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闖關(1 / 3)

等候了半晌的這些人也個個不悅的催促張狂排隊去,張狂覺得好笑,憋住肚子裏的笑意,老實的排到後麵,心道:“我倒要看看這逸仙宗弟子是怎麼收徒的。”全身的氣息全部收斂起來,此刻張狂看起來就和一普通人一樣,除了一身資質絕佳外,根本就沒有一點真氣流動。

分批被帶上山進行測驗,不過鮮少有人被留下的,張狂看的仔細,那些被送下山的人中,大有資質不錯的人,隻是不知為何會落選,這讓人很是不明就理。

終於輪到張狂這一批人了,一行八人,居然被送到了山崖底下,隻有一根繩索掛在山間,眾人被要求在一柱香時間內爬上山頭。抬頭看向那有些高聳的山體,不少人已經怯步,張狂微微一笑,暗道:“原來如此,不先看資質,先看本身耐力,神智毅力和膽魄,這考核也真是有點意思。”

二話不說,抓住繩索,以純肉身力量施展起梯雲縱,不消一刻鍾便登上了山頭,監督此次監考的人如同看怪物一般瞪大了眼珠子看突然冒出身的張狂。

張狂拍拍手,問道:“我通過了沒?”

“通過,張狂進入下一關。”

第二關,張狂被帶入了山洞內,此洞名為煉心洞,張狂被送入洞時,並未告知任何狀況,一進入其中,張狂便見骸骨滿堆,各種蛆蟲爬滿了骸骨。

暗道:“原來是心魔考慮。”坦然向著前麵走去,腳下不時傳來被自己踩碎的骨頭聲,但他就好像渾然沒覺察到一般,閑庭信步,瀟灑自如的向著前麵走去。

主持法陣的長老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闖陣的,居然不怕自己展現的幻想,不禁有些氣惱,把心一橫,居然憑空召喚出一隻夜叉來,猙獰麵孔,舉著長叉向著張狂撲來。

夜叉撲來,張狂本能的心頭一跳,暗罵道:“這不是要人命嗎?居然真的召喚來心魔。”

也不見張狂有任何動作,運轉起《天雷淬巫訣》一絲天火自他的眼中射出,直落夜叉眼神之中,夜叉一聲慘嚎,飛奔著逃竄而去。

而那召喚來夜叉的長老可就慘了,突然失控的夜叉反撲向他而來,正在主持法陣的他哪裏還有餘力做出發扛,被夜叉一刺,元嬰受到震蕩,一口黑血噴出,便昏迷不醒。

法陣一破,張狂周身的法陣全部破去,原來他一直處在草坪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山洞,一切都是虛幻。在張狂五丈遠處,一個老頭仰天躺著,雙眼白眼亂翻。

張狂問道一群被嚇的目瞪口呆的道士:“請問我過關了嗎?”

“張狂,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何元神長老會受傷不起?”有人質問道。

張狂聳聳肩,一副輕描淡寫道:“你問我,我問誰啊,喂,你們要是再不救他,隻怕他要倒大黴了。”張狂沒有撒謊,這位元神長老若是再不救治,元嬰就要潰散了,到時候一身修為可就化為烏有。

張狂想要上前一步幫助一下這位元神長老,畢竟和自己無冤無仇的,真要是因為自己傷了他而毀了一身修為,那這真就結下死仇了,那可不是他希望發生了。

然而他有心就人,但是這些不明就裏的道士們可就不這麼想了,見張狂衝上前一步,忙射出飛劍來,三道飛劍飛射張狂咽喉,胸膛,小腹三處要害之處。

張狂有些氣惱,悶哼一聲,手上泛出微微紫光,憑空化出三隻手影,一瞬間將飛劍全部捏在了手裏,哢嚓一聲,飛劍被他捏成了粉碎,張狂有些發呆的看著手中的碎末,自己的修為提升至中期後,這力量大的他有些控製不住。

“啊~”道士的飛劍被毀,頓時心神受到牽連,吐血傷身,道士惡毒的瞪向張狂,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簡拋向天空,嗖一聲,一道彩光直射天際,爆發出一朵七彩寶劍模樣來,這是逸仙宗獨特的求救信號。

