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天香樓掌櫃差人來報,諶家、肆家兩位小侯爺也不知從哪裏找了一大幫子又髒又臭的叫花子進了天香樓,整整兩層樓都給占滿了不說,這吃食都快給耗光了,掌櫃的實在沒轍,請您去一趟呐。”
“哈哈哈……”在小六的坐地大哭中,本王拍案大笑,小意意,小意意……
但這份快樂,在驅馬行到天香樓下,見得小魔女被人以掌浪迫襲時,胸內突來的扯痛驚住了我。實在是陌生啊,當年眼睜睜看母妃逝去,心際所受的,便是近似這樣的一份情緒罷?可是,對小魔女……怎可能?
本王自然知曉自己對小魔女的強烈興趣,但……
那是對頑刁性劣人兒的征服欲望不是麼?
是對新鮮有趣事情的探索欲望不是麼?
是因得不到而激發出的占有欲望不是麼?
欲望,向來隻能使本王身體發痛,何時竟能讓似也痛起?
這一夜,本王將她困在床上,卻隻是一吻再吻,第一次,和一個人,而且還是本王極度渴望的人,在床上相擁而眠,沒有任何情欲……
可是……
本王悔了!本王實在不該給這小魔女一點機會!
睡得一場好眠,翌日睜目,本以為懷內會有一隻小魔女等待輕寵柔憐,但本王雙臂舉起的,卻是一隻柔軟的繡花枕頭;舉目所見的,是一室婢奴們腸結輾轉的忍笑模樣!
在本王的怒惑不解中,趙雄忐忑地拿了鏡來,於是,鏡中人臉上,以朱筆小楷寫著:吾是色胚,閑人規避,近吾一尺,老少鹹許,近吾一寸,生冷不忌,近吾一分,人獸皆宜。
本王那當下發誓,若再容這魔女得意恣狂,本王將“惡魔“桂冠轉手於人!什麼溫情柔慰,什麼嗬護珍惜,統統爪哇國去,本王隻會用最強烈的方式要你這隻世上最狡獪的小魔女記得,本王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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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從來就知道小魔女不同常人。
魔女不是蕩女,自然不會輕賤自軀,但也不會如尋常女子,視處子之軀重若性命。在小意意眼裏,那或是有則保留無則棄之的“身外之物”?
隻是,知道歸知道,但被絕地反攻成這番狼狽模樣,本王仍是始料未及。
不能言,不能動,在燙得周身皮肉作痛的熱水桶內,受一隻刷靴毛刷無微不至卻絲毫談不上溫柔體貼的清理,那經驗,夠新鮮,夠刺激,也夠——窩囊!
“不能操之在你,不能運功解穴,很生氣?這受製於人的滋味不好吃?”小魔女玉白的臉貼來,小牙如一隻才學會啃食骨頭的小狗兒般,細細齧了本王的頰,“惡魔洗幹淨了,味道究是不同呢,這下來,本少爺有那麼一點點嫖你的興趣了……”
嫖?我確定,沒有聽錯,這魔女小嘴裏,的確冒出了那個字眼,“嫖”,嫖本王。
小魔女,天下不是唯你一人懂得絕地反攻,輪及這門功夫,本王何嚐會落後於人?“小意意,你要怎麼虐待本王?快來哦,本王期待得很呶……”啞穴才開,我便溫柔開言。
小魔女要聽的,是本王的怒吼?哀嚎?咆哮?本王偏不如你所願。
“嗷——”
本王首次得知,魔女當真會發魔音,這一嗓,的確由小魔女喉內擠出,而後——
這小魔頭!小魔女!
本王打到這世上,這張臉也不曾受這虐待,那兩排小牙,竟然是下得毫不含糊!以致本王毫不懷疑,若這魔女手上有一條鞭,定然會沒有任何餘地的甩到本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