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沿尼羅河逆流劃了一段路程,就見兩岸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建築工程,人員眾多,船隻穿梭往來,一派繁忙景象。再看那船上的乘載,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塊,放眼望去,三座大金字塔,其中一個是半成品正矗立在遠方。
博士想靠向對岸的金字塔看個究竟,這時就見有一艘漂亮的快船迎麵而來,船邊有古埃及象形文字,船頭飄揚著彩旗,旗後站著三個威武的士兵。他們每人手持一柄長矛,一邊向這邊劃,一邊向博士三人喊話。
範博士曾經研究過古埃及的語言和象形文字,但那都是現代人的理解,與當時的真實情況有很大出入,他既看不懂船邊寫的是什麼,也聽不懂他們講的什麼,隻覺得他們講的口音比現在的埃及語言更加濃重。
博士正在不知所措時,士兵的快船已經靠了上來。他們又喊又比劃,用手示意博士將船向對岸靠,還用矛指向博士三人。大概的意思是河已被封了,不許任何船向金字塔靠近,否則就要動武了。博士沒法,隻好將船向金字塔的對岸靠。靠岸後,兩個士兵上船檢查,看船上三人都是非洲部落打扮,像是難民草船,大概每天都有這種事發生,也不再說什麼,就將三人全轟上岸來,同時扣下了博士的船。
博士三人隻好徒步向不遠的開羅古城走來。
在公元前5500年左右,尼羅河三角洲附近已有一個十分壯觀的城市,比地中海沿岸的鄉鎮文明的多,它有寬厚的城牆,高大的城門。
這地區對世界的影響是巨大的,它已經具有封建製的雛形,而在當時,全球還都隻是些遊牧、部落民族,處於原始狀態。埃及三角洲文明不但影響和控製著整個中東地區,文化更擴展到歐亞。
這時的古城都是用大石頭壘建的,埃及古人很會利用自然材料,堅硬耐久的石材自然是他們的首選。他們也懂得區分哪個地區石料好,哪個地區不好,對切割、打磨石材更是專家,他們會用專業技術將大石料切割成小石料。道路兩旁的石料加工廠和石頭工藝商鋪比比皆是,從墓碑、雕塑到房屋建築,應有盡有,這石塊生意大概是當時的一個很大的工業生意。
博士三人一路走一路看,田間有範耕地,犁頭和田間的農具都是用青銅器打造。博士猜想埃及人這時已經懂得了冶煉青銅器的技術,但規模不是很大。博士不停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景,心想後人還在考古挖掘,而本人親眼得見,好不得意。
這時,從遠方走來一支駱駝隊,上麵搭著許多貨物。大概當時埃及文明名聲遠播,吸引了周圍各地的商旅前來進行貿易,從遙遠的東方、西方和非洲來的貿易駱駝隊,搭著大批金銀、手飾和皮料進入埃及中心城市開羅,然後運進買賣批發市場,批發市場再將貨物批發給全城的大小商販。接近古城時,就見全城四四方方,由東西南北筆直大路通向東西南北四個城門。
博士看到城牆、城門和房屋都是用上等石料壘建,石頭和石頭間是自然銜接,不用泥灰。大概擔心泥灰時間久了會脫落,反而造成石頭間的鬆動。石料表麵打磨的也很光滑。城牆頭上還有告示,大批民工在此聚集,大概是各地區到金字塔工地應工的勞力、難民和黑民,他們在排隊登記。
博士三人從此城門進入古開羅都城,古城麵積不大,但街道錯落有致,商鋪雲集,城內買賣市場繁多,吆喝聲此起彼落,這在當時,真乃全球第一城池。
博士在城裏也看到有許多工匠在打磨石頭,也有用刀雕刻的藝術品,有的比現代的雕塑還栩栩如生。
城市裏的商鋪大都是前店後住式,商品琳琅滿目,但大多是農產品,如穀物、豆類、水果、範羊肉,以及皮貨、亞麻布料、裝飾品等,好象有市場管理,擺放的特別整齊。博士想:一個國家的統治者是多麼重要呀,好的統治者能使國家不斷強盛,華盛頓、傑佛遜和林肯三位總統十幾年就使美國從奴隸製進入了民主製,這裏的法老王好象已使埃及從原始製一下進入封建製了,而爛的統治者幾千年都不使國家進步,不斷內耗、戰爭、國民塗炭,現代的許多國家管理都不如這裏。
