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魯帶領著坎布裏穿過市區,市區中間有條筆直的斜坡大道,被稱作“冥街”。兩旁有許多台階,台階上是壯麗的神廟,神廟外立著許多石柱,上麵掛滿了罪犯和部落敵人的屍首,這個長街有點像是街頭屠宰場,有的屍首頭沒了,有的肚破腸流,讓人看的毛骨悚然。
坎布裏向遠處望望,不遠處還有許多奴隸囚犯在搬運石頭,他們的手腳都被銬著。坎布裏心想:這美洲文明可能還停在奴隸製階段呢。眾人穿過恐怖長街,轉入內城王宮,來到一個大殿外。
納魯讓坎布裏和眾兵士在外麵等著,他自己進去報告。過一會兒,法老被帶進大殿。法老向殿上觀看,就見國王坐在台上麵,兩旁站著眾武士和大臣。
法老仔細觀看那國王的模樣:眼晴細小、鼻大口方、臉肥身子厚、身插五彩毛,簡直象個大花公雞。
法老看這夥人正殺氣騰騰地盯著自己,知道這回又要吃苦頭了。這時就見一個大臣模樣的人走近國王,向國王耳語了幾句,國王看了一下殿下綁著的坎布裏,厲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子?從哪裏來?為什麼幫助我們的敵人打我們的人?”
法老這時已可以講流利的瑪雅語了,鎮定地說:“我是從埃及來的,我沒有幫助你們的敵人打你們,而是被你們部落的人無故抓住,還要殺我們。”
國王聽坎布裏說的不是純正的美洲瑪雅部落口音,有點象縮頭部落的口音,就說:“你這話是從縮頭部落那學的嗎?你知道我們的老祭司在哪裏嗎?”
“當你們的老祭司要殺我們時,我被縮頭部落搶了,但我不知你們的老祭司在哪裏,我在被俘期間向獄卒學會了部落話,乘他們不注意就逃跑了。”法老沒說老祭司死了,給他們留個希望。
“嗯!看你不像是縮頭部落的人,那你到這裏幹什麼,是來當奸細的嗎?”國王的語氣有點緩和。
“我逃跑出來後走失了路徑,就沿河走,看到這裏有許多大金字塔,與我家鄉埃及的一樣,就想仔細看看,不想又讓你們的人抓來了。”
國王哼了一聲,似乎相信了坎布裏說的,語氣更加緩和,繼續問:“你們家鄉的埃及在哪裏?那裏的金字塔與我們這裏的一樣嗎?”
“我們的家鄉埃及與這裏有萬裏之遙,它既在東方也在西方,中間隔著大海,那裏的大金字塔與此地略有不同,但總體布局差不多,你們的金字塔可能隻是我們埃及金字塔的仿造品。”坎布裏說話直來直去。
“你胡說什麼?我們的金字塔怎能是仿造你們的!那是我們智慧的祖先發明,距今已有幾千年了,塔中含有天文、地理、曆法、數學、建築工程等各項成就,我們現在有許多還搞不清楚,隻是拜它們,你個小孩懂得什麼?”旁邊一個大臣幫腔說。
坎布裏見此人可能是個大官,就含笑問:“你們知道不知道有個叫墨拉裏薩的人?”
此官看了看左右,搖了搖頭。
國王說:“我們這部落有上萬人,這墨拉裏薩在這裏是幹什麼的?”
“我不是說在部落裏,我是說在你們祖先的崇拜裏有沒有一個叫墨拉裏薩的神?”
“讓我想一想,好象有一個叫‘佛利加’的建築之神,他發明了建築設計和數學,怎麼,你認識他?”國王嘲諷地說。
“那有沒有一個叫坎布裏的神?”
“嗯!好象有個探索之神是這個發音。”
“說實在的,那是我兄弟和我的名字。”
旁邊的眾大臣都笑了,有一個大臣說:“國王,這小子大膽,他敢如此狂妄,藐視我們,我們要狠狠地打他。”
國王揮了揮手對手下說:“我今天不要與這個人談了,將這小子吊在外麵的柱子上,重打一百大棍,關進死牢裏,改日發落。”
馬上過來幾個人,拖著坎布裏就吊在大殿外的一個柱子上,國王走出殿外,幾個打手每人拿了一個皮鞭就要打。正在這時,從後麵轉出一個女子,叫聲:“父王,且慢!”