“何人如此大膽,膽敢來我山門鬧事。”如雷一般的聲音自雲端砸下,震的山河顫抖不已。數道金光自山頂落下,直射張狂麵前。

隻見七人站在張狂麵前,七人清一色的青色道袍,頭插玉簪,腰纏黃巾,身上陣陣湧出劍氣,絲絲發寒,看樣子是比這山下負責收徒的弟子強上不少。

“七位師兄,快捉了這惡徒,他混進凡人之中,趁機打傷了元神長老。”七人一瞧地上萎靡不振的元神長老,頓時怒不可言。

“好大的膽子,惡徒納命來。”

張狂瞧著七人,問道:“敢問幾位怎麼稱呼?”

“吾等守山劍奴,早已經忘記了姓名,若當真要稱呼我們,就稱呼我們為劍一,劍二~劍七。”

張狂臉上浮現古怪的笑容,這幾個人也真是好玩,臨陣對敵居然如此介紹自己的底細。張狂哪裏知道這守山劍奴乃是逸仙宗傳承千年的人物,每一代劍奴都為上一代劍奴嚴格篩選出的心性純潔之人醍醐灌頂傳下一身功力的人物,這些人的心理就如同從未長大的孩童一般,隻知為逸仙宗付出一切,人情世故是一竅不通的。

張狂剛剛想開口解釋一下自己是無心之失,但是對方卻動手了,劍七最先出手,也不見他出動自己的飛劍,他整個人就騰飛而起,化身飛劍直衝張狂,招式怪異不談,切劍七身上化出的無邊劍氣將四周一切東西切割破碎,比之切割鑽石都要強上三分。

不敢冒險的張狂選擇了避開鋒芒,然後當他側過飛身而來的劍七之時,龐大的劍氣自劍七身化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砍向了張狂的腰間。

噗,張狂的護體真氣當即被砍破,劍氣劃破真氣所化的七層護膜,狠狠的砍在了張狂的腰間,鏗鏘聲傳出,張狂的身子不動,相反劍七已經被彈飛出去。

摸了摸腰間,張狂由衷讚道:“好手段,以身為劍,由心引氣,化氣劍芒,果然是好手段。”

劍七麵色難看的站起身來,退至劍奴人群,眾人警惕的看著這個肉身比生鐵還要硬的怪物。

劍一寒聲問道:“惡徒,報上名來,我等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張狂。”張狂朗聲答道。可惜在場都是些孤陋寡聞之輩,根本就不為張狂大名所動。

劍一哼聲道:“閣下如此身手,為何還要以假名欺瞞在下。”

張狂搖搖頭,無奈道:“都說了我叫張狂,我幹嘛要騙你。我是受李向臨終所托前來送原石的,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快點讓你們的掌門出來見我。”

“好大的口氣,我們的掌門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劍一一聲怒吼,全身劍氣衝天而起,卷起四周的沙石,在空中卷起一道風柱,裹著他的一指向張狂的身上射去。

張狂心頭惱火,自己好心來送歸原石,居然被如此誤會,真是佛祖都要發火。也學著劍一運氣的方式,陡然間,另一股紫色風暴轟出,倆道力量在空中相撞,發出爆破之聲,張狂與劍一紛紛後撤三步才穩住身形。

劍一麵色凝重,大喝一聲:“結陣。”七人身影迅速分散開來,將張狂團團圍在一十方丈大的圓圈內。七道不同顏色的靈氣在他們周身彙聚,形成了七道光柱,漸漸擴散開來,連接在一道,形成了一個鬥大的圓弧屏障,將張狂死死的困在其中。

感受到陣法內五行力量的霸道,以及陰陽二氣的捉摸不定,透著萬分的凶險。心念一動,快閃出鞘,頓時化出一條紫色龍影盤上腰身,護住本體,通體黝黑的快閃身化數劍,分射七人,幾乎是瞬息移動,然而當飛劍撞上光柱之時,卻被無情的彈射而回。

