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學期(1 / 3)

人生的確有些很奇妙的東西,但那隻存在回憶裏。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一樣的過天,隻要你肯珍惜。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你有發現到別人或者自己嗎?

洛陽,一座曆史悠久而勳吟過的城市,這裏不算繁華,但是卻有著很多古老的傳說,例如那聞名世界的龍門石窟,就是最好的一道風景線,而它的滄桑,也為它的故事而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其實每個人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在他們的背後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這是命運的點綴,所以生活中才會有那麼多的不完美。

M中學,位於洛陽澗西區的黃金地段,今天這裏是新學期開始的第一天,校園裏大操場上,站滿了新來的和未畢業的同學們,這是一個空氣清新的早晨,當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時,也就說過了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初一(7)班,第一節是英語課,通常學校的第一節課都是老師和同學們互相自我介紹,當一名樣子可愛容貌純美的女孩站起開始介紹時,就連那位年輕漂亮的英語老師都忍不住的多看了許久,這是一名隻有12歲的女生,但是卻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是高貴典雅的尊容;是眉清目秀的清純;也是那天使般的麵孔。也就從這一刻起,這個新來的女孩就成為了她們學校的校花,讓見過她的人都會深刻的記得她,因為她笑起來時,會讓人感到很快樂。

出眾的人總是會有很多人圍著,但是她不同,她的性格很內項,隻和熟悉的人在一起嬉鬧,朋友是很多,但是死黨也隻有四個而已;雖然初中早戀是個禁忌,但是追求她的男生,卻還是像花園裏的小蜜蜂一樣,不對,說是蜂群更貼切。隻是,她卻從不和那些人有任何瓜葛,她並不孤傲,隻是她還不想早戀,因為她有一個很愛羅嗦的媽媽,家長羅嗦也是對子女的愛,她老媽就天天跟她說要好好學習,不要早戀等等……。這些她都做到了,雖然她不是很聰過,很多時候也很笨拙,可是努力了就有收獲,這讓她一直以來都以優越的成績名列前茅,在家裏也很聽家長的話,常幫媽媽做家務做飯,也許是每個家庭的教育方式都不一樣,所以她也遺傳了她媽媽的性格,傳統而古板。不過在外人看來,她都人如其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父母,她的名字,叫張盼夏。

開學後的第二個星期一早上,在上語勳吟課的時候,她收到了不知是來自何方的問候,就是一小紙條砸到了她手邊。小紙條是學生時代上課時廣泛流行的溝通工具,盼夏知道這些紙條都是男生仍的,因為她跟班上的女生傳信息都是很光過正大的傳本子,正是因為光過正大,所以老師也不會懷疑。

小紙條,她每天都收的到,很不以為然了,就算不是一個班的人也會寫各種各樣的紙條想辦法給她,其內容都很無內涵的寫著自我介紹以及愛慕之情,不過這張紙條,她卻覺得格外好笑。

‘盼夏,你是我的!’紙條上用大紅色彩筆寫著這五個字。

盼夏看後笑了一下就把紙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袋(小學和中學生們都常在自己的桌子上貼個垃圾袋,用來裝垃圾,裝滿後方便清理),她笑的是這個無聊的人的那好笑的話,然後繼續上課。

上午放學後,盼夏習慣性的晚走,走的早的話校門擠的不得了,而且她中午都是自己在外麵吃或者回家做點,父母都是生意人,媽媽是做自行車生意的,每天晚上才回家,爸爸是什麼的,她不清楚,但時常不回家。今天像往常一樣,同學們都走完了,隻有幾個不回家的人例外,其中盼夏是在其中。中學時代的功課是很忙碌的,作業也是很多的,這幾個人在收拾完東西後就出去吃飯了,盼夏沒去,隻是讓他們幫忙帶飯回來。

終於,班裏隻有她一個人了,這是在學校時難得的清淨,沒有人來打擾她,糾纏她。舒展下筋骨後準備收拾下書本,這時班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個頭大概有一米七左右的男子,應該是她學校的,因為學校要有胸卡門衛才讓進入,但他不是她班上的,因為沒見過。

“你是誰啊?”盼夏崩緊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緊張的看著他問道。畢竟一個陌生男子走進自己的視線也是要堤防的。

“我叫劉陽,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你學哥,今年畢業。”那個男生輕鬆的回答著,隻是步伐在走向盼夏。

