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坐了那麼久,就算是舒適的頭等艙,到現在也很累了,說完這些話之後,朱子墨就閉上了眼睛,打算稍微休息一會兒,黑人司機很有眼色的把前麵的遮光板放了下來,車廂裏的燈也關掉了,***汽車卓越的性能,哪怕在高速行駛中,也幾乎聽不到什麼噪音,耳邊隻有環繞立體聲的輕音樂,他很快就睡過去了。
兩個多小時後,朱子墨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眼睛,打開車窗,外麵有些濕熱的清新空氣傳了進來,入目之間,俱是一片蒼翠之色,那個黑人司機還有幾個保鏢,此時正遠遠地站在外麵,而兩個助理卻在更遠的地方看風景,見朱子墨終於醒了,黑人司機走過來,幫他打開車門:“先生,小心腳下滑,剛剛下了點雨。”
此時雨過初晴,空氣十分清新,就是經過將近正午的陽光一曬,濕度就大了一點,仔細看的話,貼近草皮的地方,正蒸騰出一片薄薄的霧氣。
朱子墨下了車,四下環顧。
這是一處非常美的地方。
綠樹紅花草坪,幾條石子路曲曲折折,視線盡頭處有一棟白色基調的花園別墅,別墅裝修的很精美,如果忽略人氣的話,這裏是一處十分典型的富人莊園,但此時卻根本經不起細看,因為不管是草坪,還是花樹,都一副許久沒有修剪的樣子,看起來已經挺久沒有人住了。
朱子墨細細的打量一通,他臉上露出感慨和傷感的神色來。
幾個保鏢、黑人司機、還有兩個助理都圍了上來,卻誰也沒有說話,都靜靜地等著朱子墨的反應。
沒等多久,朱子墨就邁步走向了那棟別墅。
別墅有一棟兩米多高的鐵柵欄門,柵欄是棕色的,上麵纏繞著不知名蔓藤,蔓藤長勢很好,綠油油的莖幹,細細的纏繞著,上麵錯落的開滿了淡紫色的小花,映襯著兩邊乳白色的石雕,顯得非常富有生活的情趣,顯然,在沒有離開之前,這家的主人一定非常愛護自己的家。
柵欄門上,一柄黃銅色的鐵將軍把門。
朱子墨摸了摸,繼而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來,良久,他才歎息一般的說道:“家裏的鑰匙……我竟然都遺失了。”
“先生,這就是您的家嗎?”黑人司機上前一步,“如果您確定的話,這把鎖我可以幫您打開。不過,如果您不是這家的主人,可能會麵臨著非常嚴重的指控。”
他必須要問清楚,因為在美國,非法侵入私人領地是非常嚴重的罪名,如果主人在家的話,甚至有權利直接將入侵者射殺,而不必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朱子墨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當然確定,不然我放著電影不管,千裏迢迢的跑來一棟別人家的房子裏做什麼……嗯,對了,我可以給你看證據!”
他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張有些泛黃的全家福,上麵是一家五口,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一個看起來大概七八歲的孩子,從孩子的眉眼間可以看出來,這正是童年時代的朱子墨。把照片反過來,上麵是用非常漂亮的花體字寫的幾句話——伊萊克全家福於1991年,慶祝伊萊克斯寶貝兒八歲生日。
照片上的人都笑得很開心,看起來就像千千萬萬個幸福的家庭一樣。
在藤蔓糾纏間,那個米黃色的門牌號其實非常顯眼,上麵同樣是用花體字寫的——伊萊克家。
雖然不是房產證之類有法律效力的證據,但一張全家福,對這些保鏢來說,已經非常足夠了。
黑人司機欠了欠身,然後他衝其中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個保鏢點點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根牙簽粗細的鐵絲,他走到鐵鎖麵前,隻用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就把那個足有半斤重的鎖打開了。
鐵柵欄門嘎吱嘎吱作響,很快就被打開了。
朱子墨信步往裏走。
剛走了兩步,他就對跟著的那些人說道:“我想一個人進去,你們在外麵等著吧,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幾個人自然從善如流,他們離大門遠遠地,有的回了車裏,有的直接在附近散起步來,顯然,都不想讓朱子墨覺得他們礙事。
朱子墨深吸一口氣,他走到屋門麵前,和他想的一樣,屋門不像是外麵的柵欄門,用的是傳統的鐵鎖,而是用的電子鎖——他奈何不了那種鐵家夥,但電子鎖卻小菜一碟,甚至都沒有用到光腦,就直接打開了。
這裏,就是他冒用的、易蘭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