張狂麵色一陣難看,劍一狠聲傳來:“狂徒,讓你看看我逸仙宗不傳之秘,小五行顛倒陰陽劍陣。”

“萬劍齊發。”數千把五光十色的飛劍突然出現在上空,毫不留情的朝著張狂劈頭蓋臉的射來。

“靠,謀殺啊。”張狂豎起中指罵了一句,手上動作也不慢,快閃當空飛舞,化作一道天然屏障,阻隔住一切飛劍的射擊,同時張狂大喝一聲,體內的真氣一陣鼓動,將他的肉身強度提升到一種恐怖的地步,任由四周射來的飛劍砸在身上,但是就是傷他不得。

見到‘萬劍齊發’對張狂無用,劍一立馬改變策略,喝道:“化身為劍。”七道強大的劍光灼灼逼人而來,張狂不敢與之硬砰,身子急速旋轉,以期躲開這七道劍光,然而他忘記了這是以人身為劍,乃是受到本體控製的,七道劍氣在空中彙聚,交織成最為耀眼的天網,朝著張狂身上撕扯而去。

張狂倒抽一口冷氣,身子被強大劍氣貫穿,身上露出了幾道恐怖的貫穿傷,狼狽落地,非但如此,這些傷勢含有不同的力量屬性,在不斷的侵襲著他的經脈,這讓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真氣來化開這些異種力量。

“殺了他。”劍七大喝一聲,攻擊再次發動,張狂心頭一沉,忙召喚回快閃自動護住,奈何快閃隻能堪堪抵抗住一道劍氣,其餘劍氣義無反顧朝著張狂頭上激射而去,看來今日是不將張狂殺死是誓不罷休了。

啐了口口水,張狂暗罵這逸仙宗無恥,身上的氣息陡然增強,不顧傷勢發動了斬仙劍“斬龍訣”盤在腰間的雷龍高亢一聲,化入快閃化出的五色靈龍中,卷起弱不禁風的張狂,朝著這七道劍氣身上砸去。

噗,實力最弱的劍七被砸出身形來,驚駭的尖叫:“不可能?這居然是斬仙劍訣。”

擺脫開劍氣,張狂腳踏雷龍,昂首冷酷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接招,裂地訣。”快閃瞬間劈出一百零八道劍招,化為巨大的靈龍衝上了地上的劍七。

“不可。”躲在光柱身後的劍一大喝一聲,身化一道金龍,將劍七拉回光柱後麵,恰恰躲過了張狂的一擊。

“顛倒五行,逆亂陰陽。”劍一惱火命令道。陡然間整個光幕下的靈氣胡亂運行起來,五行之氣變得狂暴不安,紛紛發生了不和常規的爆炸,那猶如天雷一般的五行靈氣爆炸,將張狂炸的七葷八素的。

張狂暗暗叫苦,四周的陰陽二氣也發生了顛倒,頓時整個空間內的靈氣全部分解,化回了最為簡單的混沌之氣,混沌之氣在空間裏逆亂亂竄,每每撞擊到張狂的身上,便是一擊巨大的傷害,短短數息間,張狂已經成了血人,然而更加大的殺招降臨了。

“如封似漆。”光柱向著張狂身上推進,強大的壓力壓迫的張狂的骨骼咯咯清脆作響。

劍一厲聲笑道:“狂徒,本陣之下,從未有過活口,你就等著死吧。”

悶哼一聲,張狂奮起全力,體內的星核逼出了最後一絲的力量,也不顧是否化為真氣,直接納入經脈之中,迅速恢複了受傷的本體,全身的肌肉在真氣和星力的催動下塊塊隆起,此刻的他全憑肉身抵抗起混沌之氣的攻擊。然而此刻外界無靈氣供應,他早晚會因為真氣枯竭而化為混沌的一分子。

“蠢貨,你的心法正是上天天心,集混沌之氣而大成的,為何要抵抗,還不快將身心沉浸於其中,好好感悟這天地至理。”玉內人這時候沒好氣的提醒道,玉墜此刻在混沌之氣下,拚命的吸收著這些氣息來壯大自我。

