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雁門關(2 / 3)

過了好長時間,兩人已經拆了兩千餘招,仍然不分勝負,萬虎龍有點急了,他飛身躍上房頂,再次結印,頓時,又一道閃電從天空劈下,狂蕩王舉刀揮舞,大刀在閃電的劈擊下破為了碎片,萬虎龍一看機會來了,舉劍便直衝而去,持劍刺向狂蕩王的喉嚨,狂蕩王見事不妙,一張嘴,咬住了劍尖,隨即雙手夾劍,用力一板,寶劍被折為了三截。萬虎龍大驚之際,狂蕩王已抬起了右腿,一腳抵在了萬虎龍身上,萬虎龍被踢出了幾丈遠,但很快,萬虎龍在半空中調整好了自己,重新站在了地上。狂蕩王看了看了地上零碎的刀片,感到有一點痛惜,但很快心下釋然,低聲道:“沒有了刀,我還有拳頭。”言畢,狂蕩王攥緊了拳頭,昂首望著萬虎龍,朗聲道:“讓你見識一下普天下最厲害的武功——天地撞拳。”萬虎龍麵色凝重,緊繃心弦,他知道天地撞拳的厲害,目前還沒有一種武功可與之抗衡,更別談要打敗他了。但即使這樣,萬虎龍還是迎難而上,“來吧。”狂蕩王額頭上的火蓮圖騰開始發亮,緊接著,狂蕩王突然啟動,猛攻過來,萬虎龍明顯感覺到一股勁風浩蕩而來。一拳一拳地擊來,萬虎龍一掌一掌地擋下,拆招之間,萬虎龍深感對方拳勁之猛烈。拳勁雖猛,萬虎龍卻可以應付,終於,他找到了機會,在狂蕩王的雙拳夾擊之下,他先行下手,掐住了狂蕩王的上臂,這樣,狂蕩王就很難後續用力了。萬虎龍心道:“這下,你該完了。”誰料,狂蕩王沉頭一頂,頂在了萬虎龍的胸口上,萬虎龍登時被頂飛了出去,摔在了牆壁上,貼著牆壁滑下,身體正下墜著,突然,狂蕩王再次頂了過來,一頭再次頂上,這一次,牆壁都被震塌了,萬虎龍陷入了碎石之中,萬劍雄見狀,立刻飛了過去,使出乾坤大挪移,幾塊碎石騰空而起在萬劍雄的控製之下砸向狂蕩王,狂蕩王毫無退避之意,一拳一拳將飛過來的巨石打得粉碎,其中一塊巨石從他頭頂砸下,巨石粉碎,而他的頭毫無異樣。他伸手抹去頭頂上的碎石屑,接著閃電般地欺到萬劍雄麵前,萬劍雄剛反應過來,狂蕩王已經一拳揮了過來,一拳猛出,萬劍雄飛出了十幾丈遠,摔倒在地上,屢爬不起。秦郎等人都立馬趕上去扶起萬劍雄,這時,踏海跟雲無蹤也聞聲趕來,雲無蹤見狀,持劍便攻了上去,狂蕩王一把奪下雲無蹤的劍,折為兩截,雲無蹤退後幾步,縱身一躍,在半空中使出回天波,一股巨大的氣力淩風而來,狂蕩王退後幾步,雲無蹤趁機又使出九陽神功,雙掌推出,又一波勁風襲來,這次狂蕩王早有防備,氣沉大田,穩定下盤,勁風掃過,他卻紋絲不動,煙塵散去,狂蕩王凜然而笑,毫發無傷的他趾高氣揚,傲慢得意。而此時的雲無蹤早已趁機將萬虎龍從廢墟裏解救出來,被解救出來的萬虎龍氣若遊絲,低沉地說道:“快逃,為了武林的將來。”“萬盟主,我們馬上帶你離開這裏。”雲無蹤安慰道。萬虎龍一把將攙扶他的眾人推開,挺直了身子,昂首麵對狂蕩王,道:“狂蕩王,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不會再次稱霸中原了。”狂蕩王笑道:“可惜你看不到了。”一言甫畢,狂蕩王趴在地上,雙腿用力一蹬地,攻向萬虎龍,在眾人的震驚之下,狂蕩王頂著萬虎龍飛行了幾十丈遠,推倒了數座城牆,兩人同時陷入了廢墟之中,萬虎龍慘然而笑,喃喃道:“跟我走吧。”接著,雙手結印。

