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三日時限早已過去,如今天色初晨,陽光散射而至,鋪在有些慘淡的天寶城生死台上,場中足有二十幾具屍首,身首分離,看其衣著體貌,明顯城中的普通人家,隻是無故遭了死劫,暴屍於此,甚是淒涼、慘淡。
屍堆旁側,隻有一道散著金光的陣法,至於其中都有些什麼,恐怕隻有布置之人才曉得;一聲聲誦經之音傳出,同時護陣不時劇烈搖晃著;偶爾低沉的悶喝夾雜期間。
丘冶不在外間的戰鬥之內,那就是在那陣中了。
布陣之人有十個,念經的兩個,然而看著法陣搖晃間隔越來越小,震動越來越大,恐怕要壓不住了。
劉城主沒有參與到布置陣法之中,而是與另一人戰在一處,當初丘冶身後,丘方外的另一人;身材高大,後背巨斧,氣勢沉厚;名叫狼秋岩。
劉年是木屬之修,而那狼秋岩是土屬;劉年剛好克製他。
可看著兩人的戰鬥,感覺劉年明顯有些劣勢,隻能在場間做著遊走、纏鬥,絕不敢硬拚的。
其他影靈境的戰團處處,基本都是一對一,或者二對一;畢竟匪徒影靈境隻有二十人左右,而天寶城雖是小城,高境界的不多,可更多低階影靈境還是有些的。
一聲聲喊喝,炸響。不斷在場間出現,好不熱鬧,慘烈。
第五香蘭如今氣喘籲籲,一身衣衫因長時間纏鬥,有了些汗漬,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甚是誘人;看著眼前的矮子,香蘭內心裏有些驚懼,沒想到這狼秋山的匪類果然不一般,刀器用的很是厲害。
這個名為丘方的匪類,就是用的刀器,打了一夜了,如今兩人依舊未分出勝負;隻是那丘方的一身衣衫幾次被香蘭的火燒到,有些焦糊味兒在空氣之中彌漫。
然而香蘭自知本身的狀態,估計還要比對方還要差一些。
丘方看著第五香蘭此刻的狀態,眼中充滿了興奮的目光,肆無忌憚的盯著那絕色美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道:“嘖嘖,好厲害的小娘皮,打了這麼久,大家都累了,汗漬濕襟,不如坐下來玩樂玩樂,可好?”
“呸,敗類,滿嘴汙言穢語,看我一招。”香蘭聽的對方言語,厭惡至極,揮手一道火刃直擊對方麵門而去。
隨手打掉撲麵的火焰,“哈哈,這是要毀我容顏的節奏嗎?嘿嘿,老子現在心情可是不錯,抓你來玩玩……”
話音未落,那丘方居然化作三道身影,完全一模一樣,可卻各自行動;一個身影直接手持鋒利長刀,一個提縱,直接當空斬下;一個身華水流一道,直接波濤卷起,化作一陣浪潮,衝擊而去;另一個隱於影中,不知去了何處。
“哼,難道這就是魔宗之內盛行修煉的暗影潛行術?”香蘭直接躍身而起,一柄彎刀捏在手中,一刀蕩退了拿刀的身影,身在空中,腳下升起淺淡的一縷火線,就那樣站了在空中。
腳下浪濤見目標當空而立,隱隱的一點笑意,居然積聚在香蘭腳下的空地上一動不動,快速的卷成一道道水旋,一環套一環,等待著獵物自己落水。
“嘿嘿,美人兒,等下定叫你********,哈哈!”
一道淡淡的身影出現在香蘭稍遠一些的影子之中,一道融藏在暗影之內的刀光,飛向天空剛剛打落第一道身影的香蘭,防不勝防。
香蘭也知道此刻不妙,卻也不慌亂,祭出一道盾牌法寶,同時凝聚天地元氣,頂在護盾之後。
可惜這一刀並非實體刀光,而是刀意,斬擊在護盾上的一刻,香蘭立時知道不妙,可惜晚矣,刀意直接斬擊在香蘭腹部之上,一聲淒厲的慘叫,氣機不穩,香蘭直接朝下方墜去。
香蘭盡管還有意識,可以時間,刀意在身體之中亂竄,身體一時失控,眼看著就要落入水中,心中露出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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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軒正在遠處和敵方影靈境打鬥,乍一聽自家娘子的叫聲,全力一招打退敵手,抬眼望去,焦急不已,直接撇下對手,想去救援。
“嘿嘿,這位兄台,看來那位美嬌娘和你有些關係啊!哎,別急著走啊,一塊兒看場好戲,豈不妙哉!哈哈。”
這匪徒看到孟子軒急切的神色,馬上一道迅疾的身法,閃到其身前,一臉邪笑,攔住去路,還向著那邊瞥了一眼。
“滾開!”
躲過孟子軒的墨筆,拿刀的敵手更是愜意,道:“嘖嘖,真是漂亮,可惜……”
“你找死……”
孟子軒一臉寒霜之色,手上墨筆一指,道:“花無夢,隨風搖;雨無根,同雲轉……”一手結著玄妙的法訣,墨筆也隨著印訣,虛空作畫,一道道墨線隨之在空中烙印而下,可同時,孟子軒的嘴角卻留下一道血線,顯然施展此法境界太高,或者急火攻心了。
“呦,這麼拚命,那位嬌娘子不會是你老婆吧?”
匪徒雖然依舊調笑,可手下卻絲毫不怠慢,一道道刀勢揮散出來,對抗著對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