盼夏準備繼續問他,還沒開口,那個男的就用一種很鋒利的眼神看著她說道:“盼夏,你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盼夏一下子想到今天上課時的一張搞笑紙條,不知道從哪仍到她桌子上,紙條上就寫著‘盼夏,你是我的!’幾個字。收到小紙條是很正常的事,當時她就沒多想就隨手仍了。盼夏回憶著,心裏想‘該不會是他給的吧?’隻是時間不容盼夏多加思考,她很想叫這個人走,但是卻害怕他的舉動,隻是急忙的說:“這是我們班,你進來幹嘛,老師說……”,她本想用老師的話來打發他走,隻是話未說完男的就一個箭步走到她跟前瞪大的眼睛盯著她說道:“你是我的。”

‘天哪,他該不會是變態吧!’盼夏心理害怕極了,她想到了跑,可剛要動就被那個男的一把抓住了手,隻聽見那男的用很溫柔的語音說道:“跟我好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不是吧?這人是變態啊!’在盼夏害怕的要喊救命的時候,班上的同學終於回來了,當大家進班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手抓著一臉害怕的盼夏時,大家都氣憤了,這可是他們班上的寶貝,此時一個男生就最先說話:“你小子哪來的,把你的髒手拿開!敢來我們班撒野不想活了吧!”,盼夏所在的是重點班,學習好在老師麵前也就有份量,所以好班的學生們一般都不把別班的同學放在眼裏。

聽到有人說話那個叫劉陽的男子才回過神來,不過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隻是握的更緊了,這種力度不算什麼,但是盼夏已經感到痛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經不起一大男孩這麼抓著。趁劉陽被同學轉移了視線,盼夏見有了機會就趕忙咬了一口那男子的手,因為她知道不用咬的自己是掙紮不開的,她還不想吃虧也不想事情鬧大。男子疼的‘啊’了一聲,收回手的同時盼夏也跑到了同伴們的身邊。然後盼夏就一下哭了出來,她感到了同伴在是那麼的溫暖,就像救了她的命一樣。見到盼夏哭了,她身邊的兩個那生都有準備動手去打那個無理男人的衝動;那個男的似乎有點恢複了理智,沒有了剛才那種可怕的眼神,就走出了盼夏的班,隻是走到門口回頭看著盼夏說了聲:“盼夏,記得我說的話。”同盼夏一班的兩個男生在要衝過去的時候被盼夏拉住了,她不想事情鬧大,也害怕這個人會在來,兩個男生看到盼夏拉著自己的胳膊拉著自己的手,心一下子就暖了起來,火也瞬間熄滅,像盼夏這樣的女孩都是自己的追求,而她平時手都難碰的到。當眾人回過神,那個陌生人已經不知所蹤。

情緒冷靜後,盼夏肯定那個男的還會在來,她也想了以後怎麼防範這種事,隻是她沒有想到在次來是那麼快,快到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那個男的就在校門口等著她。

“盼夏”一個似曾聽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盼夏回頭看,是中午那個男的,對,他就是劉陽。

看到這個可怕的人,盼夏二話沒說拔腿就跑,騎著她的自行車一下子就跑出老遠。騎了一會她有點累的時候回頭看已經沒了那個人的蹤影,這才放慢速度,心還沒平靜,那個聲音又出現:“為什麼躲我,我不會傷害你的。”盼夏四周看看,簡直傻了眼,天哪,這個人是怎麼追上的,跑我前麵了,他是不是人啊!

反映性的‘啊’了一聲,盼夏想繼續跑,已經被此人攔了下來,那人又開口:“跟我談談行麼?”。話音很冷靜,盼夏也平了一下心,微微的點了點頭,她的確很想解決眼前這個大問題。於是她說道:“我現在要回家了,要談過天行嗎?”男子也不想為難她,也不舍得為難她,也點了點頭,嘴角漏出滿意的笑,笑的有些得意。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盼夏就說:“那你快回家吧,別跟著我了,要不你過天也別跟我談了,我媽要是看見會說我的。”男子聽盼夏這麼說也沒有辦法,‘恩’了一聲就目送盼夏離開,目送盼夏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

盼夏所在的學校離家騎車隻有15分鍾,這15分鍾是盼夏的車速,她一般騎的比較慢,但是今天隻用了5分鍾,回到家裏仍是一個人,她害怕那個男的就來,就趴在窗台看了看,的確沒人才安心,想起今天學校的事她一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暗歎好險。