博士的老婆和孩子眼都看得花了,四眼不停左右張望。他們自小生長在原始部落,以為世界不過幾個村大,真沒想到世上還要如此富饒的地方,如此繁華和文明的城市。博士不說什麼,隻是思量著這時的情景與後來的考古發現有什麼不同。
他們一路觀望,一路向城中心走去,不遠有個廣場,廣場上矗立著幾個尖石碑,上麵寫有許多象形文字。廣場後麵是內城,也有四個小城門,設計的極為規整,有重兵把守,不讓平民走近。博士想這可能是法老的王宮了。
有王宮畫詩描此城市和法老宮殿:
城高牆樓厚,
水方八麵繞流。
千年法老,王興此丘。
鋼石高大,玉璧造就。
彩柱衝天起,拱橋架河留。
金碧輝煌對月,銀杆燦爛爭休。
處處商鋪飛花舞,間間店麵人頭遊。
文官英姿數理文集,武將抖擻列品入流。
煙光浮彩燈,異物般般有。
男丁雄壯健,美女傾國秀。
水泊文明源,和平載富優。
風雨春秋過,更迭夕陽球。
戰雲騰空起,執戟見刀洲。
博士、老婆和孩子走到城中心廣場後,強子已走不動了,他坐在地上不起來。博士和落霞這時也感到肚子餓的很厲害,而僅有的一些魚幹又已被扣在尼羅河的船上了。正躊躇間,就見廣場左邊不遠處有個房子,房前排了許多人。再仔細看一看,好象有人從房子裏出來,拿了一些東西走了。博士心想:這大概是象我們那時公園裏的國家救濟站吧。博士拉起強子向那邊走去。
到那房子邊,三人站在隊後,等了一會兒,救濟站的人員看他們是三個人,就給了他們三份紅薯。博士、老婆和孩子拿到吃的,高興極了,在這裏能吃到法老的救濟飯,真是不可想象。
博士三人吃完飯,有了力氣,又轉了一會兒,但由於不懂語言,又身無分文,很難在城中找到工作和住處,就轉出城門。城門口又遇到剛才那群征工的民工,博士就站到他們的後麵試試運氣,總之肚子要緊,過去是王爺也要吃飯。總算排到博士了,招工注冊官員問了博士幾句,博士一句回答不出,官員揮揮手,示意博士走開,招呼下一個。
博士帶著失望的心情與老婆、孩子轉出城郊外。郊外有許多搬空的房子,就找了一間好一點的空房住下,就這房子也比叢林茅屋好。他們從附近的地裏挖了一些小番薯、土豆、地瓜之類的殘頭,煮食打發日子。同時,博士開始學埃及語不提。
據說這開羅古城是法老王兒子的老師瑞斯特設計的,他是當時最聰明和智慧的學者之一。由於老法老重視人才,許多飽學之士和能工巧匠都不遠千裏紛紛聚集在他的周圍,且得到重用,這使埃及民族逐漸脫離了原始遊牧,變成農耕,政治體製也由原始的酋長製、奴隸製,一下子進入了法老王的封建製。國家的日益穩定強盛,使埃及成為全球最文明和智慧的國家。
這天,王宮升帳議事,老法老斯托威力,俗稱阿蒙,端坐在王宮的正中央交椅上,他年齡大約有80歲左右,古埃及服飾打扮,頭戴紅氈帽,上身短褂,下穿短裙,雖然年事已高,但一點也不老態龍鍾,而是目光炯炯、鶴發童顏。他左邊站著的是瑞斯特,王子的老師,被封為國師、大學士,參與國政;右邊站著一個大臣叫艾賽,是管理國家的人才,被老法老任命為宰相。
這時,從外麵進來兩個人,都是勇士打扮,站定後同時彎腰單手放胸,然後單腿跪下向老法老行禮。
“尊敬的法老,我們向您請安”。兩人同時說。
“一思、一卡你們來的正好,先這邊坐。”老法老熱情的打招呼。
來人是一思、一卡兄弟倆,官位左右督軍。老法老安排座位給瑞斯特、艾賽、一思、一卡坐下後。
法老首先開言:“你們今天來,我正想同你們商量一點事。早年,我們祖先從遙遠的大西洲來,發現了一個法則,可以認為是一個解釋萬物規律的法則,後來我將此法則進行整理,寫成一部書,命名為‘典經’。我用這個‘典經’方法統治人民,現在國泰民安,成為全世界最強盛的國家。瑞斯特大學士又用此法則設計出金字塔,使這一法則永傳後世,發揚光大。目前金字塔正在加緊修建,至今已有十幾年,一思、一卡,目前金字塔的建造進度如何?”
