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臂極具力道,在不給秦小初造成不適的同時,恰到好處的將她圈禁在自己的範圍內。
他的心跳、氣息,身上的味道……全部都是陌生的。
這一瞬間,秦小初的腦中浮現出祁烈的模樣。
並非愧疚抑或者心虛。
隻是單純的想念。
若非這個突發的擁抱,她竟還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而她也很清醒,此刻正在發生什麼。
弄不清楚的或許隻是陳曜霆突然的舉動出於何種情緒,但這於她而言不重要。
因為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會回應。
是以,她維持原有的姿態,安靜的等待他歸於平靜。
夜色忽然多出一分曖昧。
是那種,與陳曜霆本身冷感氣質極其符合的曖昧。
總算在這一刻,秦小初捕捉到一絲久違的熟悉。
這使得她險些抬起手將他回抱住。
就在這時,陳曜霆忽然沒頭沒尾的說道:“要是決定不跟他好了,先考慮我。”
秦小初露出個問號臉。
他?
身後很近的距離,祁烈的聲音驀地響起,冷冰冰的告誡,“找童年就好好找童年,別對我女人動手動腳。”
嚇!
秦小初像彈簧一樣彈出陳曜霆的臂彎,與此同時,男人的手從後麵伸來,牢牢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拽進自己的領地。
她受製的撞在祁烈身上,人是有點兒暈,他卻紋絲不動。
猶如一座正在醞釀何時爆發的超級火山。
身為在火山腳下生活的唯一居民,能活多久全看他心情。
你說,今天噴還是不噴?
讓我活,還是不讓我活?
嗯……
是她熟悉的力道、氣息、臉色,以及那拽死人不償命的霸道。
陳曜霆沒有為難她,順勢鬆開的雙手,抬起下顎,疑似給了祁烈一記挑釁的眼神,淡聲道:“走了。”
秦小初下意識向他看去,有點兒目送的意思。
祁烈就著拉住她臂彎的手一使力,看都不給她看。
朝反方向走去。
……
月黑風高,不算太冷。
安靜的住宅小區,獨門獨戶,每棟別墅之間都隔著大段距離,剩下全是風景。
左側有離城最大的私享花園,往右邊去有室內遊泳池、網球場等娛樂運動設施區。
兩個人隨便往哪兒站定了,都能來一出偶像劇。
台詞什麼的,自由發揮。
是以沒走多遠,祁烈停下腳步,轉身和秦小初麵對麵,表情裏滿滿都是認真計較,眼色更是嚴肅。
想什麼都寫在那張過分帥氣的臉上。
——叫你別相親,別和陳曜霆聯係,非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秦小初一點兒也不慌。
她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慌什麼?
何況,他手裏抱了一束粉色的玫瑰。
此道具極大限度的弱化了祁炸炸周身的殺氣。
“這……送給我的?”秦小初彎身去打量那花,朵朵含苞待放,應該是來的路上特地買的。
至於從哪兒來?
當然是霍德思直飛離城,20個小時左右,落地就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