一聲巨響,大地在顫抖,廢墟裏傳來了爆炸聲,眾人震驚。萬劍雄跪了下來,朝爆炸的地方叩首,萬虎龍的最後一招,自爆丹田。

爆炸過後,煙塵彌漫。這時,從煙塵中走出一個人來,眾人見狀心膽劇裂。狂蕩王拍打了下身體,道:“好強的爆破力啊,萬虎龍身上的真氣真多啊。”雲無蹤見狂蕩王沒死,痛恨之餘,怒氣陡升,霍然動身,隻身奔向狂蕩王,“呼。”雲無蹤在起跳之際,再次使出九陽神功,這一掌,雲無蹤幾乎運出了全力,得意忘形的狂蕩王倒是沒有料到這一掌的威力,果不其然,狂蕩王被強大的勁力頂的踉踉蹌蹌,以致跌倒,這時狂蕩王始料未及的。出完那一掌,雲無蹤已是身疲力乏了。狂蕩王單手支地,緩緩了勁,站了起來,挺直了身子,精神亢奮地道:“沒想到啊,你也是個高手。”說著,狂蕩王邁開步伐,朝雲無蹤走去,“狂蕩王,他根本就不是你對手,你別跟他打。”不遠處的踏海大聲喊道。“兄弟們,快,保護葉兄弟。”秦郎喊道。兄弟們齊上陣,狂蕩王用力一跺地,的登時地動山搖,眾兄弟紛紛跌倒,此時,微一沒有受傷的人就隻有踏海了,她縱身飛起,欲解救雲無蹤,可令她震驚的是,幾乎在一眨眼之間,狂蕩王已搶在了她前麵蹦到了雲無蹤身前,他伸出強健的左手,一把撕住雲無蹤的衣領,右手在其丹田處一試,“嗯?你已經沒有內力了。”狂蕩王道。雲無蹤狠盯著他,冷眼寒光,怒道:“沒有了內力一樣可以殺你。”狂蕩王道:“好啊,我不殺你了,等你將內力練回來時,我再跟你打。”說著,狂蕩王鬆開了手,轉身,一蹦,彈起幾十丈高,滑向高空,消失在天際。

踏海奔至雲無蹤麵前,一臉擔憂之色,道:“雲無蹤,你沒事吧。”雲無蹤望著狂蕩王消失的方向,恨道:“我一定要除掉他,為武林除害。”“你殺得了他嗎。”一個聲音憑空傳來,眾人回頭,在背麵樓閣上站定一人,散發飄飄,頃刻間,此人已飄至眾人麵前,清風拂過發邊,露出了他的臉,“唐玉翔?”秦郎訝然道。雲無蹤驚愕之後轉為淡定,道:“你終於還是來了。”唐玉翔嗬嗬一笑,道:“我答應花悅要為她報仇的。”踏海道:“殺她的人是你!”唐玉翔道:“可殺她父親的人是誰呢?”旁邊的萬劍雄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冷靜地道:“玉翔啊,你都已經知道了。”唐玉翔冷笑著轉過身來,看向萬劍雄,道:“萬伯伯,你不覺的心中有愧嗎?”萬劍雄慘然一笑,道:“錯事已成,我知道會有今天。”玉翔拔出琉璃劍,指向萬劍雄,道:“那,請吧。”眾兄弟見狀,忙擋在萬劍雄身前,秦郎道:“玉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玉翔道:“沒錯,我是變了,當花悅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就變了。”秦郎一愣,眾人也都愕然。雲無蹤道:“盟主,秦大哥,玉翔練了雄霸天下。”此話一出,群相駭異。“什麼!那就別怪二哥我無情了。”說罷,石強握著劍衝了上去,找淮慌道:“石強,別!”“刷!”一道綠光閃過,石強倒在了地上,氣息全無,已是斃命。踏海驚歎道:“好快的劍啊。”石強一死,秦郎與雲無蹤兩人同時全身一震,秦郎瞪直了眼睛,道:“你連生死兄弟都殺,你……”玉翔淡然道:“我,已不再是唐玉翔。”說罷,一劍揮出,綠光閃過,秦郎倒在了地上,鮮血流淌。雲無蹤大喊道:“玉翔,你個混蛋!”“刷!刷!刷!”其餘天下會成員相繼斃命,幾乎在沒有覺察玉翔出手時便已經倒下了,其劍速之快,可想而知。玉翔下一劍對準了萬劍雄,雲無蹤踉踉蹌蹌地站起,一邊走向玉翔,一邊激憤地喊道:“住手!”玉翔道:“萬盟主,江湖嘛,欠人家的,遲早要還的,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萬劍雄淡淡一笑,道:“玉翔啊,你想為花悅報仇,可以,可你不要忘了你的殺父仇人是誰。”玉翔閉上了眼睛,淡淡地一字一頓道:“這個,我永遠,不會忘。”說罷,一劍揮出,萬劍雄倒了下去……