“這十幾年間,我們付出了極大的心血和勞動,現正一步步按計劃施工,照目前的進度,還需幾年。”一思回答。
“你們要抓緊時間,周圍地區的難民、黑工也可以征用,給他們一口飯吃總比餓死的好。”
“是,我們正征調民工,督促他們用力。”一思道。
“臣認為,我們現在造的這個宏大建築物,就是讓國民出門進門都能看到,讓後人也能看到,理解我們,永留千古和警世。不過,這個建築太大,不易移動,我已命人將此‘典經’雕成了一本黃金書,便於隨身攜帶。”說著,國師瑞斯特將一本金光閃閃的黃金書呈遞給老法老。
“太好了。”老法老撫摸著這個金書,熱淚盈眶。
宰相艾賽說:“我們不僅要做成黃金書,最好也將其寫在紙草上,紙草遍地都是,便於推廣到每一個國民,這樣更可永傳後世。”
“對,紙草雖然容易腐爛,但價格便宜,國民懂得建金字塔的意義,就更加用力了。”一卡也表示同意。
“黃金書貴重,容易丟失,可以在皇室中使用;紙草書便於國民人手一冊和推廣,你們現在就著手進行吧。”老法老高興地說。
正在這時,王宮衛士長一摩西進來報告:“坎布裏勇士回來了,現已在大門外等候。”
“是嗎!我派到東方的探索隊,我兒坎布裏回來了,想死我了,他已經走了八年了,快讓他進來。”老法老更加高興。
不多時,衛士長就將一個勇士模樣的年輕人帶了上來。這年輕人大約19歲,麵部黝黑,後腦略長,長的很象老法老,是老法老的四兒子,有人形畫詩描此年輕人:
眉目清,
倜儻子,
俊俏麵。
頭戴倫巾身著袍,
背插強弓手持劍。
金光寶帶世間稀,
年少威猛震敵膽。
探索未來之世界,
敢冒險。
誰敢擋,
斬成段。
愛與狠,
多磨難。
青年人進來後,走到老法老麵前,單手捂住胸口,單腿跪地道:“尊敬的父王,兒臣坎布裏給您請安。”
老法老兩眼含淚,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走過來扶起兒子:“孩子,起來!起來!讓父親看看。”坎布裏站起身來,仆人拿了把椅子來,老法老示意他坐下。
老法老慢慢地說。“孩子,你與你哥哥們走時才11歲,現在長大了,也健壯了,把你的經曆快講給我們聽聽吧?”
有女仆給坎布裏拿來一杯水,坎布裏也不客氣,接過女仆遞過的水杯一飲而盡,喝完水,才喘了口氣說:“父王,為了證明先祖對地球是圓的假設,兒臣從11歲時起就跟隨哥哥和族眾出征,依靠瑞斯特老師教的星象知識確定方向,從我國一直向東走,經過了無數的山脈、沙漠和大草原,最後到達東方的大海,我們就叫它東海,沿途都是蠻荒之地,草莽民族,無一能達到我國的文明、智慧。”
“你們有沒有遇到麻煩和風險?”老法老問。
“我們也進行了幾次戰鬥,但那隻是些土人和遊牧部落,他們用一些木棍、石頭之類的兵器搶掠我們,我們用鐵矛、強弓和戰馬就輕易將他們擊潰了。”
“你們真行!那後來呢?”老師瑞斯特問。
“到達東海後,我們無路可向東走,就與當地一些未開化的酋長部族建立了良好關係。這東方的國土也有兩條大河,一條北、一條南,比我們的尼羅河長而大,我去的是南方的那條,它同我們的地理位置一樣,周圍也有些文明。這些東方人個子不高,但很勤快、友善、聰明、好學。一開始他們很排斥我們,但當我們教他們一些煉青銅和造船技術後,他們都很幫我們。那裏木材充足,不象我們這裏,所以他們出人,我們出技術很快造了幾十條大木船。然後,我們乘這些船出海向正東劃,尋找可能的路徑。但那海可真是太大了,我們一連劃了很多天都沒找到一點陸地,隻有幾個小島。這時海上刮起了狂風、還有暴雨,海浪衝天,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風暴,我們有五條船沉入了海底,死了不少人,剩下的船也被吹的七零八落,漂到一個小島上。風停後,我們借助星象知識退回原來的陸地,否則我們都得葬身大海。”
“啊,真懸呀!”一思、一卡驚歎道。