第二天,學校,中午時間,那個男的一放學就來找她了,盼夏本想推脫,但是為做了結,隻好答應跟他去吃飯談判。劉陽帶盼夏來到學校附近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飯館就餐,用他的話來解釋就是第一次和自己深愛的女生約會就該好好的享受,可是盼夏卻覺得這是一種煎熬。

“我,劉陽,三三班的,從你來學校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很喜歡你,真的,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和你在一起?”這是在飯菜上來後這個男生的自我坦白。

盼夏看了看他,長相一般,一般到走在街上都沒人會注意他,隻是體魄看起來很不錯,肌肉很發達的樣子。“你熱愛體育運動嗎?”盼夏打量一番後問到。

“恩!我最喜歡踢足球!你呢?”劉陽漏出很燦爛的笑容,反問到。

“我?我最討厭各種體育運動,那你看是不是就這樣了呢,我們都不合適。”盼夏說著等待著他的放棄。

“這樣啊,哦,沒事,我可以照顧你,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啥都不為!”他依然開心的說著。

“不是吧你!可我真的不喜歡你,我們還小不是嗎,該好好學習才對,不是嗎?”盼夏繼續說著,希望對方可以放棄。

“我隻要陪著你就好,什麼都不求,你學習我會支持你幫助你,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說完這句話他收起了笑臉,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聽到這麼肉麻的話,盼夏無語,也無奈了,她低頭吃口飯,心裏繼續想著該用什麼辦法讓他死心。

“其實……我有……有朋友了”盼夏含蓄的說著,這是她臨時所能想到的點子,也許這樣他會對自己死心。

“誰!是誰!”聽到盼夏說有人了,劉陽瞬間就惱了起來,他不想知道是真是假,隻想馬上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

盼夏看到眼前這個人表情一下子回到第一次見麵時的可怕,不禁打了個寒顫,吞吞吐吐的說:“什……什麼誰?”。

隻見劉陽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盼夏,冷靜的問到:“你男朋友是誰。”但是他眼中的怒氣似乎下一秒就能把人吃掉一樣。

‘啊?!’盼夏有些呆了,‘心想自己哪來的男朋友啊,可是現在說沒說的清麼?不說的話他繼續糾纏又該怎麼辦?天哪,誰來幫幫我。

劉陽見盼夏不說話,更加相信真有此人,他一下就想到昨天中午進教室後說他的那個男生,就問:“是昨天中午那小子麼?”。

“什麼昨天中午?誰啊?你說什麼啊?”盼夏真迷糊了,她感覺這一秒內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多,至少減了十年壽。

劉陽越想越肯定,閉目數秒後又漏出那看起來很陽光的笑臉,對盼夏說:“沒事了,吃飯吧,下午別餓壞了。”說的很溫柔,目光也很溫柔。

‘啊?’盼夏本來就很迷惘,眼前的人一下子又來個180度大轉變,更讓她不解。緩過神來後她也不想那麼多,她以為這個男的真的是要放棄了,就繼續吃飯,她也不想下午在學校會餓肚子。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都吃的不開心,由於心情影響,也都沒吃多少,一桌子菜沒動多少,奇怪的是他倆也都沒餓。

又過了一天,那個叫劉陽的男生沒有來找過盼夏,她很開心,以為自己終於擺脫這個麻煩了,但是這個快樂沒有維持太久,三天後的一個電話,讓她人又陷入了麻木狀態。

‘呤~呤~呤~’盼夏正在家裏做功課,電話想起,拿起電話對方竟然是劉陽!還沒等盼夏開口問到幹什麼時,劉陽就已經開口:“盼夏,我把那個男的已經趕出去了,以後你還是我的,從來都是!好了乖,你在寫作業吧,那你繼續,過天見!拜!”說完電話已經掛了,盼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邊已經嘟嘟想起。‘這個人一定是神經病!’盼夏心想著也掛下了電話。

第二天一到校,她的死黨就跑來跟她說:“乖,知道不,聽說昨天下午放學崔龍江叫人打了,都住院了!好象是初三的人打的,你說崔龍江應該沒得罪人吧,為什麼會挨打呢?”說話的是她的好友,名叫李孟花,身材教為高窕,笑起來就像一朵花一樣,也算是班上的的百事通,愛好畫畫,卡通動漫。

