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後。

祁盛酒店地下停車場,白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向外駛去,進入下雪的夜色裏。

駛向某個未知的方向。

車內,秦小初確定自己被一個無聊的混蛋綁架了!

被迫背在身後的雙手拷上了手銬,嘴裏硬塞了一團絲絹,掙紮無能,罵也罵不出聲。

就……很氣!

後座的另一端,宮飛白講究的用熱手帕擦手,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飲盡,發出愜意的歎息。

就說這人啊,必須幹點兒壞事,才能打通經脈。

“瞪什麼瞪?是你們先得罪我的。”和扔另一端的小姑娘對上一眼,他戲謔的翹起嘴角,“就那點兒吃奶的力氣還咬我?打狂犬育苗的錢,回頭我會找祁烈報銷的。”

去你妹的狂犬育苗!

秦小初氣得嗚嗚哇哇一通,說不出話,手被銬住,隻好抬起腳去踹那個混蛋!

遺憾,車內空間太大,她腿又太短,人沒踹到,自己還不小心從座椅上滾下去,磕到了腦袋。

痛得她蹙起眉頭直哼哼。

宮飛白當即笑場,“消停吧你,論錢呢,祁烈不一定有我多,而論色呢,你完全沒有被我色的價值,所以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秦小初快煩死他了!

廢了一番力氣坐起來,瞪著他,用眼神凶巴巴地問:你大爺的到底想怎麼樣!

宮飛白優雅的依在座椅裏,看著杯中晃蕩的酒液,回答她——

“和我約會。”

秦小初:“……”

秦小初垂下眼皮,眼神質疑:你,智障麼?

宮飛白也不生氣,彎起眉眼笑得人畜無害,“這你就不懂了,祁烈是個占有欲強到變態的人,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和我約會,做一些浪漫到極致的事情,他會嫉妒到發瘋。”

哦?

是嗎……

你真的確定你不是智障嗎?

秦小初不鬧騰了,持續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宮飛白天生戲多,話也多,自顧地安排,說:“待會兒我先帶你去換身衣服,做個順眼的造型,然後去吃晚餐,餐廳已經定好了,還有我最喜歡的小提琴伴奏。飯後可以看煙火,但你必須陪我跳舞,再然後看我心情吧,這麼安排你滿意麼?”

秦小初麻木的把頭機械的點了兩下。

你出錢給我享受,我還能說什麼呢?

——當然是滿足你啊!

見她肯配合,宮飛白傾身去為她打開手銬。

旋即,秦小初自己扯掉嘴裏的絲絹,正要開口罵他,他先發出警告,“敢有異議或者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就把你塞進成人俱樂部去跳脫衣舞!”

秦小初硬生生將到嘴邊的罵話收住,咽回肚子裏,遂,花三秒鍾醞釀情緒,微笑地,咬牙道:“約會是嗎?沒問題!”

宮飛白露出舒心的滿意表情,指了指她左手的銀色金屬圈,“別想逃跑,這是追蹤器,隻要你在C國境內,我都能找到你。”

秦小初都不知道手腕上什麼時候被戴了這麼個玩意!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她爬起來,整理了下頭發和衣著。

心說:找到機會,你看我跑不跑!

宮飛白用餘光瞄著她,心裏也在說:愚蠢的女人,隨便編個約會的理由就相信了,怎麼那麼好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