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祁烈會在大晚上搞突然襲擊?
昨天晚上也是差不多的這個時候,他還在霍德思自家的莊園裏做公開發言呢!
白治新教授是文化人,做了一輩子的學術研究,年老如斯,在家門口罵孫女的男朋友‘禽獸’,這……
不說傳出去,他自己也想想都覺得老臉十分掛不住。
“不就是回家路上遇到了麼,多大回事。你去學校裏忙了一整天,先上樓洗漱吧。”宋佩虞先照顧老伴兒的情緒。
明擺著,這兒有我就行了。
白治新點了點著頭,腳步虛浮的往樓上走。
稍後,白憶林將拚得十分漂亮的果盤放到茶幾上,連同一杯上等毛尖茶,對祁烈招呼道:“不知道小祁先生喜歡吃什麼水果,一樣弄了點兒,別拘束,就當自己家。”
林姐這態度,親切得秦小初直想給點一萬個讚!
她不怕外婆給祁烈臉色看,就怕外婆給的臉色太難看,回頭遭罪的還是她……
祁烈雙手接過茶杯,“秦夫人客氣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說的時候,他側首瞄著身旁的鴕鳥,故意道:“這麼晚了唐突拜訪,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不過這幾個月我一直和小初在一起,分開幾天,實在不習慣。”
這種不習慣,名為‘枕邊人不在我吃不好睡不香不安穩’綜合症。
於是很幹脆的找來了。
在老太太跟前,那是沒想著縮,更不會讓步的。
宋佩虞輕哼了聲,雖欣賞他的膽色,卻也不會讓他過分得意,“這樣啊,既然小祁先生見到了人,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了?
秦小初心一顫,連忙向秦總發去求救信號。
不是她心疼祁烈沒住處,絕對不是!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祁烈隻是暫時交出財團的事務裁決權,但他還是祁家少爺,身份在這裏,也沒和老先生鬧翻,手頭上零花錢還是有的。
重點在於——
要是祁烈今晚不能在家裏住下,這會成為他們之間嚴重的曆史遺留問題。
以後每每提起,祁烈都會以此把她懟得體無完膚,比之前他撞見自己和陳曜霆擁抱還要慘!
秦小初做著強烈的心理活動,感受著來自身旁的男人無法描述的目光,比鑽石還要恒久遠。
她的苦,誰懂?
反正宋佩虞不想懂,不急不慢的開口道:“小祁先生前些天買下隔壁單元的事,我也略有耳聞,大家以後做了鄰居,隨時歡迎小祁先生過來做客,不過今天晚上就算了罷,你看,這都十點過了。”
“你買了隔壁的別墅?”秦小初詫異!
這兩天高檔搬家公司在隔壁忙進忙出,她還納悶都快過年了,誰家要搬過來?
動作那麼大……
搞半天,是她低估了祁炸炸的‘零花錢’額度。
祁烈冷眼瞅她,“我搬到離城,你不樂意?”
在他的想象中,她的反映至少應該是直觀的開心。
而非詫異,再質疑。
秦小初天然反映,“不是、你家就在隔壁,那你還賴這兒幹嘛?”
祁烈神情秒變,頭頂問號,警告的眼色鋪了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