坎布裏在柱子上低頭一看,見此女子大約十六、七歲,怎麼打扮:
蘭香熏,
粉麵嬌,
閨心牽。
肌似春容花蕊露,聲如柳絮枝頭燕。
芙蓉多柔真美貌,
蓮步輕移彩虹帆。
酥玉身,
渾一體,
粉黛凝脂胭。
自古紅顏薄命,
更恨親情愛難圓。
當如斯,
誌更堅。
坎布裏驚為天人,但又好生麵熟,怎麼她同受傷不知死活的表妹希克斯長的很相象呢。
這時,那女子走到國王麵前,對國王說:“父王,你打他幹什麼?”
“這個小子,他敢說我們拜的神是他兄弟和他的名字,這不是要我們拜他為神嗎,我要狠狠地打他,看他再敢胡說不胡說。”
“父王休怒,我們不可打死他,他也許知道‘縮頭部落’的老巢,讓他當向導,帶我們去進攻‘縮頭部落’,為我師娘報仇呀。”
國王猛然省悟,想了想,對坎布裏說:“看在小姐為你說情的麵上,我今天就不打你小子了,但你要答應為我們帶路,找那‘縮頭部落’?”
坎布裏心想:我如果帶路找那縮頭部落,他們一定又要爛殺無辜,但如果我說不帶路,他們一定不肯放過我,我該怎麼辦呢?
國王等了一會,見坎布裏不做聲,就說:“今天不早了,你先回去想一想,明天給我一個回信,帶與不帶,如果找不到那縮頭部落,加上你欺君之罪,兩罪並罰。”
坎布裏被從柱上放下,帶走關進牢裏不提。
再說這坎布裏自從見到那少女之後就夜不能寐,越想越覺得這女子就象希克斯,音容笑貌,一舉一動都象,真是太奇了。他想起軒轅帝曾說:“自從見到縮頭部落女酋長後,就象見到了王妃精衛。”如今他已圓了昔日的夢,我今天也碰到了同樣的事情,蒼天呀!難道我們兄弟三人從陽間走,這些女子的靈魂就真的從陰間跟著我們走不成嗎?
法老被關入牢中後,以為第二天又要提審他,但卻沒有,一連等了幾天都沒有。每天都有一個老女仆給坎布裏送吃的,其中也有雞鴨魚肉、山珍海味。雖然行動不自由,但吃的比縮頭部落還好,到底是瑪雅文明。坎布裏很奇怪,就問送飯的老女仆:“是誰叫你將這些上等的食物送給我的?”
老女仆回答說:“這是小姐吩咐我這樣做的。”
“你家小姐是誰?叫什麼?”
“她叫西麗絲,是我們國王的獨女。”
“你家小姐有沒有說什麼?”
“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叫我這樣做。”
一連過了許多個星期都是這樣,也沒有人再提審坎布裏。突然有一天晚上,坎布裏聽到有人敲牢門,他走向牢門,向外張望了一下,見是送飯的女仆和一個蒙頭巾的女子站在門外。
女仆對坎布裏說:“我家小姐想見一見你。”
她們開了牢門,女子走了進來,女仆在外麵等著。她打開蒙在頭上的頭巾,一股香氣撲麵而來,是美洲一種特別的花香。坎布裏定睛一看,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女子,他想說什麼,但又不知說些什麼,隻是四隻眼睛相對。
過了片刻,坎布裏打破了沉默:“是你安排這麼多好吃的給我嗎?”
“這沒什麼。”女子話語簡單而輕柔。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法老又問。
“我覺得你很象我死去的哥哥。”
“你哥哥是怎麼死的?”
“是與周圍部落的戰爭中死去的。”
“死在哪裏?”
“就死在城外的金字塔邊。”
“你是叫西麗絲嗎?”
“是的,你怎麼知道?”
