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誠表示讚同,“嗯,要是現在讓她知道,說不定連插畫都不給你畫了。”
祁烈眼睛朝天花板某個方向一翻:“她敢!”
“你看你看,三兩句不合就凶上了……哥,你聽我一句,女孩子是要靠哄的,你那麼凶,她會跑。”
腿長在秦小初自己身上,她活得不自在不開心,不走,難道還留在葉城陪你過年?
關誠挖心掏肺,好說歹說:“不管怎麼樣,秦小初是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缺,脾氣好不代表可以任人呼來喝去,你凶她,也得有凶的理由,對不對?”
凶的理由……
祁烈垂下眼皮,若有所思。
關誠見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我冒死多一句嘴,今天早上你真的不該搶她的電話。往私人說,簡鳳陽是秦小初的發小,就算簡鳳陽明戀她,那也是單方麵的。他們的第一層關係是發小,秦小初把他當朋友,你這樣對待她的朋友,別說你是她前夫外加掛名現任未婚夫,就算是她家秦總,她也不會高興。”
提起簡鳳陽,祁烈就火大。
眼神裏溢出暴躁的火氣,眉心也擰起能夾死蒼蠅的褶子。
活像一隻悶悶不樂的獅子。
誰惹他,他要誰命!
關誠心累啊,可現在不把他說通,接下來幾天大家都不會好過!
而祁烈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
他沒有對表弟這番話進行反駁,就是最好的證明。
搶人電話是什麼行為,嗬嗬嗬……
心知肚明吧!
心思輾轉的空檔裏,手機又響起‘滴滴’聲。
關誠怕小澍等太久,起身做結案陳詞:“你就先這樣和她聊著唄,春風化雨潤物無聲,本尊對她的錯失,用K的身份彌補也行呢!看她對你的殷勤勁兒,哥你好好在這裏攢一波好感!等你們關係緩和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公開,那分數噌噌往上漲。至於簡鳳陽,我覺得根本不用擔心,如果秦小初真喜歡他,他倆早私奔了。”
祁烈被說動了,“有點兒道理。”
隻不過,他還覺得欠了點什麼。
心裏空落落的。
但他知道,這種‘空’,單靠與關誠說話,填不滿。
驀地,屋外響起‘哎喲’的慘呼,好像誰在木樓梯上摔了。
關誠朝後院看去:“這……秦小初?”
沙發上,懶得好似沒骨頭的男人起身衝了出去。
……
後院。
祁烈去到時,藍澍已經先一步到了。
秦小初跪坐在樓梯前厚厚積雪裏,小黑吐著舌頭坐在旁邊,圓溜溜的眼睛裏充斥著歉意,前肢的牽引繩垂在一旁。
從案犯現場不難推斷:遛狗失敗,反被溜的典型案例。
“小初你沒事吧?摔著哪兒了?”藍澍扶了她一把,沒扶起來。
秦小初用手撐著自己,左腳想要使力,痛感頓時從腳踝擴散開,酸脹的刺痛感立刻使她失去平衡,重新坐倒在地。
“腳扭了?”關誠伸著脖子站在露台上看,擺了一張吃瓜群眾的可恥嘴臉。
秦小初沒吭氣,擰著眉頭咬著牙。
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