙欣忙把椅子踢到鵠兒的麵前,正好鵠兒衝過來,給拌倒了。
我、花笑見狀忙過去按住鵠兒的手和腳,不要她亂動,但此時鵠兒的力氣太大了,好幾次給掙紮掉。好在她此時智商不高,還是被我們拚命壓住了,這多虧有任彙欣的幫忙,大圓忙跑到門外,大叫醫生過點來。好在此時,黃山來到,忙為鵠兒把了下脈,取出一支針,硬插進鵠兒的脖子,看到鮮紅的液體隨著活塞全注入進鵠兒的脖子。
鵠兒慢慢放棄反抗了,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了。
框啷。
碗掉在地上的聲音,雞蛋粥灑了一地。
我們不由的回過頭去,胡不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房口,一支小巧精製的機器人飛過來打掃衛生。
胡不明一把推開我,過來為鵠兒把了下手脈,黃醫師對胡不明說:“快準備醫架,病人急救動手術,快。”
我們隨著鵠兒一直跟跑到手術室,直到被擋在門口。
黃山說:“一刀,這次你就不用幫忙了,你情緒太激動了!”
黃山進了手術病,金屬門隨之關上,遮住了我們的視線,也遮住了一切。
胡不明坐在椅子上痛哭著,我們又何嚐不是。當感覺快要失去時,我們內心深處的靈魂就會衝衝重重意誌,讓人喪失理智。
胡不明突然衝過來,一拳打在我臉上,我沒有反抗,仍由得他發泄。
直到胡不明被大圓、花笑等人拉開。
胡不明對我破口大罵:“劉明,要是鵠兒有什麼三長二斷,我與你沒完。”
黃山從手術台出來,嚴肅道:“你們鬧夠了沒有?當這裏是什麼地方,花笑,送胡不明回去。”
大圓等人已經鬆開了胡不明,花笑說:“胡不明,走吧,我送你回去。”
胡不明拒絕道:“不用,不用你們假慈悲,我自己走。”
走時還不忘瞪我一眼,望著他那焦慮的背景,黃山歎了口氣說:“你們都回去吧。”
大圓說:“司令,我們知道怎麼做了,你快去救鵠兒吧,不用管我們。”
黃山點頭,又回去工作了,金屬門又重重關上了。
相抒懷呆在房子裏,忐忑不安。
現在又不能出去,被關在這鬼地方快一天了,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怎麼樣了?今夜沒我在身邊,老婆會不會又做惡夢,睡不著,兒子又乖不乖,有沒惹媽媽的生氣。
打開電視,相抒懷沒有想到電視既然能收看到外界的新聞。
今天淩晨2點,北半球漢口城突然發生地陷,熊熊的烈火吞吐了整個漢口城。
歲末城位於玉海城以北90公裏,常駐人口8千2百萬人,收留難民3.2億人。
是一個風光優美的旅遊城市。
因地陷來的忽然,無一人生還,十名聯合國議會在回家路上遇難,四名大將軍隻有一人及時乘坐飛機離開得以生還。悲痛傳來,全球默衰。
聯合國已經緊急派出記者和救援部隊前去了解真相。
相抒懷傷心欲痛,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又一則新聞打亂了相抒懷平靜的心:
這幾天,在南北城郊外,生物學家們發現了一種很奇特的土蛤蟆,它們形態比已知蛤蟆大三分之二,成褐色、和灰褐色兩種。
生活在土壤深處,能分泌出一種毒素,對人體有一定的傷害,靠吃腐肉為生,目前有專家認為,它就是毒蛤蟆,是一度生活在五萬年前的動物,不過這種說法還有代專家考證。
因為毒蛤蟆大家都知道的了,隻有在博物館才能看到它們的化石,對於一種早已經滅絕的生物又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呢?希望在南北城的同胞們效外旅行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本條新聞暫時播放到這,我們會繼續跟進本條新間的最新進展,盡請留意關注。
新聞播送完了,相抒懷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黃山的話又曆曆在目:
現在的聯合國正被一股邪惡的力量所控製。
這股邪惡的力量正在顛覆著徒沃星人民的生死存亡,甚至波動著整個宇宙的和諧。
一旦這股邪惡的力量得呈,將會把整個宇宙帶入黑暗……。
重巒說:“相抒懷少將,請問,聯合國是怎麼知道水族人就在江裏奇城的。你們奉命來江裏奇城目的又何在!”一個念頭閃過,難道黃山說的是真話,有人在操縱著聯合國,故意發動了這場戰爭,有意避開我們的視線,掃平一切障礙,目的就是讓時光倒流,複活異疆大帝。看似滑稽,卻又不是不可能。
相抒懷少將剛在家和妻子兒子吃完早餐,一大早就回聯合國上班,屁股還沒坐下,就被向少陵手下叫到其辦公室。
“相抒懷少將,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帶領一批手下到江裏奇城去。”
“為什麼?”相抒懷有些不解。
向少陵有些惱火,但沒發作,靜下心說:“據情報介紹,有人看見楚將飛的部隊從江裏奇城進進出出,我命令你們去查個清楚,但是希望你不要一路高喝,秘密進入,以防打草驚蛇。”
“尊命。”
“快去呀,別錯過機會。”
“是。”相抒懷嚴肅說:“我一定光榮完成任務。”
回想起出發的情景,相抒懷喃道:看來有人一早就知道這裏有個基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會是誰呢?
相抒懷最終還是因為疲倦睡著了,重巒在門外往裏看了下,走了,繼續巡邏。
手術室的燈終於綠了,黃山走了出來,一臉的疲倦。
我們全圍了過來。
黃山很驚訝我們還在這,望著鵠兒被推回病房。
黃山說:“我們邊走邊聊吧,大家都很累的了,早點回房休息吧。”
“TA基因病毒是一種很難治療的病毒,藥物是無法有效抗衡的,唯有把感染的TA基因病毒從體內分離出來,才能算健康。因你們徒沃星人族體質弱的問題,TA病毒在人體內感染很快,對各類細胞破壞的很大。雖然我現在隻是穩住了鵠兒的病情,但隻能說暫時,對於一種治標不能治本的方法,你們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這麼說,鵠兒還是會變成無人性的生化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