“是呀,我們回陸地後,放棄了筆直向正東走的策略,我和大哥坎帕斯,二哥墨拉裏薩,三哥專可商量後,決定由墨拉裏薩和我一路北上,坎帕斯和專可一路南下,分兩路尋找向東的路徑,隨我們北上和隨他們南下的還有許多當地的部族。”坎布裏一口氣說了許多,停下來喝口水。
“坎帕斯四年前回來,他說自從與你們分離後,就同專可一直向南走,但東邊都是大海,沒有向東的陸地。由於越向南走天氣越熱,他們許多人得了瘟病,不能行走,東方部落的人有許多就留在了南方當地。坎帕斯當時也生了病,不想再走,但專可堅持要向東走,就帶了一部分人繼續向南找向東的路經去了。後來坎帕斯病好了,轉去了印度平原,發現了印度河文明,也教給了當地人一些自然和數學知識,據說還看到了獨角獸和大象,然後就回來了。”宰相艾賽說。
“前年我派他向西走,看能走多遠,據說已到了大西洋又走不動了,現住在英倫三島。”法老接著說。
“那你們向北怎麼走了這麼長的時間?”瑞斯特問。
“你們聽我慢慢說,二哥墨拉裏薩和我帶了部眾五百人和當地部族大約一千人,乘船向北,越向北劃越冷,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海峽,看到東方有大片陸地,我們就轉向正東,進入了一個新的大陸。沿此大陸,我們一路向南,天氣從寒冷又變成溫暖,好象是北冷南暖,我們到了一個與我們埃及一樣的氣候帶,在那裏停了一段時間,當地人稱此地叫什麼‘墨西哥’。”坎布裏停頓了一下。
“有趣,有趣!後來呢?”一卡催促說。
“這個大陸也有一些土人,像是東方人,大概是很久以前從東方過來的。我們帶去的東方部眾好象見到了親人,一些不願走了,就留在了當地。我和二哥墨拉裏薩商議後,認為再向東可能就是埃及了,所以決心完成父親的心願,留下一些傷員,率部眾繼續一路向東。走了很長時間,同上次一樣,東方又是大海,我們不得不又象上次一樣造船向東航行。好象是輪回一樣,我們在海上航行了許多天都不見一絲路地,這時海上出現了象上次一樣的狂風暴雨、海浪衝天、昏天蔽日,我們又損失了一些船和人,同前次一樣,又被吹回大陸。”
“真奇了!”一思說。
“我們接受了上次的教訓,不再筆直向東,分一半部族讓二哥墨拉裏薩向南走,尋找向東的路徑。我帶另一半人劃船向北,繼續尋找向東的路徑。我象上次一樣,帶人劃到了很冷的地方,看見東方有一個大島,再繼續向東,有個小島,再向東,又看到了陸地。上岸後,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瑞斯特急切地問。
“我看到了大哥坎帕斯的人。”
“什麼!你見到坎帕斯了?”老法老驚訝地問。
“是的,後來我見到了坎帕斯,他說這是我們西方的英倫三島。”
“真不可思議!”一思感歎地說。
“你們看,我一直向東走,但卻來到了我們的西方,英倫三島,真象我們祖先的假設,原來我們下麵的土地就象太陽和月亮一樣是一個圓的,我證明了它就是一個圓的。”
“我們的祖先可真偉大!”老法老熱淚盈眶。
“為了慶祝這一發現,我畫了一個圖,命手下在英倫三島建立了許多圓巨石陣,表示地球是個圓的,為了提示後人我們的發現,圓中間放入門形,表示兩個大陸中間有個大陸橋。”
“真了不起!孩子,你真是一個勇敢的探索者,你推翻了我們以前的許多舊觀念,為地球人類的進步做出了偉大的貢獻”老法老喜淚交集。
“我隻是想完成父親的心願。”坎布裏堅定地說。
“不過,你三哥專可他們還一直沒有音訊,不知是生還是死?”老法老又有點悲哀。
“父王,您還沒有聽我說完,我還有許多故事呢。”
“是嗎!還有故事?快說。”
“我在西方三島見到大哥後,他告訴我關於專可的事,我猜想三哥如果從南方一直向東走,應該到南美某地,也許能遇到墨拉裏薩,我就又帶些人和船按原路返回美洲大陸找墨拉裏薩。這時墨拉裏薩在南美一直未找到向東去的路徑,正發愁呢!”