張狂聽得她的話,頓時心頭有了一絲的明悟,顧不得一切,收功,將身心都沉浸在了混沌之氣中,這些混沌之氣,在光柱的壓迫下,越發的濃厚起來,如此濃鬱的混沌之氣在現今的世界中根本就是遇不到的。

強大的混沌之氣透過張狂的毛孔壓入體內,將張狂的肉體瞬息間壓成了肉餅,再進而進入了丹田之中,四顆本已經快要枯竭的星核感應到力量的到來,一陣歡喜,如牛飲水一般的長吸起來。

張狂的神識下,清晰的發現自己的星核有些聯係,混沌之氣注入並非如同意外一般存儲在其內,而是被煉化,返璞歸真,化為了最單純的一元靈氣,在東方的星核漸漸呈現出了青色,裏麵含有了大量的乙木之氣,而在西方的星核則呈現出白色,強大銳金之氣雄霸一方,不可匹敵,而在南方的星核,則是一片豔陽高照的模樣,強大的丙火氣息衝斥丹田天地,好像要燃燒一切一般,而在北方,則是呈現出黑黃色,那是葵水與厚土力量的結合。

四顆星核之間彼此仿佛有一條無形的力量紐帶將他們貫通,力量在裏麵互相轉換,突然間,張狂感受道四顆星核好像活了一般,四道虛影在星核後麵漸漸浮現出來,突然間高亢吼叫,震的張狂的心神一顫,展現在他神識麵前的居然是四大神獸的巨大的身影。

四大神獸紛紛衝出了丹田,在這密閉的空間內一陣亂吼,吸納起混沌之氣來,大半的混沌之氣入了他們的肚腹,足足打了個飽嗝,他們這才依依不舍的衝回了丹田。

“天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狂已經被眼前的一切給弄懵了,自己修煉居然修煉出了四個神獸,這可是從未有過先例的事情。

玉墜發出陣陣柔光,驚訝道:“天呐,你居然集齊了四相之力。”

張狂咋舌問道:“你羨慕啊,那你拿去好了。”

玉內人忙道:“免了,我可沒大巫那麼強悍的肉身,四相之力可不是我能消受的起的,也就你體內的那個四相星核能夠控製這玩意,好了,小子,快點殺出去,讓他們看看晉升後期的你是怎麼強大吧。”

張狂點點頭,大喝一聲,強大的氣息自體內湧出,砰一聲,密閉的空間被他撐破,大量的混沌之氣溢出,整個山坪短時間內出現了上古才有的混沌景象。

劍奴們驚慌的看著張狂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張狂冷哼著從乾坤袋裏取出原石,扔在地上道:“這是李向臨終托我帶來的原石,哼,你們這群隻知道喊打喊殺的豬,接受我的懲罰吧。”

快閃失去了混沌空間的束縛,發出輕快的鳴叫,身子陡然一顫,便瞬移至七人跟前,狠狠的在他們的喉頭上割去,血濺當場,對於修道人來說,隻要元嬰不滅,肉身受多重的傷勢都無奈,張狂沒有攻擊他們的丹田,那是對他們留情,不想和逸仙宗結下死仇。

然而他並不知道自己偷學了逸仙宗的絕學,這已經是觸犯了對方的底線,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冷冷掃了一眼狼狽的幾人,架劍,張狂化作流光朝著西方而去。

劍一臉色陰沉喝道:“快去通告掌門,定要殺了這偷學本門秘技之人。”

轉瞬間,張狂飛到了千裏之外,在一處山頭上落下,任憑風雪打在自己臉上,他自巋然不動,靜立良久,突然間他動了,身上的氣息一變,五行元力自丹田內源源不絕的滾出,在他的背後顯出了四大神獸的巨大身影,似乎有著龍吟高亢吼出,朱雀的冷傲啼鳴,白虎的凶殘霸道,還有玄武的厚重勃發之音。