“是你仆人告訴我的。我叫坎布裏,從古埃及來,我以前有個失蹤的表妹叫希克斯,很象你。”
“這麼巧,我失去的哥哥象你,你失去的妹妹象我。”
“是呀,幾千年前,我曾經來過美洲大陸,這裏人不多,很空曠,後來我回到埃及,遭受到重大心理創傷,而我哥哥墨拉裏薩則回到這裏,仿建了許多我們家鄉的金字塔。”
“你又說你是幾千年前就到過這裏,那你有幾千歲了嗎?看你不過十八九歲,比我也大不了幾歲?”
“說你也不信,我實歲十九,虛歲五千。”
“你是想當我們崇拜的神人嗎?怪不得我父親說你是瘋子,要打你呢!我們這裏虛歲不過一年,哪有虛5000年的!”小姐笑道。
“我不會說謊,這是事實。我不知如何向你解釋,我還有兩個兄弟,一個叫勞紮襲,比我晚2500年;還有一個叫範博學,來自未來,比你還晚2500年呢,可他實歲已60歲了。”
“那你們是怎樣過來的呢?”小姐微笑地問。
“說來我也不清楚,聽範博士說,是有一種暗能量造成的時間隧道,因為時間和空間都是不連續的,是分段斷裂的,如果有儀器能產生暗能量,就可幫助人或物從中間插入,我們就是這樣被插入的,所以是2500年一段一段地跳。”
“我還是不相信有這等奇事!聽我的祖輩說,這些金字塔都很古老,它們隱藏著許多的秘密,有天文、有數學、有宗教,但它們為什麼這麼建?為什麼建在這?真正的秘密是什麼?我們也不十分清楚。”
“建在這裏,是這個地區與我們埃及的氣候帶一樣;塔的設計與我們埃及的一樣,是信一種符號。”
“原來是這樣。”西麗絲感歎地說。
“這些新金字塔是你們建的嗎?”
“最古老的金字塔多已年久失修,有的坍塌了,我們在此基礎上又仿建了一些,才有這麼大的規模。”
“古老的金字塔可能是我哥哥墨拉裏薩建的,因為我看那河邊的三座老金字塔,有同我們埃及一樣的布局,都是按天上的三星布局,河流就是銀河,是按自然法則設計的。”
“噢,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這些金字塔會有這樣的布局呢!”西麗絲驚訝地說。
“還有金字塔的內部也按數學幾何係統,就連你們的數字符號也同我們的有些相似呢!”
“你的知識真多,這麼說,你們埃及與我們有血緣和文化關係了?”
“可以這麼說吧,大概這就是你們祖先的秘密吧!”
……
兩人越談越多,西麗絲說:“你說你還有兩個兄弟,那他們現在在哪裏呀?”
“他們現在都在縮頭部落裏。”
“那你就帶我們到縮頭部落去,殺死這些,救出你兄弟好嗎?”西麗絲著急的說。
坎布裏平靜地說:“你們相互仇殺了許多年嗎?”
“是的,我們有幾百年的世代冤仇了,他們總是偷襲我們,還將我們祖先的頭顱縮成拳頭大小當裝飾物,我們的人見到祖先的頭顱就怕。”
“是嗎!”
“我不知道我的師娘是否也讓他們給縮了,這使她的靈魂不得超生,我恨不得將這縮頭部落斬盡殺絕。”
“不過,上次也多虧他們的偷襲,我們兄弟三人才得以活命。”坎布裏喃喃的說。
“我想再問你一下,我的師娘是不是已死了,她的腦袋是不是讓他們做成了裝飾物?”
坎布裏不語。
“你快說呀!”西麗絲有點急了。
坎布裏心想:這縮頭部落住地是不能告訴她的,這馬丘比丘山的老巢更是秘密。就說:“我沒看到那個老祭司,我在想,你們兩個部落能否和好,永遠沒有戰爭,為後代子孫造福。”
“和好!這不太可能,我們世代積仇,死的親人無數,拜的神又不同,我們拜金字塔,他們拜什麼鳥,除非他們也拜金字塔。”
“那你們就拜他們的什麼鳥吧?”
“他們的鳥對我們來說就像是爛草!”
“你們就不能永遠和平共處嗎?”
