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祁烈看了會兒新聞,跑去莊園前廳溜達一圈,期間被老頭子嫌棄了一頓,無奈回到臥室,像個病人那樣躺著!

此時,霍德思當地時間為下午4點35分。

祁烈正無聊到用手機玩很古老的戰機闖關遊戲,就在這時,意外之客前來造訪——

“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

燕明然手裏抱著一束探病用的黃玫瑰,大眾簡約版,恰到好處的不會出錯係列。

祁烈抬眸,見她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心思微一流轉,清瘦的麵上露出刻薄表情,“哪裏聽說?”

“祁老先生的家庭醫生是懷特夫人的侄子,昨天晚上我受懷特夫人邀請,參加她舉辦的酒會,在懷特家莊園的花廳,聽他說的。”燕明然仔細的解釋著,來到床前,將手中的花束向男人遞去,附上調笑,“看來老先生該換家庭醫生了。”

祁烈垂眸望了望那花,馨黃柔軟的顏色,竟然那麼刺眼。

他極是不解的問:“你真的愛我?”

“你說呢?”燕明然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

她太平靜了,一如當初他們相識相戀。

此刻回想起來,祁烈才發現那段感情甚至不能稱之為‘愛情’。

僅僅隻是在一起。

兩個感情淡薄的人,不管在一起多久,如何都學不會相愛。

祁烈看著她用笑容偽裝的臉,那根本不是臉,隻是她的麵具。

“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他說。

“所以你現在知道什麼是愛了?”燕明然遺憾的揚起眉梢,“真可惜,教會你的那個人,不是我。”

祁烈不想和她過多糾纏,“既然你已經知道答案,不要再執著了。謝謝你來看我,不送。”

說完,他從另一邊起身,進了浴室。

燕明然看著浴室那道門關閉,然後發出‘哢塔’的上鎖的聲響,眉頭緩緩的蹙了起來。

不甘心。

他越是冷漠,她越是不甘……

現在懂得跟她說‘愛’了?

以前互相依偎在一起療傷取暖的日子,就這麼算了?

他們是一類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注定要拋棄感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燕明然由始至終都認為,自己和祁烈是天生一對。

單憑秦小初就要把他拽一個溫暖的世界,她不允許!

燕明然輕咬皓齒,將那份不甘克製,旋即,她看到床頭櫃的空花瓶,決定將玫瑰插好再離開。

就在她經過飄窗時,不小心捧掉了外露一角的速寫本。

速寫本?

……

晚飯時,艾麗溜出市政舉辦的活動,成功與安特妮、小初彙合。

在唐人街吃麻辣火鍋,之後找了一家爵士酒吧小酌。

三個姑娘久未相聚,將這兩個月發生的事互相分享,尤以秦小初的最為精彩。

是以,整晚安特妮和艾麗都以“祁烈”為主題展開。

答不上來就要喝酒。

這時候安特妮不再像愛護小動物那樣愛護秦小初了,借她家的祖母話說:沒有被灌醉過的人,永遠都是孩子。

當夜愈深,賓利在酒吧外停下,英俊的東方男人從車中走下,成功在酒吧裏找到秦小初時,她已經徹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