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吃飯去吧。”祁烈抬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也站了起來。
她放下茶杯,站起來,看向他。
那小臉,那眼神,那表情,莫名乖巧。
祁烈心情一好,衝她隨和的笑了,“想吃什麼?”
秦小初打量著他英俊的麵皮,眉頭以緩慢的速度輕微蹙起。
“我有個問題。”
“嗯,你問。”
“來的路上,你在車裏跟我說的那些建議,一方麵是為我考慮,另一方麵,也把你自己考慮進去了吧?”
比如主動提出幫她把學分修滿,拿到學位。
比如堅持讓她到公司上班,穩定作息。
都是為了把她
秦小初看著男人那雙深棕色的瞳眸,在這一刻邏輯能力滿分,“是不是?”
祁烈心虛的默了幾秒,試探道:“我要跟你說‘是’,這飯,你還跟我去吃麼?”
不經意間,兩個人的立場變了。
沒有絕對的主導,亦沒有肯定的把握。
“去吧……”秦小初猶豫的答應了,然後很快將心底的困惑一掃而淨,轉問他:“去吃壽司怎麼樣?”
好了,輪到祁烈在她心無旁騖的臉皮上掃來掃去。
這個意味深長的‘去吧’,是怎麼回事?
見他沒發表意見,秦小初以為天太冷,他不想吃壽司那些冷冰冰的東西。
剛改口說出‘要不’兩個字,祁烈打斷道:“不用‘要不’,走,壽司。”
至此,祁烈耍了個心機,邊說邊攬過她的肩,往外走。
在他看來,攬肩的舉動是逾越了的。
然而秦小初沒有表現出絲毫顧慮和在意,還問他:“你知道哪裏的烤鰻魚最好吃嗎?”
祁烈隨口答:“你跟著我走就行了,問那麼多幹嘛,本大爺還能虧待你?”
她就真的不問了,撇撇嘴,點點頭,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
祁烈還等著她頂嘴!
結果也是沒有的!
這家夥脾氣太好,太容易被拐走了。
不行,他得看緊點!
……
全葉城最好的日料店就在城南。
一天隻招待兩桌客人,中午不營業。
但祁烈身為店麵房東,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到了地方,先在門口換上軟竹編的拖鞋,用淡茶湯洗了手,手機等隨身物件都用消毒了的防水袋包起來,穿著和服的女服務生這才邁著小碎步,將人領進榻榻米單間。
用餐的房間很大,家具裝飾怎麼看怎麼考究。
弄得秦小初怪局促的。
更誇張的是,當服務員從她身後繞到看起來像‘牆’的一側,將對稱的拉門拉開,半個南城湖公園的景色,瞬間盡收眼底。
秦小初:“……”
這還沒完。
服務生又拿來全日文的菜單,她和祁烈一人一份。
毫無疑問,她看不懂。
緊接著,高能的來了——
她聽到對麵的男人開始用日語點菜。
祁烈並沒有在賣弄,點了幾個自己想吃的,對跟她解釋道:“店裏的大師父很講究,五名服務員都是在本家特訓後送過來的,還在學中文。單子上有圖,你照著指給她看就可以,烤鰻魚我已經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