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逃出虎口了,接下來該去哪裏呢?那個家我再也不願意回去了,不想再見到那個女人,亞鵬!對了,我可以去亞鵬那!戴渠站在路旁,隨手一揮,一輛橘黃色的的士停下,待她上車。
“十字路街。”戴渠隨口道出目的地,司機也不多話,開啟引擎……
戴渠從車的後視鏡看到了自己,突然想到,那個眼神!?對了,跟我現在的眼神一模一樣,絕望,茫然……為什麼呢?邢曜年齡跟我相仿,卻已是傳說中xc大幫的老大,這不就是戴泊夢寐以求的高權地位嗎?為了這種地位,他放棄了這裏所有的一切。而已擁有高權地位的邢曜,怎麼會有那種眼神?
懷著複雜的心情,戴渠按響了紀亞鵬家的門鈴,這個隻有紀亞鵬的家,他真正的家在遙遠的地方,雖然他隻是個普通求學的學生,卻是戴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現在更是戴渠唯一能依靠的肩膀。
門開了,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亞鵬,戴渠自然地綻放一抹欣慰的笑容。
“先等一下。”紀亞鵬驚慌失措地關上門,那一刻,戴渠捕捉到了從房裏飄出來的嬌柔的女人的聲音,是錯覺嗎?麵前這道緊閉的門,仿佛把紀亞鵬和戴渠隔得好遠好遠,遠隔了兩個不相容的世界。剛剛他上半身是裸著的吧?!這麼早就休息了,並且,他在緊張什?他在驚慌什麼?戴渠不敢想下去,此刻她的心經受不住,甚至一點點的蹂躪。望著前方厚厚的障壁,戴渠絕望地調轉頭,淚水朦朧,擋住了視線,腦子陣陣轟鳴,世界仿佛隻存在她一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唯一能夠信任的人,現在也選擇背叛我,他,竟忍心無情地將我推入地獄,一步步折磨我;他,使我和趙露雅的深厚友誼破滅;他,使我和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我希望聽到的是錯覺,可是那聲音卻清晰得刺耳,又似曾相識。命運的摧殘使得我的神經混亂不堪,狗屁的似曾相識!
戴渠漫無目的地遊蕩了好久,走過熟悉的地方或是不熟悉的地方,又或是陌生的地方,在夜,都是光和影交織,寄托著她的悲傷與憂愁,她已經麻木了,哭?!有用嗎?我才不要流淚,不要。身側閃著霓虹色彩的牌匾引起了戴渠的注意,“酒吧”,然後,鬼使神差的走進去。坐在吧台旁,不住地往嘴裏灌酒,第一次喝酒,還以為可口甘甜呢,以前見過別人喝酒,喝得好過癮的呢,可這酒平淡無味,可惡!
“服務員!你他娘的品味差還是調酒技術差啊。破銅爛酒招搖個屁啊,一點酒味都沒有。”吐露著含糊不清的髒話,自己從來不說髒話的……
“是不是味覺不太好了呢?”調酒的服務員服務員聞聲走過來關切地問,這個女孩,脆弱得讓人忍不住想關心她:“還是生病了?”溫柔的話語。
“少管我的事,我死了都與你無關,給我最烈最強的酒。”戴渠把壓抑了許久的的情緒都發泄出來,白皙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才喝了這點酒就醉了,真是……戴渠暗罵自己的不中用。
“還沒逃掉嗎?”似曾相識的聲音。戴渠腦中浮現出這四個字,似~曾~相~識!邢曜?!戴渠甩甩昏沉的大腦,迷糊的雙眼清晰地看清了坐到旁邊的人。調酒服務員原本還想說什麼的,看到來人便走開了。
“是你啊。”淡然的反應:“打算抓我回去嗎?xc老大。”
“不,我是這裏的常客。”
“哦,那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呢?不過我不會求你。”說著戴渠有灌下一杯。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嗯,這詩我背過上萬遍,總是記不得,而今隨口就一字不漏背出來了,你說奇不奇怪啊?”戴渠酒性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