萬劍雄倒下的那一刻,雲無蹤也戛然止步。玉翔轉過身,望著雲無蹤,沉聲道:“我終於替花悅報仇了。”雲無蹤望著兄弟們的屍體,思緒混亂,悲痛欲絕。他麵向玉翔,憤慨激湧,隨後也變得淡定下來,冷然道:“你忘了,我也是暗部的。”玉翔眼光一閃,冷冷地道:“看來,我不需要手下留情了。”雲無蹤道:“我知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不會退縮的。”踏海握劍擋在雲無蹤身前,凜然道:“你休想動他!”玉翔道:“你不是花悅的仇人,我不會殺你。”頓了頓,玉翔又看向雲無蹤道:“而你雲無蹤,曾經救過花悅,我也不會殺你,我,廢了你的武功。”說罷,右手一拂,踏海被掌風掃到了一旁,隨即,玉翔閃到了雲無蹤跟前,一掌抵在雲無蹤的腹部,一用力,雲無蹤被推了出去,跌出了幾十丈遠,踏海爬起來跑到雲無蹤身前,“你還好吧。”踏海關心道。“我感覺全身酥軟,沒有了力氣。”雲無蹤有氣無力地說道。玉翔冷笑道:“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不過,還能生活。”踏海恨聲道:“你這個武林敗類!”玉翔並不生氣,突然他臉陰沉下來,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殺了你們,為花悅殉葬。”踏海忙道:“你幹嘛,雲無蹤並沒有殺西座王,還且還救了花悅。”玉翔慘然一笑,道:“可隻要他活一天,花悅的心就永遠在他那裏。我不能容忍花悅被他搶去。”踏海訝然道:“你胡說什麼,我看你是瘋了,金花悅已經死了。”“不!”玉翔一聲喝止,此時,他雙眼泛著綠光,麵目陰沉,情緒開始失控,“她沒死,她一直在我身邊。”說罷,玉翔握緊琉璃劍朝雲無蹤一步一步邁去,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煙塵飛揚,模糊了玉翔的視線,當煙塵散去後,雲無蹤跟踏海已沒了蹤影。玉翔抬頭眺望,天空中一隻大雕正翔空而去,消失在雲端。玉翔望著天際自語道:“暫且饒你們一命。”說罷,身體一閃,消失了。

金雕馱著雲無蹤跟踏海在天空中飛著。雲無蹤目光呆滯,已是痛恨過度,踏海在一旁默默地陪伴著他。突然,雲無蹤霍然起身,縱身一躍,從高空跳下,踏海嚇得魂飛魄散,要知道這可是萬裏高空啊。發現立刻調轉金雕,搭救雲無蹤。

雲無蹤墜在了一座山上,墜地後又沿坡順勢滾下,滾到了一塊岩石上,腦袋受了強烈的撞擊,登時昏了過去。金雕在山腰落腳,踏海焦急地四處搜尋,終於,發現了雲無蹤的身影,她快步奔過去扶起雲無蹤,此時,雲無蹤已昏了過去,踏海屢叫不醒,心中一陣慌亂,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敲鍾的聲音。踏海一聽近處還有人煙,仿佛得到了救命稻草,將雲無蹤扶起來,搭在肩上,朝鍾聲響起的地方蹣跚而去……

終於,踏海看到了在半山掩映之處,有一樓宇簷角,踏海心裏總算放鬆下來。山上沒路,踏海行走之處布滿石屑沙礫,枯草雜生,但她已忘記了身心的疲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就雲無蹤。終於,她馱著雲無蹤踉踉蹌蹌地來到了廟宇之下,將雲無蹤放倚在一棵樹下,便去敲門,抬眼間,匾額上寫著三個字:少林寺。她焦急地拍著院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出來一位和尚,和尚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施主有何事啊。”踏海心急如焚,道:“聖僧,請大發慈悲,救救他吧,他受了重傷。”說著,踏海順手指向倚在樹下昏迷不醒的雲無蹤,和尚看了一眼,道:“女施主稍等片刻,待我前去稟告。”說罷,和尚進去了。踏海在門前焦急地來回踱步。不一會兒,門開了,出來幾個和尚,將雲無蹤背起進了寺院,踏海跟在後麵。