整個山峰在他強大的氣息下被壓入了地下百丈之深,拔出快閃,大喝一聲,自天而下劈下,嘩啦,劃破了無盡的虛空,一道黑芒劃出美麗的弧線,將腳下的山峰一劈為二。

呼呼喘著粗氣,發泄過後的張狂哈哈大笑起來,從未有過的強勢突然臨身,讓他有些忘乎所以。

“我一定要打敗你,我命由我不由天。”張狂對天豎起中指,此刻他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可以戰敗那高高在上的天道,還自己一個自由之身。

“快閃,走,去聖魔學院。”劃破虛空,張狂直接使用了在異次元領悟的空間跳躍前往了聖魔學院。

今日,正是學生報到之日,不過門口卻發生了一點騷亂,因為報到必須本人到場,否則視為棄權,而張狂此刻卻不知所蹤,肖笛兒和雅羅為此和學院發生了糾紛。

“端木院長,這倆名學生蠻不講理,那個張狂本人沒來,按理應該被取消入學資格才是。”因為肖笛兒的影響力,這事最後傳到了校長端木舒耳中。

端木舒身高不高,典型的漢人身材,五短身材,模樣也是很可愛,短小精悍,鼻梁下有著幾根崩的筆直的鼠須,拉一拉估計都會發出崩崩聲響。

見到肖笛兒,這位院長突然變著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張海波來,取出筆來交到肖笛兒麵前諂媚道:“肖小姐,我孫女是你最忠誠的粉絲,還請簽個名。”

四周的人一陣汗顏好笑,一旁的雅羅捂住嘴輕笑不已,肖笛兒無奈苦笑接過海派草草簽下自己的名字交還。

原本圍觀的人以為事情會被網開一麵,然而端木院長突然間臉色一凝,摸了摸那長長的胡須,厲聲道:“關於張狂同學無故缺席開學報名,學院有權開除其學籍,其他人無任何理由為其辯護。”

肖笛兒和雅羅倆人當即秀眉緊蹙,橫眉冷對起端木院長,強大的氣息自倆人身上傳出,一波又一波的壓上端木舒,四周的人受到了無形的波及,被震退,而反觀端木院長,卻相安無事,仿佛是清風拂麵一般,淡然處之。

端木院長再次聲明:“我再說一次,除非張狂立刻出現在這裏,否則無權入學。”

肖笛兒咬牙冷哼道:“當真不能有例外?”

“不能?”端木舒眼中閃過精光,與肖笛兒對視,倆人目光在空中碰撞,擦出火星來。

“那我來了又該怎麼說?”遠處傳來張狂那特有的嬉笑聲。

聞言,肖笛兒和雅羅一陣激動,倆人手握的緊緊的,看著禦劍而來,瀟灑落地的張狂,喜極而泣,衝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你回來了。”肖笛兒哽咽道。

張狂輕拍倆人秀背,安撫道:“我回來了,平安回來了。”

掙脫開倆人懷抱,張狂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走向端木院長,陰惻惻問道:“敢問端木院長,您老近來可好,您的孫女近來可好啊?”

端木院長上下打量了一番張狂,不時的點點頭,眼中異彩越發濃烈,很是爽朗笑道:“我很好啊,我孫女也不錯,不過就是天天念叨著某人,小夥子,來的挺湊巧的,歡迎你成為聖魔一員。”

張狂紳士的一躬身,笑盈盈道:“樂意成為一員,我將傾盡全力為學院奉獻。”他倒是說的實話,地球所受的教育明確告知他,他的地盤不容他人覬覦,必須誓死捍衛。

“哈哈,好。”端木院長大笑著離去,弄的四周人一陣迷糊。

一場入學鬧劇就此收場,結果意料之中,但是過程卻是大出人所預料~

嘭一聲,張狂從椅子上一屁股摔下來,驚訝的指著肖笛兒,結巴道:“你當真去滅了拓跋家,而且還屠殺了夜郎王室?”