“啊,不是吧!那誰知道呢,不過跟咱們又沒關係”話剛落她就想起昨天劉陽的電話,‘崔龍江?不就是那天中午的那個……那昨天……不會吧!’,想到這盼夏的腦子轟的一聲就麻木了,她沒有聽到孟花下來說了些什麼,隻是一個箭步跑出了教室,跑到了四樓初三(3)班所在的位置,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想太多,到了門口大喊一聲:“劉陽你給我出來!”把班裏的人也嚇了一跳。劉陽在聽到盼夏的話後很快就跑了出來,這是盼夏第一次來找他,當著這麼多人,而且盼夏是自己心儀的女子,這麼一說來,難道是說過以後我們要在一起了?劉陽笑的很甜很甜,隻是他一出來心就涼了,因為盼夏對他質問到:“你憑什麼打人!你憑什麼欺負低年級同學,虧你還是學長,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有病啊!”這時盼夏完全被氣昏了頭,絲毫也沒有害怕他的意思。

眾人看到這情景都深吸口氣沒有說話,等待劉陽的回答,還有盼夏身後站著的孟花也是如此,她是看盼夏有點不對勁才跟過來的。

“就是我打的怎麼了?他敢跟我搶你難道不該打?我打他怎麼了?沒弄死他算不錯了,昨天我叫他離你遠點他居然還跟我囂張,看他那樣我就不爽,不打他打誰!”劉陽以為是盼夏心疼了,所以他也火了起來。

“我會告你們老師的!你神經病!”說不依不撓的說著。她不是在為自己立威,是在為一個因為自己受傷的同學討回公道。

“媽的!你去告啊!老子弄不死他!跟我掙女人他媽的算老幾!就憑你這句話他等著掛吧!”劉陽說著說著也更火了。

“你有毛病啊!我跟他什麼都不是,你……你……你怎麼這麼沒素質!”盼夏和他對峙著。

“屁!昨天他媽的自己都承認了,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老子就是農村的咋了,要素質弄啥!”現在他的眼睛如果能吃人的話,早把盼夏活吞了。

盼夏氣憤極了,她不想和這種沒教養的人繼續吵,她更關心的是崔龍江的安危,於是狠狠的瞪了劉陽一眼後轉身離開,劉陽也氣的不行,一時半會都沒人敢上前跟他說話,都知道這家夥脾氣爆的很,又愛打架,而且很能打,沒人願意去給自己惹麻煩,見沒戲看了各個也就回到了起初狀態。

盼夏今天沒有上課,孟花也沒有,還有盼夏其他的三個死黨,一起請了假去醫院探望崔龍江,一路上盼夏都在深深自責,都怪自己當天不該跟那個神經病說那個偏激的想法,不然也不會害了人家。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不是她們沒話說,是因為心事重重,為的是盼夏和初三那個男的之事;為的是崔龍江因此出意外之事。五個女孩到了崔龍江所在的病房後,他正躺在床上跟他奶奶說話,見有同學來,崔龍江讓奶奶先回去了,要是有可能,他還希望讓其他四個女孩也走,隻留下盼夏一人。

盼夏看到崔龍江頭上包的有紗布,身上也有,眼睛看起來也是腫的,定是被打的不輕,撲到崔龍江的床前,淚水泛濫著,眾人看到此景也都紅了眼,盼夏隻是不停的說著‘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之類的話,但崔龍江看來卻是因禍得福,因為他住院以後,盼夏每天都來,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來的。每次盼夏一來,崔龍江就讓他家人回去,他爸媽沒來過,盼夏沒有問原因,也不在乎這些,她隻求崔龍江可以早日康複,不要留下任何後遺症。

盼夏在學校上完課就來這裏給崔龍江補,在醫院的時候,盼夏也很細心的照顧崔龍江,端茶倒水,送飯喂飯,讓看在眼裏的人都以為這是一對,要不是看起來還像個孩子,大家一定認為他們是夫妻。崔龍江早已經把肉體上的疼痛忘記了,他得到了來自靈魂的感動。這是比什麼都重要的,至少他覺得這次沒有白受傷。

