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20分鍾後。
秦小初送走了白憶林和弟弟妹妹,轉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這才前往小臥室。
打開門,祁先生大刀闊斧的坐在床邊,用暗藏殺機的眼神將她望住!
頭發有點亂,氣息有點凶。
但帥氣依舊。
秦小初早有預料,笑嘻嘻的把溫水送到他跟前,甩鍋——。
“這事兒真不賴我,你聽見的,我也不知道我家人提前來了,而且還有門卡。”
祁烈猛地站起來,高牆似的杵近到她麵前!
有殺氣!
她嚇得往後退了半步,水灑了一地。
做、做什麼……
要打她?!
她爸她媽她全家就在隔壁,他敢動手,她一定、一定……
激烈的思想活動還沒做完,祁烈的表情微有變化,隻聽他真誠道:“你和你繼母關係不錯,我昨天不該說出‘你繼母刻薄你了’的揣測,對不起——是不是想聽我這麼說?”
秦小初:“……”
這話的前半部分真的像是在跟她道歉。
差點就信了!
祁烈揚起眉,光華流轉的長眸裏都是戲謔:“道歉這種事,大概隻存在於你不切實際的想象中。”
言罷,蠻橫搶過水杯,仰頭往肚子裏灌。
秦小初敗給他了。
他們隻有半步距離,從她的角度抬眸向他看去,視線隻夠到他粗狂的鎖骨。
再往上,那因喝水而滑動的喉結,一起一伏的湧動出性感的弧度。
秦小初無聲的默了。
她一個畫插畫的,對線條輪廓這些東西很敏感啊。
尤其遇到美麗的事物,一眼望進心裏就很想畫下來,畫進自己的速寫本。
祁烈很帥,很Man,很……要命。
“怎麼?”祁烈喝完水,垂眸觸及她發直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秦小初倉促收回視線,從口袋裏掏出那隻陌生的手機還給他,“喝完趕緊走。”
轉身走到寫字台前抓起自己的手機擺弄,半響,才想起她昨天晚上就把手機關機了……
祁烈握著陶瓷水杯,杯壁還殘留著那令他舒適的溫度,傳遞到他的手心,不知不覺就消解了之前的——憋屈。
他挺好奇,她怎麼知道自己想喝水?
下意識的忍住了沒有問出口。
秦小初又道:“我爸他們就住隔壁,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兒。明天宴會過後他們大概留兩天,到時候少不得你出場,你可別出岔子。”
祁烈正想說‘你放心這點演技我還是有的’,卻見寫字台前不知道在幹嘛的她回過身來,一臉認真的望住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有那麼一瞬間,感覺是很微妙的。
祁烈下意識坐直了,要是有超能力的話,手裏的杯子能給他捏得粉粉碎。
不是生氣。
而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在那個瞬間裏,仿佛get到小慫包子的萌點?
神踏馬小不忍亂大謀!
……
11點,酒店地下停車場。
祁烈坐在自己的車裏打電話。
很快接通,關誠誠惶誠恐地:“哥,是你嗎?”
祁烈眉頭一皺,本人格上線,“不然?”
聽到他沒好氣的反問,還是熟悉的味道,關誠鬆了口氣。
祁烈吩咐道:“午飯前,聯係一家和財團關係好的媒體負責人到公司見我。”
今天這一趟,雖然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藏床底’的屈辱,但還是有收獲的。
秦小初刻意說給他聽的那番話,給了他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