“那後來呢?”老法老問。
“後來我告訴他,我已到了我們的西方並見到了大哥坎帕斯,他也非常高興,說總算找到了回家的路。”坎布裏停了一下。
“再後來呢?”瑞斯特問。
“再後來我看墨拉裏薩沒有見到專可,就讓他在南美西海岸等著,我帶人乘船向西找,你猜怎麼?”坎布裏說。
“怎麼?怎麼?”老法老急切地問。
“原來,三哥專可被困在大洋中的一個小島上,他們遇上了大風,船也沉了,然後就登上了這個孤島,島上沒有樹木,無法再造船,就每天捕魚捉蝦混日子,他們還在那裏建了許多石像想念我們呢。”
“啊!天呀!”老法老激動地說。
“當我們發現他們時,他們還在那裏刻雕像,就象城外民工幹的活一樣,有的雕像頭上還有紅帽子,就象您一樣。”
“他們見到你上來,一定很高興吧?”老法老問。
“是的!我們叫他們時,他們都驚喜若狂,扔下手上的石像、刻刀,紛紛湧上了我們的船。我問他們雕這些石像幹什麼?他們說是人過留名,鳥過留聲,就是死了也要給後人留下一個探索的事跡。另外,他們也想讓人容易發現他們。”
“專可真不愧為我的兒子!”老法老激動地說。
“我問專可怎麼到了這裏?他說一言難盡,自從與大哥分手後,他就一直向南,後發現向東的路徑,但都是島嶼,一島連著一個島,他們叫這裏是千島之國。沿這些島一路向東,後來沒有島了,他們就拚命向東劃,後遇上大風,船爛了,就停到了這裏。”
“真難為了專可!”瑞斯特說。
“專可認為向東全是大海,已失去再繼續向東的信心了,後來我告訴他們這個島是地球的肚臍,因為是在地球肚子的中間,起名叫肚臍島(複活節島),我又告訴他們,如果再向東劃一點,就可見廣大的陸地了。我將他們帶回到了南美。在南美洲,我們與墨拉裏薩會師,然後在那廣闊的南美平原上畫了許多動物的圖像,紀念我們到達這裏。”
“什麼?什麼?你說我的專可也找回來了?”老法老差點樂昏過去。
“是的,父王,我們在美洲留下了部分人守候,大哥坎帕斯、二哥墨拉裏薩和三哥伏西他們已在英倫三島,我先過來報信。”坎布裏繼續說。
“了不起!了不起!年輕人大有可為呀!”宰相艾賽稱讚說。
“孩子,你為人類做出如此的貢獻,我該如何獎勵你呢?”
“父王,你的‘典經’上說,要崇拜真理,不要崇拜人和偶像,不論誰發現了真理,真理已經是存在的,站的越高,看的真理就越準。”
“你說的對,孩子,真理是沒有名字的,所以我們的金字塔中沒有任何人的名字,也沒有任何崇拜物。”
“但我不知後人會不會理解我們呢?”坎布裏問。
“應該會的,如果他們的智慧和文明比我們高的話。”
“如果後人不如我們,他們會不會拆我們的金字塔蓋房子呢?”
眾人都笑了。
“如果他們如此愚,我們能說什麼呢!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將幾百噸重的整石塊放在頂上的原因,提醒那些農民,搬動下麵的小石頭,上麵的大石頭會砸斷你們骨頭的。”瑞斯特說。
“那後人也許會迷惑這些金字塔的作用?”坎布裏又說。
“那就讓他們迷惑吧,不過有一天,他們會讓不斷的宗教戰爭所打醒。”老法老深沉地說。
“父王,你怎麼認為將來會有不斷的戰爭呢?”
“你看今天有多少部落,他們不是拜這個神就是拜那個鬼,有的連鳥、蛇、生殖器都拜,然後這個部落就說那個部落拜的是邪教,那個部落又說這個部落拜的是垃圾,然後他們就互相打起來了。如果後人都理解金字塔的意義,怎麼可能會有宗教戰爭呢。”
“父王,你真是高見。”
“這才是我們目前如此富強和文明的原因。”老師瑞斯特也說。
“我們家族有個古老的秘密,就是認為腳下的大地也是圓的,同太陽、月亮是一樣的,但一直沒有人證實。我年輕時也有探索,但都不成功,今天我兒坎布裏能成功,在於你敢於思索、不怕艱難、永往直前,完成了我和祖先們的心願,我在天之靈,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