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村的“惡影”,風臨二人未得麵見,除了風臨有些許懷疑,念心更毫不知情,隻待著他日,尋到仇敵,殺之以奠村民。
這段路很近,這是對於風臨而言,如果是念心自己,恐怕一輩子也無法想象這距離的長久,更別提到達。
三日時間,風臨再次來到天寶城地界,要立於虛空之上,借著晨曦明媚晴朗的天光,感受著人間城市的厚重駁雜。
風臨叫出念心,二人緩緩落在城外遠處的僻靜之地,風臨手拄著五尺來長的空竹,在念心的攙扶下,沿著清寧的小道,向著天寶城緩步行去。
風臨心中不禁感慨,此刻感受有些奇怪。
當年,自己離開洛川王的府地,初學禦風之術,落在天寶外的田間,還偶遇了一位求仙的農夫,一番纏繞,被自己打昏,舍了一枚金幣,人間的氣還有些生落。
接著便遇到賣柴的李叔,遭遇了一番變故,終於進了城;也正是這番變故,自己僥幸尋得念心,將之救出,如今就陪在自己身側。
不知李叔現在如何?也不知當初那三枚銀錢是否少了些!
“世事無常,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來還願的!”風臨不由低語失笑。
念心在一旁掩嘴偷笑,接道:“你呀!不是來看香蘭姐的麼!怎麼又和還願沾上了?再說了,我可不希望你信佛,更不許做和尚。”
“哈哈……”
風臨大笑搖頭,拍了拍念心的小手,沒再說話;腳下的步子卻是輕快了幾分,眼看著天寶的城門越來越大。人間的氣漸濃。
一路暢通無阻,交了幾枚銅錢,入了天寶城;雖然這城算不得太大,可對於第一次進城的念心來說,街邊大大小小的新鮮事物委實太多,讓她目不暇接,看了這個一陣驚喜,卻又突地瞄上了其他物件,一陣風奔將過去。
見念心仿似初到人間的坊市,對什麼都好奇,又架不住商家的哄騙,最主要的是,那後邊挑擔墜物的風臨明顯還是個大財主,隻要這女子一聲吆喝,便出錢買下,可謂白撿的錢財。一個個爭得麵紅耳赤,鏡像自薦各家產品。
這不,一位滿麵油光的胖子,湊到念心跟前,這頓忽悠。
“小姑娘,你看這珠花多漂亮,來一朵吧!配上您仙子的容貌,定加傾城;您在看看這手串,絕對的精品,戴在您這白皙的手上,絕對漂亮……”
後邊又擠過來幾位小販服飾的人,有拿著糖葫蘆之類吃喝物的,有拿風箏一類玩物的,更有甚者,居然將女子的褻衣拿來,花紅柳綠的,叫人看著好生害臊。
念心倒是樂此不疲,渾不在意;伸手向著後邊的“拖車”喊道:“小風,快付錢,買了,買了!”
周圍一群人頓時嬉笑逐顏,拿著自家的東西,盡數摞在風臨身上;也不在意這個小小的瞎子是否扛得住,然後便伸手要錢。
風臨大搖其頭,付了商家銀錢,終於走到一處麵攤,將身上花花綠綠、大大小小的事物堆砌一地,坐在念心的對麵,有些氣喘的樣子。
“念心,不帶這麼玩的!你是不是想把我累死。”
念心拄著螓首,看著風臨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道:“小風,人家不是沒進過城嘛!就這一次,好不好?”見風臨不答話,念心轉過桌角,做到風臨旁邊,抱著風臨的胳膊,開搖,嘴中嗲道:“好不好嘛!再說了,我買這麼多,肯定用不了,送給香蘭姐他們做禮物,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