在醫院裏,盼夏和崔龍江也有進一步的認識,他籍貫是韓國的,是父母安排來這裏讀書,爸爸跟媽媽是一起做生意的,不過他也不清楚是什麼生意,家裏每月隻打錢給他用,一筆足夠他做他能想到的任何事的錢,他在這邊跟爺爺奶奶一起住,這邊還有他姑姑,是中國人,不過姑父是韓國的。

“那你是韓國人啊?”盼夏聽著他講述自己時問到。

“恩,你沒見過我填表的時候籍貫都寫的是韓啊。”崔答。

“沒哦,我沒事看人填的表幹嘛呀”盼夏回。

“那你以後會注意我的事了嗎?”這個問題是崔龍江關注的。

“會的,以後我不會在叫那個神經病傷害你了,我回去就告老師,那人是個瘋子!”盼夏想到那個叫劉陽的就生氣,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癱上這麼個人。

“哈哈,不過那天我倒沒後悔過啊”崔龍江笑著回答,看表情不像是勉強的。

“所以說你是大傻瓜啊,打不過還打,你怎麼不跑啊,笨蛋。”盼夏嘟起了小嘴,崔龍江看在眼裏,樣子可愛極了。

“我是男生啊,為什麼要跑啊,在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打架嗎?”崔龍江得意的說。

“知道啊,他神經病肯定說你是……是……然後就誤會了……”說到這裏盼夏又紅了眼,輕聲的說:“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你才是笨蛋,我倒是希望跟他在打一次,知道我們說了些什麼嗎?”崔龍江表情依然。

“你腦子生鏽了吧?說什麼啊?打架你也這麼樂啊?”盼夏說。

“他問我跟你什麼關係,我說我是你男朋友。”崔龍江說著,說的很滿意,閃爍的目光看著盼夏的臉,他在等盼夏的表情,等盼夏的答複。

“……”盼夏沒有說話,換了平時她早轉身走了,可是現在的情形,經過這件事一折騰,她沒有,她知道自己這麼些日子一直都在崔龍江身邊照顧他,難道真的日久生情了嗎?盼夏沒談過戀愛,她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感覺,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就是麵對崔龍江,她是內疚的。所以她選擇沉默,選擇用傻笑來掩蓋一切。

日子一天天過著,轉眼就過了25天,崔龍江在第26天出了院,也結束了盼夏的照顧。崔龍江回學校後,盼夏就把劉陽打人的事告訴了他班主任,崔家也不像是什麼好欺負的門戶,聽說還要和劉陽家打官司,又聽說劉家也有錢有勢力,最後鬧個不了了之,學校給劉陽記了一過,原因是和同學不合打架。之後盼夏和劉陽的班主任因為這些事也有點熟悉了,老師姓王,教政治的。王老師告訴盼夏劉陽愛好踢球,跟男同學都能玩到一快,因為男孩子都愛動,而且劉陽很講義氣,對身邊的朋友同學都不錯,他爸好象是個什麼長,家裏條件好象也不錯,這次就是靠了點關係把事情化解了,不過劉陽自己就是脾氣太爆,容易衝動又愛跟人打架,他同學都說他練過武術,打架時一個人能放倒對方一片。盼夏聽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家裏有點權勢有什麼了不起的,溺愛子女,尤其是那個劉陽,他一定是神經病!這些話她都忍在心裏,學生永遠都不會跟老師叫板,特別是女生。

感情兩個字有幾重?大概就像天空那樣重,不過這件事也沒給崔龍江蒙上什麼陰影,他比從前更快樂,因為他和盼夏的關係,走的比以前近了好多。而劉陽就沒那麼好了,可能被家人教訓了吧,有一個多星期沒來學,如果他知道因為這件事盼夏和崔卻拉近了關係,他一定會更加憤怒的。而盼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很多空閑時間都是和崔龍江在一起,崔龍江長的也算有點帥,皮膚瞞白的,有一雙很迷人的單鳳眼,頭發有點微卷,是天生的,同級也有些花癡型少女對他有愛慕之情。

平靜的日子過了大約兩個星期,這天中午放學,崔龍江,盼夏,和三個同學一起出去吃午飯時,門口卻意外遇到等候盼夏的劉陽。

“誰讓你跟他又在一起!還有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劉陽看到盼夏跟崔龍江在一塊就發火。

幾個人看到劉陽先是一震,不過盼夏給大家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們裝什麼都沒看到就行了’,繼續走自己的路。