“就憑你一句話就能和好嗎?我父親羅卡是不會答應的。”
“我想可以試試,你回去告訴你父親,我願意以生命作賭注,當你們中間的媒介,建立和平的橋梁。”
這時已經很晚了,外麵的女仆也在不斷的催促,西麗絲沒再說什麼就出去了。
第二天,西麗絲對父親羅卡說:“坎布裏這個人沒精神病,他的思路很正常,知識也很多,似乎比我們這裏的任何專家知識都多。”
“有這等奇事?”國王疑惑地說。
“是的,他說他是來自5000年前古埃及的一個法老,他的兩個兄弟是來自2500年前的中國軒轅帝和來自未來的科學家,我想他們也許是托胎轉世到這裏的吧。”
“嗯!這些借屍還魂的法術,我們這裏的巫師也會。”
“他好象與巫師不同。”
“不要信他,有人還自稱是什麼先知,神的使者等等,騙騙孩子罷了。”
“父王!你……”
“那他還說了些什麼?”國王問。
“他還說我們金字塔的設計與他家鄉的一樣,是他兄弟來建的,他們與我們有血緣和文化關係,是不是我們的祖先真的與他們埃及有什麼淵源呢?”
國王沉思了一會說:“我叫你打聽你師娘的下落和縮頭部落住地的情況呢?”
“他不肯說,但他說他願意以生命作擔保,幫助我們兩部落和好。”
國王想了想說:“你知道我們和那部落有世代冤仇,我們與他們勢不兩立,形同水火。”
“父親,我們不如將坎布裏從獄中放出,待為上賓,讓他幫助我們打敗那縮頭部落如何。”
“你的要求越來越多了?你說不要提審他,就可以讓他開口告訴縮頭部落的住地,現又怎樣?”
“這的慢慢來。”
“我等不急了,明天我就要用重刑伺候他,然後把他掛上屍人街,割了他的,看他開口不開口。”
“父王,我覺得他很象我死去的哥哥,人也挺聰明能幹,為什麼一定要用殺的方法呢?”
“如果他肯幫助我們滅了那縮頭部落,當然我會好好待他的。”
“讓我再試幾次吧,父王。”西麗絲撒嬌地說。
“我的兒子死了,就你這一個女兒了,真是太慣你了。”
“父王……”
“過幾個星期就是你比武招親的日子,按祖上的規矩,我已邀請了全部族未婚武士參加,誰贏了,誰就……”
西麗絲臉上頓時泛滿紅霞,甜甜地說:“父王,能否讓坎布裏也來參加比武呢?”
“什麼!讓罪犯也參加,我們祖上可從沒這個規矩?”
“他怎麼是罪犯?是我們亂抓了人家,造成了冤假錯案,又不肯認賬,還要殺人家,這不是文明國家的表現。”
“你什麼時候也談起文明了?”
“我們已是美洲最大的文明城市,我們不能同野蠻人縮頭族一般見識。”
“你……總之,我不同意!”
“父親早年也是窮苦出身,靠比武招親娶了我母親,才有今天,當上了國王!”
“你的祖輩同我一樣戰死了男丁,隻能靠女婿,再加上你母親剛去世,新母親比你大不了幾歲,才養成你這個任性。孩子,我希望你能找個本族的好男子,何必想那個囚犯呢。”
“這叫人人機會平等,如果他真有本事,打敗各路豪傑,又肯幫我們部族,我舍身下嫁罪犯也是值得的。再說,他也不一定能勝呢。”
國王沒有再做聲。
過了幾天,坎布裏被人帶到了一個幹淨的房子裏,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套新武士衣服,現在再看那坎布裏,簡直換了一個人,颯爽英姿、俊美非常。女仆捧來許多鮮美的食物,稱讚他象個王子,隻是坎布裏感到有點納悶,不知這是為什麼。
又過了兩個星期,有個仆人帶了幾個士兵來請坎布裏,說國王有請參加宴會。坎布裏問明情況,原來是國王女兒比武招親,邀請全部落適齡未婚青年參加。
仆人領著坎布裏又走過那吊滿屍首的立柱街道,那缺頭少腿的屍體隨風搖擺,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當法老又來到上次審問他的大殿時,這次看來另有不同,大殿上下張燈結彩,院裏院外擺滿了桌椅和豐盛的酒肉。坎布裏環顧四周,其豪華壯麗,見證了瑪雅文明的輝煌,看樣子已與埃及文明不相上下了。
