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1 / 2)

窗外的雨滴打著微微泛黃的窗欞,濺起了一片安詳和慵懶,汴京城已經有多年,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連綿的大雨了。

碧綠的荷葉終於垂下了它驕傲的小腦袋,萎靡不振的躺在仙客來酒樓院子裏的池塘上,一隻可愛的小青蛙好奇的一蹦一跳的往著荷葉處跳去。

淡淡的波紋透過渾濁的池水,有著令人著迷的變化,一時間光彩動人,一個個機靈的氣泡從著池水下悄悄地浮了出來。

那隻可愛的小青蛙,轉動著機靈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那璀璨的氣泡一張一合,淡淡的雨點敲出清脆的鼓點,它像是被這驚豔的一幕震住了心弦。

驀然,一隻血盆大口從深不可測的池水裏探出,小青蛙並沒有感受到這種危險,隻是專心致誌的望著那不斷閃爍的光彩。

“唰!”

清脆的水波彈跳聲音驟然響起,一隻精壯的黑魚,撕開巨大的尖牙利嘴猛的從水中躍起,巨大的水花讓整個池塘亂作一團。

短短幾秒後,一切歸於平靜,餘下的隻剩渾濁的池水,不安分的浪花,還有那受到驚嚇的荷葉。

此刻,那燈火通明的仙客來酒樓內,氣氛徒然僵了起來。

趙天奇有些饒有興趣的看著白邱與蔡絛的針鋒相對,他的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預感,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若是他參與了一手,必定是危機與機遇並存。

蔡絛這個人,趙天奇還是有些了解的,蔡絛,曾經的北宋末年大臣,一個曆史上並不十分出名的人物。然而,他的命運卻是和他的父親蔡京緊緊連在一起,和當朝皇帝宋徽宗又有著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

與蔡攸不同,蔡絛這個人與他的大哥確實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

宋哲宗元符年間,蔡攸在京裁造院作監守,當時不過二十二、三歲,已頗知抓住一切機會為自己前程架橋鋪路。

當時,蔡攸每次上裁造院時都能趕上朝臣退朝,他就算計好時辰出來,以便正好能和下朝的端王相遇。於是,端王每次下朝都能看見一個比自己略長幾歲的眉目清秀的少年下馬拱手立在一邊,謙恭有禮,觀之可親。

端王就問左右仆隸,少年是哪家的公子,左右說:“是蔡承旨的兒子。”端王便在心中暗記其人,這位端王不是別人,他就是後來的宋徽宗。

而蔡絛確實不同,他不屑用如此方法得到別人的注明,更不願用荒唐言說的天花亂墜來換取一官半職,所以,比起蔡攸,蔡絛在曆史上,除了那兩部書籍,其他便沒了更為過人之處。

但是,據趙天奇曾在野史上看到,這蔡絛生性狡詐,就算蔡京與其相比也是略遜一籌。

或許是不被蔡京重視的緣故,他從小便是心思縝密,會花費時間,一點點的謀劃自己想要的東西。

相反,這白邱更是另一幅模樣了。

幾年前,在這汴京城內的比武大會上,白邱悄然出世,以武力第一的位置,一舉成為了汴京城內的名人。

緊接著,白邱如同混世魔王一般,在這汴京城內興風作浪。

當然,混世魔王隻是對於,那些公子哥而言。

因為白邱的到來,讓他們從此失去了很多欺男霸女的機會,可是打又打不過,想用家裏的勢力來壓迫,誰知,這白邱竟然成為了汴京城內最大的鐵器製造商。

這下子,多少的恩怨不得報。

細細想來,如此針鋒相對的味道那麼一琢磨,倒也是能讓人明了。

蔡絛是蔡京的四子,與他老子一般,處事圓滑,如同泥鰍,滑不沾手。

而這白邱,卻是另一種態度,雷厲風行,為人剛正,最看不慣虛與委蛇。

平日裏兩人沒有交集,如同平行線般,素不得見。

沒想到今日這一場趙天奇突如其來的說書大會,白邱和蔡絛被林安一同叫了過來,趙天奇望著林安尷尬的笑容,不由得輕輕一歎,胖子啊胖子,你這可是給了我一份大禮。

趙天奇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問道:“紫煙姑娘便在了這仙客來酒樓之內?”

阿福探身,輕輕說道:“先前,我便讓了繡春姑娘通知了小姐,若是不出意外,紫煙姑娘便在了這三樓的暗室內,觀察著這裏的一切。”

趙天奇聽聞,心下便有了定奪。

他嘖了嘖嘴,拍了拍雙手,打破了這仙客來酒樓緊張的氣氛,他輕輕一笑,對著白邱和蔡絛拱了拱手,正兒八經的說道:“兩位老哥,這仙客來酒樓雖然隻是一個弱女子無意之作,但若是這般弄起喧囂,傳了出去,想必怕是會有損二位的顏麵。”

蔡絛看到趙天奇上前,一皺眉,心裏有些不喜,這個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這種場合上來如此唐突的前來,不是把自己與他的位置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