劉陽看沒人理他似的,火一下就爆發了,他上前一把抓住盼夏的胳膊,一巴掌就煽到了崔龍江臉上。動作過快大家都沒反映過來,崔龍江捂著火辣辣的臉,氣也一下子上來,也一巴掌回了過去。倆人一人一巴掌,盼夏看的有點傻了眼,但是就在他倆要打起來的時候她大喊了:“停!”解鈴還需係鈴人,盼夏的話,起到了作用。

“你放過我行嗎?”盼夏有氣無力的對劉陽說。

“什麼?你說什麼?啥放過你?!”劉陽被盼夏問暈了,他一時沒反映過來什麼意思。

“我是說,以後別在找我們,我和他,我和我同學和我朋友的麻煩了行嗎?”盼夏一字一句清楚的說著,她的目光閃爍著,像是有淚在眼中打轉,請求著,是那麼的誠懇。如果是別的要求,劉陽一定會義無返顧的答應,但是這個,他卻絕對不會。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劉陽反問她,眼中充滿了氣憤。

“我知道,所以我在問你,行嗎?”對於這種人,盼夏沒別的要求,隻希望他會消失。

“我愛你,知道不?”劉陽表情依然。

“愛?哼~”盼夏苦笑一下,繼續說:“什麼是愛?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隻是一個學生,我的目標就是好好學習考個好高中,我們的路還很長不是嗎?你沒必要在我身上花時間,漂亮的女孩也有衰老的一天,我不值得你做這些,而且我真的很討厭你所做的這些,因為我好討厭你。”盼夏用很冷很冷的口吻說著。

劉陽沒有說話,他的心,被凍結了,他死死的看了眼崔龍江,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希望這一秒崔龍江就死!然後他很快拿出那副陽光的麵容,很低聲的對盼夏說:“以前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愛,但是當我見到你那天起我知道了,你要自由是嗎?我給你,但是你記住,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說完沒等盼夏在開口他已經走遠,漸漸消失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

盼夏閉上眼睛,沒有流淚,她在慶幸,一切噩夢都過去了。

待大家回過神,一切都已經結束,而盼夏把手放在崔龍江的臉旁撫摩著,沒有別的,隻是道歉,因為又一次因為她,崔龍江挨了一巴掌,像崔龍江這樣的少爺,從小到大,家人恐怕都沒碰過他。想到這裏,盼夏的心內疚極了。

也許是出於還債,也許是因為對崔龍江有了感覺,沒多久以後,她就和崔龍江正式手牽手成為了校園內新的一對戀人。當然這種事,盼夏是絕對不能讓家裏人知道的,可崔龍江家就不一樣了,每次盼夏去他家的時候,他爺爺奶奶就像見了孫媳婦一樣熱情,這讓盼夏嚇了好久都沒敢在去過崔龍江家。

初一後半學期,在要升初二的時候,盼夏跟著崔龍江學會了上網。剛開始盼夏連鍵盤都摸不準,那個時候電腦還沒有大規模的流行開來,雖然學校有電腦課,但是對於計算機,她還是很陌生的。

星期六,今天沒課,盼夏早晨起床後一個人去了網吧,在這裏,她申請到了自己的第一個號,聽說號這種東西是很難申請成功的,但是她一申就上了,興高采烈的她急忙就跑去了苗萌家,苗萌,她的死黨之一,愛好動漫和畫畫,和孟花關係也很好,因為二人有共同愛好,而萌也是常泡網的人。

盼夏到她家後萌還在睡(很多學生都有在周末睡個大懶覺的習慣,盼夏也有),她家是自己蓋的房子,三曾樓,大門沒鎖,可能是早晨萌的父母走前把門這樣開著的。萌住在二樓,三樓是對外出租的。她上去後就叫門,萌從睡夢中被人喚醒滿是抱怨的來開門,盼夏進屋後把門關上,萌已經回到床上睡著了。