坎布裏進院後,見到許多武士打扮的人站在院內,等侯進殿向國王請安,坎布裏也被排在這些武士的後麵。
國王坐在高高的石台階上,武士們逐個上去親吻他的褲角,旁邊站著幾個禦用文人在呼喚人名和記錄。坎布裏心想:自己原來也是這樣高高的坐在椅子上,大臣們就象狗一樣爭相吻腳,山呼萬安,酸臭文人在那裏記錄,然後寫進文獻,進行吹拉抬捧、歌功頌德。今天倒過來了,真沒辦法,入鄉隨俗吧。
他隻得學著部族人的姿勢親吻國王的褲角,高呼萬安。國王對其他人還點頭微笑,有的還開幾句玩笑。對坎布裏,他連眼都不抬一下,還故意將臉轉向一邊,意思好象是說囚犯不值一理。坎布裏尷尬的退下,心裏難受極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要發作,但經過了這許多風雨和挫折,他已學會了忍耐。
武士們向國王請完安,都退出殿外,被安排在院內桌椅上坐下,桌椅圍成一個圓形大圈。國王、年輕皇後、西麗絲公主,以及皇親國戚等也從殿內走出,坐在大殿門口的高台上。
這天好象是瑪雅的傳統節日,國王要有意展示一下瑪雅文明,在圓形大圈中間首先舉行了大規模的古典瑪雅樂曲、舞蹈表演。
這時,國王宣布開始進餐,飯菜非常豐富,還有許多上等的美酒。
武士們用餐後,美妙的瑪雅歌舞也結束了,院內的桌椅全部被撤走,武士們站滿四周。這時,一個值日官模樣的大臣走出,宣布比武規則,然後又宣布了一條新的規定,就是武試完後,冠軍需回答公主的三個問題,答對者才可真正與公主結親,成為國王的女婿。
武士們在下麵竊竊私語,大概以前隻有武試,沒有文試。值日官大臣看到後,立即說不可私語,然後宣布比賽開始。
武士們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坎布裏隻是冷眼觀看。這時,院中心被劃了一個大圈,武士們都站在圈外,比武采一對一的形式,不使用武器,每人隻能出場一次,如果誰將對手打出圈外,或打在地上爬不起來者為贏。
這時,小頭目納魯第一個跳了出來,大喊誰敢和他比試。接著,有十幾個他的手下囉囉一一出來和他比劃,不幾下,就故意倒在地上不起來了,有的還自己飛出圈外,大喊小姐是非你莫屬了。
鬧劇演了一陣,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看不下去這群拉抬客的表演,罵罵咧咧的進場了。眾人一看,這是瑪雅前鋒庫約,他向中心一站,就象鐵柱一般。
納魯心裏膽怯,但表麵還裝作滿不在乎。他若無其事地走近庫約,悄聲問他能否讓讓,將來有好處。庫約哼了一聲,沒抬眼夾他,伸手就將納魯拽住,用力一抬,就將納魯舉過了頭頂,在頭頂上轉了幾圈,就聽他大喊一聲,一下子將納魯扔出了圈外。
後來又一連上來幾個,有懂功夫的,但不是被他扔出圈外,就是被他打得爬不起來,不得不讓人抬下。這時已無人再敢上來了,庫約連喊兩聲沒人出來,按規定,如果連喊三聲無人敢出來,就是他武試勝了。
這時,有個武士從外麵匆匆忙忙趕進來,這人大概是來晚了,他也不說話,分開眾人,直進場中,眾人認得他是瑪雅有名武士賽庫琪。
賽庫琪中等身材,肌肉發達,在瑪雅族人中是個有名的人物。但他喜歡獨行,經常在外攻擊外部族,立下了許多戰功,這次大概是被國王特意招回的。
賽庫琪進場也不說話,上來就同庫約打了起來,兩人打鬥幾十個回合,正是棋逢對手,不分勝負。賽庫琪看準機會,買個破綻,跑到圈邊,庫約追來,賽庫琪乘庫約未站穩,一拳揮去,庫約急忙護頭,但實際上這拳是虛招,真正有力量的是後上的一腳,這狠命的一腳正中庫約的肚子上,庫約腹痛彎腰,賽庫琪再補上一腳,一下將他踢出圈外。庫約是鐵漢,不服輸,想再回來,但裁判官判庫約已輸,氣的庫約大罵。
賽庫琪得意洋洋,連連向天揮拳,他大喊一聲:“誰敢出來!”
