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點。
醫生來複診,此時,祁烈的燒已經退了,下呼吸道的感染還沒好。
情況依舊是不能出門,必須在家休息。
祁翰原本過來看孫子的熱鬧,進門卻發現幾個可疑之處——飄窗上有女孩子用的筆記本電腦、速寫本、筆橡皮等等,床頭櫃的左側還放著吃剩下的餐具。
從餐具的多少判斷食量,是他家小烈吃的沒錯。
還有秦小初,站在一旁揉眼睛打嗬欠,沒怎麼睡好的樣子。
老先生心思一沉,開口道:“小初,去洗漱一下,9點司機送你去學校辦手續。”
秦小初聞言點了點頭,走時又對祁烈說:“你好好休息。”
離開他的臥室。
人一走,祁翰裝模作樣的清嗓,“大男人發個低燒,要人家小姑娘陪你一整晚,好意思麼你。”
祁烈早就發現老頭子的進門後的‘發現’了,雙手交疊在腦後,抬起下巴有恃無恐道:“她樂意,我高興,你管我們呢。”
祁翰臉上的笑容豁地擴大,瞪了眼睛佯作凶他,“過完年二十有七的人了,動作給我快點兒!你不急,爺爺急!”
凶完,轉身,念叨著“一把年紀了還是沒辦法指望孫子,我命好苦”,走了出去。
這周六就是分公司年會了,要在莊園裏舉行,啥都沒布置,隻好請團隊來做了。
祁烈盯著他老先生精神抖擻的背影,特別認真的表情對阿謝道:“原來我隻是祁家傳宗接代的工具,你說這個繼承人做著有什麼意思?”
阿謝也很無奈,賠笑道:“老爺他是擔心你,沒法兒說出來。”
祁烈遺憾的‘嘖’了聲,“你不懂。”
祖孫兩打啞謎呢。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友好且和平的達成巨大共識。
……
C國首都大學曆史悠久,其中以商學院最為有名,培養過許多傑出政治家和慈善家。
別說祁烈會詫異秦小初考得進來,便是偶時想想,能和那麼多名人成為校友,她自己也感到很奇妙。
學校方麵,因為有祁老先生穿針引線,她一到學院,很順利的把休學手續辦了下來。
這一趟,來C國最緊要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必須和舍友們聚一聚!
……
秦小初有兩位舍友,平時大家各忙各的,偶爾在微信群裏聯係。
艾麗是本地人,主修金融,兼修哲學,同時還是首都大學網球係主將之一,名副其實的全能型學霸選手。
她剛獲得市長辦公室的實習名額,隻能在晚飯前趕回學校。
A國姑娘安特妮,正在攻讀動物學碩士學位,是世界動物保護協會霍德思市的負責人。
今天下午正好沒課,接到小初的電話,很快與她碰麵。
兩人在學校外的餐廳吃午飯,期間聊了很多。
聽小初說了自己將來的打算,安特妮為她高興道:“你早就應該這樣了,你是為藝術而生的。我哥哥每次在博客上看到你的畫,都會問我,你退學了嗎。首都大學很好,但不適合你,隔壁才是你的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