“我的天哪,你個豬,都快10點了啦,快起來,告訴你個驚喜哦!”盼夏邊說邊晃著萌的身子。

“大姐你饒了我吧,我要睡覺在晃我咬你啊”萌眼睛都沒睜吱吱嗚嗚的哼嚀著。

“告訴你哦,我剛才一個人去網吧了”盼夏說著想釣起萌的胃口,不過她卻動都沒動,聲也沒出。

“然後,我申請了個號碼哦!”盼夏故意把話音拉長,可是萌依然沒反映(睡覺時的人總是很執著的)。

“喂,喂喂~!我說我申請了個號碼耶!”盼夏又晃動著萌。

“哦哦哦,那麼大小姐你號是多少呢?”萌敷衍的說著,然後繼續沉睡。

“啊,什麼號?我不知道啊,我知道密碼是我家電話,剛才我還上去了呢,裏麵一個人都沒呢,比你上次給我打的那個號幹淨多了呢!”盼夏有些自豪的說。隻是萌未動,睡著了。

盼夏看了睡著的萌,知道一時間她是起不來了,索性也脫下外套一起睡了起來,因為她也比較愛會懶覺的,隻要有機會。

這一睡一直到中午12點兩人才爬起來。

“噫?!你怎麼跑我床上了?!”開始萌還嚇了一跳,她迷糊中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了。

“我暈,我早上來找你啊,你還在睡,我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看叫你叫不醒就一起睡了嘛”盼夏講述著。

“大小姐今天不在家充電(就是睡懶覺),這麼早來我這幹嘛,怎麼了,跟崔龍江鬧別扭了?”萌開玩笑道。

“哪有,說什麼呢,我早上去網吧啊申請了一個號,就趕快來給你說下嘛”盼夏揉揉眼睛說。

“跟誰去的啊?他那麼早來找你啊?不過你倒也起的來啊?愛情的魔力好偉大哦!”萌繼續嬉笑說著。

“不理你了啦,什麼嘛,我自己去的。喂喂,我說我申請了個號哇,你沒反映的?”盼夏嬌氣的說。這種嬌氣,她隻會對身邊的好朋友撒。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說你號多少我回頭加下。”萌問到。

“密碼是我家電話,你說什麼號我不知道啊,不過我號裏麵一個人都還沒呢,好新的哦”說完盼夏還有些自豪。

“我哭,大姐你不是吧,沒號你拿密碼能幹什麼呢?”萌的表情無奈,她現在絕對相信盼夏這家夥真的有夠笨的了。

經過萌的解釋,盼夏才知道原來是要號才能登陸的,密碼隻是進入時的口令而已。梳洗過後萌執意要教盼夏怎麼用。

出門口,盼夏跟萌又一起去上了網,沒申請上號,不過好心的網吧老板卻給了盼夏一個新號碼,此後,這家名叫藍月亮的網吧也成了盼夏常來的地方。在久一點,她跟這裏的人都比較熟了,網管是男的,對她有意思,不過沒追到,最後認做了妹妹,老板是35歲的一叔叔,姓牛,挺著個啤酒肚,皮膚很白。每次盼夏或者和朋友們一起來時,隻要遇到老板,都有免費的汽水喝。不知道就是那麼巧,還是有上帝精心策劃,有一次盼夏跟媽媽上街去買衣服,碰巧遇到了牛老板,原來這個牛老板和盼夏的媽媽還是老同學,最後老板娘還認盼夏當了幹女兒,她自己並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不過時間久了也無所謂了。這不是她為人隨便,因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是人自己本身可以抉擇的。然後盼夏來這裏上網,都是免費的,當然,是隻限製個人的。

快升初二了,最近盼夏和崔龍江的關係也在基本上升華,可以互相說著心裏話都不緊張,隻是除了拉拉小手之外盼夏沒有和崔龍江在做過別的。另一方麵,崔龍江也對盼夏沒有苛刻的要求,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對熱戀中的人,隻是他們自己才知道,這種關係更像是親人。

平靜的波瀾下,往往都會帶來驚濤駭浪。五月,是男人的季節,在那後羿沒有射死的太陽下,兩個男人在談判著一件交易,一場齷齪的談判。主角正是崔龍江,和劉陽。兩個原本水火不容的男人,為什麼可以坐在一起談笑風聲?他們說的又是什麼內容?他們想幹什麼呢?

‘呤-呤-呤~’電話想起,一位風韻含香的女孩,接起電話:“喂,請問找誰?”