沒人敢出來。過了一會,他看無人敢出來,就繞圈走了一周,對眾武士揚揚手,然後又大喊一聲:“誰敢出來與我比試!”這一聲比上一聲更加響亮。
台上的公主西麗絲一直在向下張望,她想看看這坎布裏到底有什麼武功,她懷疑這坎布裏是不是真的吹範,什麼跨越萬裏探索美洲,沒有武功怎麼行。可看來看去也不見坎布裏出來。
賽庫琪這時連連向台上揮拳,國王高興的不得了,跟公主說:“這才是我們瑪雅族的勇士。”
公主忍不住把頭扭向一邊,故意連續打噴嚏,她是在氣坎布裏,你這人可真沒用。
坎布裏本不想參加這部落的比武,不是比不過,而是怕造成不和,他聽賽庫琪叫了兩聲無人敢應,又聽到公主拚命故意打噴嚏,知道是要自己出來。心想:我如果打敗了這廝,也許對部落和平有用,再說這公主確實象自己心愛的希克斯。當賽庫琪再叫第三聲時,年輕氣盛的坎布裏忍不住了,一下子跳進了圈內。
賽庫琪連喊兩聲無人應,趾高氣揚,本想這第三聲一過,如果再無人響應,公主就到手了,然後等國王一死,自己就是國王,真是越想越美,剛要向國王謝恩,沒想到突然跳進一個人來。他不看則已,一看怒從心起,他媽的!這不就是那天綁進大殿殺了女祭司的囚犯嗎?他親眼看到國王將他關進了死牢,怎麼今天出來了,更氣的是,這小子還敢與我爭公主。他大罵兩句,心說一定要將這小子撕爛不可,就直奔坎布裏而來。
坎布裏見賽庫琪來勢凶猛,自己又比他細小的多,就有意躲著賽庫琪,盡量避免被他抓到,兩人拳來腳往,一場好鬥。
幾十回合後,賽庫琪始終抓不到小巧靈活的法老,但屁股上卻已挨了法老數腳,心裏越氣,手腳越亂。
坎布裏與勞紮襲平時經常切磋武功,學到不少中國真功夫,再加上埃及古老的拳法,可說是獨具精妙。這時就見賽庫琪一腳踢來,中門大開,坎布裏不避,而是迎上使了一個祖傳金馬坐塔式加中國飛腳功夫,一腳正踢中賽庫琪褲襠要害。這種借力打力實在利害,賽庫琪立即痛的捂著下身趴在了地下。按規定,在圈內如果被打趴下,連數二十下不起來就算輸了。可能這一腳踢的太重,再加上賽庫琪想公主時那東西鼓了起來,一下子可能被踢折了,裁判官數到二十下時,他掙紮著站起,剛起來就馬上又被坎布裏飛腳踢中眼上。人的身體有兩處最弱,一處為下身;一處為眼睛,兩處被封,賽庫琪仰天翻躺在地上,這回裁判數多少下也起不來了。
幾個人上來把賽庫琪抬下去,周圍的美洲勇士都看呆了,那輕盈的東方拳腳,麻利快速的武術動作,就是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坎布裏心想:美洲武士個大黑粗,但無用,要是軒轅帝在這,勝負就不一定了。
坎布裏連喊三聲無人應後,裁判官判坎布裏武試獲勝。
公主高興的不得了,但國王臉色難看,他與年輕的王後麵麵相覷、無可奈何。
下麵是文試,為什麼這次要加考文試?這是公主特意要求父王增加的,對國王說這是考文才,要文武雙全,可實際上是公主想多放一重卡,她喜歡的人問題就簡單點,她不喜歡的就出的問題難之又難,讓你武過去,文過不去,一樣落選。瑪雅部落還規定,一次選不上中意的,明年還可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