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地域是在太過浩瀚,從鹽地下來的佑千洲眾人,不過寥寥百人人眾,其中大部分半步都慘死半路,連水都沒見到;此時隻剩下幾十人,零散的分布在這廣闊天地之中,與星羅棋布的夜空相比,尚且不如。
風臨踩著水麵不斷前行,期間去看念心的次數都少了很多,全部的感官都放在了那木盒的氣息之上。
“如果沒錯的話,那個木盒曾經裝的應該就是那朵冥藍之花,可惜啊……”此時的風臨連唱曲兒的心情都沒有,行動迅疾,眨眼便無影無蹤。
又過去十天,風臨正在飛速疾馳之中,忽聽得側方遠處有呼喝之音傳來,聽那動靜像是怪獸的嘶吼之音,但又極為短促成串。
風臨停下腳步,仔細的聽了過去,卻又聽不到任何聲響了;風臨心神頓起疑惑,暗道:不對啊!我的聽力一向很好,怎麼突然又沒了聲息?
恰在此時,一股熟悉的波動傳到其站立之地;風臨身體一震,知道那人是敖煉,急忙飛遁而去。
“呼嚕嚕……啊吼……”
一群野蠻人圍做一個大圈,隻用樹葉遮掩了下身,不管男女,上身盡皆****,其上刻畫著各種不同的暗褐色圖案,甚為詭異,此刻一個個在那裏大呼小叫的喊著什麼,每人身體之外都籠罩著一層淡紅之色氣。
一條幾千丈長的蛟龍巨獸盤踞中心處,全身四處濺血,不少短小的箭矢插在其身體之上,鮮血流下,居然泛著暗黑之色,顯然,箭矢之上塗了毒,看著有些慘烈。
“敖大叔,怎麼回事?”
那些呼嘯之音驟然止歇,因為在蛟龍的頭頂出現了一道身影,此刻站在蛟龍麵首之前,一臉關切之色,正是來到近前的風臨。
“吼!”
蛟龍看到麵前白發身影,心神一震,一聲大吼傳出,水麵波濤起伏,那些野蠻之人頓時被吹出些距離,卻無人受傷;提起手中的長矛、弓箭,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看著高空處,因霧氣遮掩,卻是什麼也見不到。
在眾人麵前的,隻能看到一點點的青色鱗狀物,便是那蛟龍的一節肉身,痛呼嘶吼間,那肉身不斷的蠕動著。
“咳咳……,風小子,還好你來了,要不敖大叔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敖煉化作人形,幾口淤血咳出,麵色登時慘無人色,一股股的黑氣繚繞麵上,稍喘息了一下,才有氣無力的道了一句。
“敖大叔,是這些人傷的你嗎?怎麼他們渾身都帶有殺氣,並且這氣息還有一股渾然天成之意,真是古怪!”
敖煉一屁股坐在水麵之上,麵上尚餘驚懼,苦笑道:“你小心些,這些家夥可都是體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些家夥應該來自遊生部!”
遊生部突見青鱗獵物不見,也不慌張,一個個快速來到內裏二十丈方圓內,此時終於見到,那蛟龍又化作大漢,其旁側此刻多出一位白發人,少年模樣。
風臨眉毛一掀,顯然極為詫異,接著又複安然,暗道:想來應是這封靈之地變化,那遊生部便也下來探索一番,不過卻真的巧,碰到我這裏了。
“便是那人靈都當做吃食的部落?”
敖煉眉毛也是一挑,接口道:“嗬嗬,沒想到你也知道?不錯,正是那幫畜生,萬年之前,四季大變之時,這封靈之地出現,原本在佑千洲一隅的遊生部也就此與世隔絕。嘿嘿,沒想到這次變動,這幫習性惡劣的家夥居然又跑出來了。”
聽到敖煉惡狠狠的言語和眼神,那些遊生部的野人居然好像懂了一般,一個個再次開始張口大叫起來,其中幾道身影閃爍之間,已欺身到近前,長矛霍霍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