“下午去遊泳,你準備一下,等會我們去接你”。

對話的主角是盼夏和磊,這是一個陽光過媚的不得了的周末,他們幾個好朋友約好去水上世界好好的玩一下。

水上世界,孩子們夏天的天堂,這裏可以讓每一個人都得到快樂,能在炎炎的熱夏,和冰涼而舒服的水有無限的親密接觸,又有誰會不快樂呢?當大家玩的不亦樂乎時盼夏發覺磊不知道去哪了,她開始在四周找,不過沒有找到,她想也許磊去買東西了,或者玩什麼去了,於是沒有在意,就繼續回到集體中,她和幾個死黨一起爬上了這裏最高最大的滑梯,看樣子至少也有二十米左右,滑梯上有淺淺的流水,當從滑梯上一直滑下到水中時,能有一種與水結合的快感,感覺真的棒極了。她們幾個人下去又上來,上來又下去,反複了幾次,快玩瘋了,可是盼夏就一直沒滑,因為她怕高,從小就很怕高,但是這個恐懼沒低過其大的誘惑,最後盼夏還是閉上眼滑了下去。‘啊~!’那高分貝的呐喊在空中回蕩,這是盼夏第一次喊的這麼徹底,她不會遊泳,但是這麼一滑真的很舒服,幾個小女生就這樣玩玩鬧鬧在歡樂的氣氛中延續。

玩累了,就坐在岸邊台階上休息,這個水上世界真的很大,大大小小的滑梯,各式各樣的水上娛樂設施,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樂園,當盼夏把眼睛轉過一座大象形小型拱橋時,隱約看到橋下有兩個人,看上去感覺有點像是黑社會的不法交易,盼夏好奇的走過去,她有種感覺,這倆人她認識。當靠近後她驚訝了,這兩個人真的認識,一個是一直沒看到的崔龍江,另一個是……劉陽!‘怎麼會是劉陽!他怎麼在這?!’盼夏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詫異,她繼續靠橋邊接近,想知道他們在幹什麼。這裏雖然比較幽靜,但是人也是來來往往的,都是小朋友,所以兩個人沒有留意到一個人在接近他們。

“一到初二就能搞定”崔龍江說。

“恩,你跟我可又有約定的,弄不好後果你自己知道”劉陽說。

“知道,不就一女人麼,有啥大不了的,不過你也別得意了,我跟她在一塊摸都沒摸過,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崔說。

“你少管,她就是不一樣”劉說。

“你咋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我就納悶了她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長的好看麼,你用的著花這麼多心思麼?蒙上褙子,女人還不都一個樣!”崔說,語氣有點激動。

‘天哪,真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平時那麼書氣的崔龍江說的,要不是天天都聽的到他的聲音,我怎麼都不能相信’盼夏心中疑惑更大了,她期待下麵的對白,於是靜靜的聆聽著。

“她在我心裏就是不一樣,你懂個屁!”劉說。

“不管你,反正事成別忘了我的好處”崔的語氣似乎很輕蔑,他也許在瞧不起這個男人,瞧不起他對女人的執著。

“你那邊那個咋樣了?”劉問。

“沒咋樣,成天給我打電話,女人都那樣,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少下一次”崔說,語氣有些不屑,似乎也在不屑他口中的她。

“兄弟別想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你那命根子也一樣會”崔說。

“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齷齪,她要是不想我不會”劉說。

“哈哈~哈哈~我就不信你不想,她身邊那麼多男的追,說到底不也是那麼回事,你在我麵前還裝什麼清純啊”崔大笑幾下說。

“比你純點”劉說,話音一直很平靜。

盼夏靠在橋的外麵,說是橋,下麵也就是一塊比較厚的木版,這裏人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是由於橋下麵比較幽靜,也有回音,把一切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她很清楚這個故事中有兩男兩女,兩男是對話那倆,兩女,其中一個他們在言述的就是自己!盼夏很好奇又很氣憤,她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很生氣,崔龍江把自己當玩具一樣在玩?!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盼夏鎮定了下心理情緒,很平靜的走出兩步,站在橋下洞口問到。

兩個人看到麵前的故事女主角,楞住了,眼睛瞪的像是金魚眼一樣,都鼓的快要掉出來了。

“你……你咋在這?!”崔龍江先開口,語氣聽起來有些慌張。

“你覺得呢?”盼夏微側著頭,撇著眼看著他,眼神很尖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你都聽到了?”劉問。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嗎?”盼夏平心靜氣的說。

“我們沒說什麼啊!”崔急切的說到。

“沒有嗎,那你可否告訴我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呢?”盼夏態度依然,但內心早已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