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威風凜凜的秦總,為了女兒,低聲下氣的向關誠這個小輩詢問祁烈的消息。
關誠就很感觸……
天下父母心啊!
但說到保守秘密,尤其是表兄叮囑過的事,說出去會被打死的!
“您也看到了,烈哥他最近比較忙……”十分遺憾的搖頭,還歎上一口氣。
他擺出一副‘在這件事上我也很想幫忙但真的盡力了’的虔誠模樣。
遺憾這點小伎倆,根本入不了秦文宇的法眼,隻問:“你確定要給我來這套?”
關誠立馬腿軟,豎起大拇指,“您是這個,您說了算。”
秦文宇衝他使了個眼色,“給祁烈打電話,問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關少爺猶豫不過三秒,“行!”
其實他也想探探表哥的口風。
燕明然出招快很準,就算後幾天私家偵探能查個水落石出,用處已然不大。
秦小初命裏注定劫數,扛不過去也要扛。
隻等這一段過去了,祁烈始終缺席,他兩還能有好麼?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關誠察覺自己著急上火的心思,哭笑不得。
心說:我都成公公了,還管什麼大局!
看了一眼秦小初緊閉的臥房大門,他壓低聲音提議,“電話下去打吧,我怕……”
他的‘怕’還沒說出來,驀地,門打開——
關誠:“……”
秦文宇:“……”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秦小初,穿著睡裙,披頭散發,眼眶發紅,眼珠無神。
邋遢和憔悴成正比。
霎時,八麵玲瓏的關誠,以及霸氣非凡的秦文宇,都不吭氣了。
秦小初麵無表情,甚至眼神裏透著對門口二人的一丟丟嫌棄。
停了會兒,她先對關誠道:“別給祁烈打電話,我跟他沒什麼可說的。”然後看向自家親爹,語氣微變,“剛才哭得太累就睡著了。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不會想不開尋短見。”
二十出頭的她,完成了六歲小孩兒才會對家長做的口頭保證。
遂,下樓覓食。
走的時候,關誠和秦文宇還聽到她自顧自的碎碎念——
“我為什麼要尋短見?”
“因為我被人汙蔑抄襲?”
“因為我未婚夫說我跟他沒關係?”
“不對,我跟祁烈沒關係。”
“他是個混蛋。”
“哼。”
像個不怎麼釋放殺氣的、可愛的怨靈。
關誠:“……”
秦文宇:“……”
關誠:“那電話還……”
秦文宇:“不用打了。”
不打啦?
真不打啦?
關心怎麼覺著這通電話不打,情況更懸呢!
……
秦小初填飽肚子,主動邀關誠去一樓花廳談正事。
她被學院學生抗議,導致學校頂不住壓力取消她的麵試,已成事實。
加上抄襲還沒定論,種種在網上被擴大化,帶來的影響遠比他們預估的嚴重。
——對策很重要。
在秦小初吵鬧的身體裏,那個最理智的她,對本真的她,如是道。
……
周末的下午,天色轉陰,潮濕的空氣微緩的浮動著,有些悶,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