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趙天奇是被這家酒樓的老板娘收留下來的。
老板娘名作紫煙姑娘,不過,姓什麼,至今為止,還是無人曉得,隻是有登徒子在胡亂猜測,是否這紫煙姑娘的母姓為趙?
畢竟唐朝大詩人李白曾經寫過一首詩,可以作為佐料:“日照香爐生紫煙。”
這紫煙姑娘可謂是這汴京城內一大奇人。
早在幾年前,她便雷厲風行的買下來這座原本岌岌可危的酒樓,改名為仙客來,後又花了重金裝修,現已成為了汴京城內家喻戶曉的交友之地。
雖然是交友之地,但卻嚴禁一切黃賭,因為良好的風氣,加上不錯的環境,這裏變成了達官貴人,各路豪傑,各方名仕吹牛打屁的地方。
我們文人難道不要逛逛窯子助助興,寫寫文章嗎?雖然不乏有著這樣聲音的存在,紫煙姑娘卻毫不手軟,直接將他們請出了門外,雖然他們惱羞成怒,但也毫無辦法,畢竟,這裏的後台硬。
趙天奇和紫煙姑娘的相遇,便在了一個夏日炎炎的午後。
在趙天奇來到北宋的第二天,他就發現了,這裏的生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當他神情肅穆的掏出身上僅存的百元大鈔準備買一塊烙餅吃的時候,他就尷尬的被店鋪的主人當做神經病一樣哄了出去,恍惚之間,他明白了,一百塊錢的鈔票,不是萬能的,真金白銀才是這個時代的硬東西。
他手無足措的在大街上徘徊來徘徊去,摸了摸已經不能再癟的肚子,狠了狠心,從背後的口袋裏掏出了經常放在身上的美工刀。
他在害怕,他在僥幸,他心裏還差著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怕著眼前的一切隻是南柯一夢,隻要強烈的刺激便可以醒來,但同時,他又不想失去如今的一切,因為上天賦予了他新的開始。
趙天奇連續默念了好多次自己要加油的動力口號,望著頭頂火辣辣的大太陽,深吸一口氣,也沒有仔細看,一咬牙,頭也不回衝進去了一家鋪子裏。
“大哥,打打打……”
趙天奇顫顫巍巍的喊出了半句口號就戛然而止,因為在他麵前的,無一不是肌肉飽滿的壯漢,拿著灰黑色的鍛造錘,一口一個火熱的口號,惡狠狠地往著燒著發紅的鐵條上砸去。
此情此景,讓趙天奇吧後麵的半句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客觀,打鐵啊?”一個頭戴著藍色小帽,右手不停擺動著一隻毛筆,靠在櫃子旁的的店小二,一看到趙天奇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一掃無精打采的神色,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他用餘光一掃,看著趙天奇一身不知名的奇怪東西,跟著平常人不一般的裝飾,心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色彩斑斕的顏色,不像是尋常布料可以做成的,想必是皇宮內偷偷跑出來的哪位公子。
店小二伸了伸脖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這下子讓趙天奇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他不明白,自己隨便想找一家店鋪想打劫一些幹糧,解決一下溫飽,沒想到自己點背的進了一家鐵匠鋪,本來想認栽,直接跑出去,更沒想到的是,這裏麵的人好生奇怪,竟然對他行如此大禮。
趙天奇還是個孩子啊,哪裏見過如此大禮,著實腦子亂亂的,他費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看著有些緊張的店小二,有些摸不著頭腦。
趙天奇結結巴巴的說道:“沒事,我打個醬油,啊,不是,我就問問,我這把刀,不知道能不能換些銀兩?”
小二微微一愣,按理說當東西的話應該去當鋪,鐵匠鋪哪裏會有收東西這一說。
不過,看這位公子,不像是尋常人家,可能拿的東西比較貴重,擔心跑出後被別人發現了蹤跡,就索性到了鐵匠鋪換點銀兩。
店小二有些飄飄然,他覺得自己分析的有板有眼,就像是真的一樣。
他一掃眼前的東西,便是愣住了。
這把刀,不像是尋常的兵器。它不知名的白色外殼,放眼看去有著不一般的質感,像是細嫩的豆腐,有著潔淨的紋理,上端有著細如發線的薄度的刀片,銀灰色的外表,讓人不由得眼前一震,好一把做工精巧的防身利器啊。
這種做工,或許再給他們幾十年,也根本想象不到有這樣的瑰寶吧!
那兵器,收縮自如,順著中間的一個小圓圈,可以立刻縮進去,趁人不備,便可再次放出來,如此天工,讓人讚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