幾個和尚將雲無蹤背進了一間屋子,放躺在床上,這時,走進來一位老和尚,幾個和尚合什道:“主持。”老和尚道:“你們先退下吧。”“是。”幾個和尚退了出去。踏海跪倒在老和尚麵前,求道:“方丈,求您大發慈悲,救救他吧。”主持和顏悅色,扶起踏海道:“快快請起,救死扶傷乃我少林之宗旨,施主不必跪求,來,讓老衲為其把脈。”踏海立刻搬來了一個凳子放在床邊,“方丈請。”主持合什行了一禮,隨後坐了下來,為雲無蹤把起脈來,踏海站在一旁,心急火燎,過了一會兒,方丈站了起來,踏海忙道:“方丈,他怎麼樣?”主持眉頭微鎖,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的武功已被全廢,且腦部脈象錯亂,恐怕……”“恐怕什麼?”踏海走近一步道。“恐怕要失億了。”此話一出,踏海倒退了幾步,神情沮喪,方丈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先行休息吧,老衲這就差人熬藥。”踏海目光無神,淡淡地道:“多謝方丈。”方丈合什行了一禮便轉身出了房門,踏海委頓在床邊,望著昏迷不醒的雲無蹤,一滴晶淚,奪眶滑下。

過了盞茶功夫,幾個和尚端來了藥湯,踏海強忍著疲態,親自喂他吃藥,一個和尚道:“施主,敝寺已為施主準備了房間請施主先行回房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踏海道:“不,我不離開他,我要在這守著他。”幾個和尚相互看了幾眼,行禮後便退下了。踏海緊握著雲無蹤的手,深情地道:“雲無蹤,你快點醒來啊,你不可以忘了我,你還沒向我求婚呢。”燭光搖曳,夜,已經很深了。

就這樣,踏海每天都陪在雲無蹤身邊,片刻不離,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這一日,踏海在床邊俯首睡著了,這時,雲無蹤突然醒了過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隨即緩緩起身,看了看床邊正睡著的踏海,一臉訝異,然後,他下了床,推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庭院,發現好多和尚你來我往,正忙著自己手中的活。雲無蹤遊目四顧,仿佛一個兒童進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這時,一個和尚看見了他,便放下手中的活,合什道:“阿彌陀佛,施主,你終於醒了。”雲無蹤看他,一臉陌生,和尚對弟子道:“快去稟告主持。”雲無蹤四下裏打量了好久,方道:“我這是在哪兒啊?”和尚道:“施主現在在少林寺。”“少林寺?噢,我知道少林寺,有這個地方。”“雲無蹤!”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從後麵傳來,雲無蹤沒有動彈,不知是沒有聽見還是什麼,和尚道:“施主,在叫你呢。”雲無蹤愕然道:“叫我?”他轉過了身子,對麵站在踏海,踏海眼眶濕潤,跑過來摟住了他,柔聲道:“你知道嗎,你一直昏迷不醒,我都擔心死了。”雲無蹤一臉疑惑,緩緩推開踏海,看著淚流滿麵的她,驚奇道:“姑娘,你怎麼流淚了?”踏海一愣,顫聲道:“你……叫我什麼?”雲無蹤心裏一陣莫名,道:“我?我叫你什麼來著?”踏海心裏咯噔一下,道:“看看我,我是誰?”雲無蹤看著他,歪頭皺眉,過了一會,搖頭道:“不知道。”踏海心裏崩潰了,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握緊雲無蹤的雙手,道:“我是踏海呀,夏踏海,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夏踏海。”“阿彌陀佛,踏海姑娘,不要再強求了。”方丈站在殿門口,合什說道。踏海傷心道:“方丈,請你救救他吧,他不能失憶啊。”方丈道:“阿彌陀佛,此病需慢慢調理,施主切不可操之過急啊,來,施主,進裏堂上一炷香吧。”踏海點了點頭,隨方丈進入了裏堂,裏堂中矗立著一尊大佛,佛前香火鼎盛,踏海點了一炷香拜了拜插在了佛像前,祈禱道:“佛祖保佑,願雲無蹤早日康複。”祈禱過後,踏海將他們與狂蕩王的事情據實向方丈說了出來。聽後,方丈合什道:“阿彌陀佛,幽幽十載,狂蕩王又來我中土了。”踏海道:“方丈知曉此人?”方丈深歎一口氣,道:“想當年,他一人使我中原武林元氣大傷,老衲無能,沒能將其降伏,老衲師兄致遠大師聰慧過人,悟出了破解狂蕩王神功的絕技,隻可惜他當時年事已高,已無時間修煉,遂將其心血附注於書,其後圓寂,再無他人繼承遺命了,哎,阿彌陀佛。”說完後,方丈又歎了口氣。“那書現在可在貴寺?”踏海問道。方丈歎息道:“都怪老衲疏於防範,此書已被他人所盜,不知去向了。”“被盜了?”踏海不敢相信。方丈道:“說來話長,此書已被枯木盜走,說起來,有幾年了。”“枯木是誰?”“枯木便是天下會的張謙。”踏海點了點頭。方丈道:“他盜走經書倒無所謂,隻要他潛心修煉,能將致遠師兄之宏願發揚光大,我少林斷不會追究。”踏海心道:看來沒戲了,那個叫張謙的武功連萬虎龍都敵不過,又怎會是狂蕩王的對手。“走,去看看雲無蹤施主吧。”方丈道,方丈的提醒又讓踏海傷心起來,他竟然把我給忘了。