“是的先生,拓跋家是雅羅親自下的手,笛兒姐姐可厲害了,一出手就將夜郎的那些國王王子公主的全部殺了,她還治好了夜不悔的先天疾病,並且扶持她當了夜郎國的國王。”雅羅笑盈盈的說道。

張狂起身,倒了杯茶,抿了抿壓壓驚道:“你們這麼做雖然是出了口氣,但是卻是給夜不悔帶來大麻煩了,隻怕日後夜郎國要內憂外患了。”

肖笛兒聳聳肩,歡喜道:“一個國家的覆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最好是這些國家全部滅的幹幹淨淨的好,倒鬧個清閑。”

張狂苦澀一笑,搖頭想要批一句肖笛兒,但是看她那俏人模樣,終是沒有忍心開口。肖笛兒手一揮,一件天蠶羽衣出現在她手上,有如儒杉一般,純白色的,一入手便吸引住了張狂的目光,以他的目力,自然是看的清楚,這衣服的布料絕對不簡單,隱隱有一層流光流轉,好似清風拂麵一般,而一針一線,則是采用的大海深處的萬年紫砂經過多層提煉而成的青絲,一針一絲間都透著強大的木乙之氣。

“來,換上,這是特意為你做的,免得你老是因為控製不了真氣把衣服震碎,這件天蠶羽衣是采用天界金蠶吐的絲織造而成,可避水火,雖然不是什麼難的的法寶,但是配你這個莽夫卻是再合適不過了。”肖笛兒親昵的為張狂褪去外套,為他穿上新衣。

穿上寶衣的張狂讓人眼前一亮,儒雅氣質隨手間清晰可見,整個人少了幾分殺氣,多了些英氣,雅羅拍手稱讚,鬧的張狂臉上一陣發紅。

入學需要入住宿舍,當然你有錢當然也可以在外繼續住旅館,不過以張狂那摳門勁,但是是選擇搬入了學校,對於宿舍,他是再合適不過了,上初中時便開始了寄宿生涯,看著那些床板,張狂的思緒有些失落,童年的時光已經不在。

張狂的宿舍的本該是住倆個人的,但是對方一聽是張狂,便立馬搬離,死活不和他住在一起,如此一來,他倒是落的清閑。

簡單的收拾好屋內的一切,天已經入夜,張狂開始了每日功課,運轉心法,開始淬煉肉身和壯大星核。

對於產生的四相星核,張狂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處置下去,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麼繼續修煉下去,好到他這人大腦想問題有時候愛一根筋,想不通的是順其自然,便一味的修煉心法總綱所授心訣,周天循環不斷的運轉著,大量的靈氣和星辰之力被吸入體內,化入丹田和那神秘的太極圖案中。

張狂試著查探太極圖案中有著怎麼樣的神秘,但是當他將神識延伸去,便遭到了強烈的反彈,這個太極圖仿佛是個活物一般,阻隔著任何人任何物前去查探。本來他想去問問肖笛兒的,但是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肖家的人對自己到底有什麼企圖他不知道,萬一不是什麼好事,自己豈不是完全暴露在對方麵前,在這未知的世界裏,處處隱藏好才是最佳的保命法則。

四周的靈氣濃鬱到一個極點,都快要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水牆了,忽然間,丹田內的太極圖一陣輕鳴,張狂的心裏一陣悸動,耳邊好像出現了一個聲音:“放~龍~大~爺~我~出~去。”

正在運功的張狂陡然間被打斷修煉,真氣如潮水般褪去,震的他經脈隱隱作痛,幸好他肉身得到了加強,這才沒有危險。

呼呼倆口粗氣,張狂仔細聆聽起四周,那個聲音再也沒有出現,一陣納悶,拋開煩惱,打坐繼續修煉,可是剛剛那一入定,那個奇怪的聲音再度出現:“放~龍~大~爺~我~出~去。”

這回張狂確定自己不是幻聽,身子趕忙跳出,從窗戶處飛出,直射西邊,聖魔學院的西邊是一處幽雅去處,平日裏不但院長在此辦公,而且此地有山有水有景,是個極佳的休閑去處。

張狂受到的召喚正是來到此地,這是一汪水潭,在撩人的夜色下,湖麵波光粼粼的,好不恬靜宜人,越是靠近這裏,張狂的心裏的不安就越來越濃重,那個飄渺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聚功於眉心,趁著此地沒人,張狂展開了天眼,紫色的光柱射向湖底,湖底的一應事物全部落入眼中,隻見那湖底有著半塊殘碑,殘碑震動不已,呼喚聲正是從那裏傳出的。

