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紫煙姑娘看了趙天奇一眼,平淡的說道。
其實也不怪趙天奇,隻是俏皮話說了多了,自然讓人有了抵抗力,他無不遺憾的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的說道:“紫煙姑娘,我就是一俗人,何必要知根知底的深挖呢?”
紫煙姑娘眼神中流光一轉,伸著手,有些蠻橫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傘還給我吧。”
趙天奇一個躲閃,避開了紫煙姑娘想要奪過去的手,笑嘻嘻的說道:“紫煙姑娘,據我所知,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便是從對他感興趣開始的,你這個樣子,那我可是要小心了。”說完,用手指輕輕一彈石橋上的水痕,光彩四溢的水珠趁著大好風景,惹的紫煙姑娘一陣驚呼。
“你這個人,滿嘴瞎話不說,還這般無禮,真不知道我當初怎麼讓你進的這仙客來。”紫煙姑娘眉頭輕皺,有些煩悶的癟了癟嘴,不悅的對著趙天奇說道。
趙天奇停止了玩鬧,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子,打斷了這個話題,鄭重的對著紫煙姑娘說道:“紫煙姑娘,我覺得,你這仙客來酒樓怕是不會存在的太長久。”
紫煙姑娘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自然知道仙客來如今病入膏肓,她也在想辦法改變這樣的格局,可是她沒想到,趙天奇竟然說的如此直接,便嗬嗬笑了起來:“不知道趙公子有什麼高見,竟然說的我這仙客來酒樓沒有幾日的活頭了。”言下之意,便是你趙天奇有多大能耐,竟然這樣口出狂言,雖然你說的是事實,可是我聽得不舒服。
趙天奇知道,紫煙姑娘對他所說的話極為不滿,但又不能說的太難聽,隻能用這樣的言語,讓他放棄接下來的話,趙天奇自嘲一笑道:“紫煙姑娘是不是想,我一介布衣,要錢沒錢,要勢沒勢,還是自己好心收下我做一個仙客來酒樓的酒保,怎麼能如此狂言?”
紫煙姑娘欣賞他的耿直,說起話來大方得體,並沒有染上市井無賴的氣息,除了之前有些花花嘴,但也無妨,心中想給他一個機會,便直接說道:“是,之前收你為酒保,也是看在你或許是個奇人,再加上仙客來酒樓最近閑缺人手,便讓你前來工作,沒想到,你剛來,就給我惹出了好多麻煩,先不說趕走了酒樓的一些舊客,就連今日裏的說書,也讓你生出了不小的是非。”
她沒想到趙天奇如此能惹事,當初隻是覺得他像一個人,便一時心軟,再加上酒樓實在人手不夠,便沒有細想,讓得他做了酒保,雖然那幾日營業額確實是增加了不少,但也不能改變仙客來一步步走向滅亡的趨勢,便索性,脫手不管,胡亂讓他鬧騰。
隻不過,今日這事,確實是出乎了她的意料,連那白邱都對他讚賞有加,並開出了豐厚的聯合條約,讓她加入,說實話,紫煙姑娘確實有些心動,當然,一般的錢財並不能打動紫煙姑娘這樣的人,隻是,白邱許諾,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會為她提供……
紫煙姑娘不由得好好打量了他一眼,她不知道,這個普普通通的說書匠,到底有多大能耐讓白邱傾盡極大地力量與蔡絛針鋒相對。雖然趙天奇清秀一點,能說會道一點,但是,這樣的人多了,也不見得都有著他這樣的機緣,一想到這裏,紫煙姑娘忍不住的再次問道:“趙公子,你到底是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