雲無蹤正在庭院裏瞎逛,突然,他感覺懷裏有東西,掏出來一看,正是那本‘如來神經’,他看了一眼,隨手扔在了地上。被一個和尚撿了起來,一看封麵,和尚驚呆了,連忙送到方丈麵前,道:“師父,您看,這不是……”方丈接過,頓時,嚴肅起來,道:“如來神經。”他又打開翻了幾頁,點了點頭,道:“哪裏來的。”和尚道:“剛才葉施主丟的。”

雲無蹤正在一棵樹下,圍繞著樹轉圈,方丈來到雲無蹤身邊,道:“葉施主,這經書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雲無蹤看了一眼經書,搖了搖頭,繼續轉他的圈圈。踏海上去拉住他道:“雲無蹤,你好好想想,這經書到底是哪裏來的。”雲無蹤還是搖頭,道:“不知道,你別打擾我。”一把推開踏海,繼續轉圈圈,踏海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這經書是我送給他的。”一個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樹上坐著一個人,正是張謙,踏海一看見他,便傷心地喊道:“田伯伯,雲無蹤失憶了。”張謙從樹上跳了下來,來到方丈麵前,行了一禮,方丈合什道:“阿彌陀佛,枯木,如來神經你參悟的怎麼樣了。”張謙一笑,道:“我沒有那個資質,所以到現在什麼也沒悟通。”方丈悵然道:“可惜了師兄一片心血,如今我中原卻沒有一人能深諳此巔峰絕學,是我中原之哀啊。”張謙一笑,道:“方丈不必悲哀,如今我已經找到了次武學的有緣人了。”“噢,在哪?”方丈問道。“就是他,雲無蹤。”張謙指著雲無蹤道。踏海道:“可是,雲無蹤他已經失憶了,誰都不認識了,而且現在還精神失常。”張謙深歎一口氣道:“哎,天下會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惡魔作孽,必遭惡果。如今全部希望都壓在這小子身上了。”方丈道:“枯木,你確定有緣人是他嗎?如來神經不是誰都可以練的。”張謙道:“這我知道,如來神經藏匿少林十載,一直在等一個有緣人,我堅信,雲無蹤就是那個有緣人。”說罷,張謙將經書抵在雲無蹤背上,經書瞬間發出微弱的光芒,方丈大驚,道:“果然,它的有緣人總算是到了。”踏海不解,問道:“經書發光就說明雲無蹤是有緣人嗎?”方丈道:“女施主有所不知,當年師兄著下此書,曾說過,凡致使此書發光之人便是有緣人,但其中奧秘已隨致遠師兄圓寂,後人難以知曉了。”踏海道:“可是,他已經精神失常了,他會認真的修煉嗎?”張謙堅定地道:“一定要讓他練會,我有這個把握,中原武林不會滅亡!”

這一晚,張謙與雲無蹤跟方丈在一個安靜的空屋中席地而坐。屋內點滿了蠟燭,雲無蹤已經被張謙下了幻術,盤坐在地上,目光遊離,渾渾噩噩。方丈抵住雲無蹤的後背為其輸送真氣。張謙開始結印,對其進行催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