“走。”張狂駕著快閃衝入水中,身上的寶衣此刻產生了妙用,自動撐開一個靈氣護罩將四周的水流驅散,張狂很是歡喜,這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張狂圍著那半塊殘碑轉了轉,碑文半陷入泥濘的湖底,倒是很讓人奇怪,這碑少說在湖底呆了也有百年,可是卻沒有一絲的海草在上麵寄生,依舊如新,上麵雕刻著一個人體模樣,旁邊畫著一些張狂看不透的圖文,很古老,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碑文一陣陣顫抖,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湧出來一樣,不是的傳來怨氣吼叫:“放我出去,放龍大爺我出去。”

張狂撫摸上碑文,突然間一陣火燎感襲上手,但是同時又一股清涼感襲來,轉而又有一陣陣澎湃的生力傳上手來,隨之凶悍的太乙精金之氣竄入手上經脈,霸道非凡,險些刺破張狂的經脈。

趕忙收手,張狂驚呼道:“居然蘊含了五行元力,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怒吼聲不斷傳出,這半塊碑似乎是再也壓製不住這一方水土,整個湖底開始翻騰起來,大量的汙泥被翻出,遮蓋人眼,張狂被迫浮身出水。此刻整個湖麵不再平靜,翻滾著大量的氣泡,氣泡爆炸,混雜著惡臭的瘴氣,常人聞了定要中毒身亡。

“龍大爺我出來了。”一聲歡喜叫喚,整個湖水好像被一股大力推上了高空,直飛十數米之高,湖底,一條青龍半個身子盤膝在了那半刻碑文之上,而後半截身子還陷入土裏,正在不斷的拔出身形來。

“居然是一條龍被封印在這裏?這怎麼可能?”張狂驚呼一聲。

嗷一聲,洞穿天地,整個聖魔城為之一顫,青龍全身上下衝出了泥土,卷著那半塊碑衝上了半空,嘩啦啦,那被衝上天的水柱全部一齊射下,如同機關槍一般的雨點砸在地上,弄的坑坑窪窪一片。

“哈哈,龍大爺我魔龍終於重見天日了,酒啊,肉啊,我要吃,吃,吃。”魔龍那如燈籠一般的大眼貪婪的看向了飛在一旁的張狂,貪婪的口水流的一地,看的張狂渾身直發毛。感覺到不妙的張狂趕忙架劍溜之大吉。

魔龍龍爪一伸,便化出一隻巨大的爪子,張狂那小身子板便被吸收入手中。“小小人類,給龍大爺我打打牙祭不錯啊。”魔龍那奇臭無比的龍嘴對著張狂說道,差點把他給熏死。

張狂想要掙紮,卻發現這家夥的力量大的出奇,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這時候脖子上的玉墜突然發出信息:“咬它,快點咬它。”

張狂想也沒想就聽信了他的話,一口咬上去,人類全身最強的部位不是四肢,更不是下麵那傳宗接代的話兒,而是牙齒,咀嚼之力是何等強悍,更別說張狂這個肉身不容小覷的人,一口咬下去,便透過厚如生鐵的龍皮,大量的龍血順著張狂的嘴咕咕倒灌而來。

這點小傷對魔龍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就好像被蚊子咬傷一般,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出來見天日的他此刻餓的厲害,四下張望尋找著血肉可以填肚。

龍血入肚,張狂便覺的胃撐的快要爆炸了,忙運轉玄功化解不適感,龍血中蘊含了大量的木乙之氣頓時得以提煉化入體內,張狂一陣舒坦感,肚子的腫脹感得到了化解。他脖子上的玉墜上麵冒起一團團的白色氣息,通過張狂的身體居然汲取起那些木乙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