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真好,你能靜靜的聽我的話,這還是第一次呢。”黃芪笑了,如果我現在睜開雙眼的話就能看到黃芪兩個可愛的酒窩,很溫暖。“你平時那麼活潑,我送你的東西你好像都不屑一顧一樣。”
屁,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誰說我不屑一顧,我明明把它們都收起來了。
“那個龍鳳玉佩還是我央求你,你才戴在身上的吧。”說完把臉貼在我的腦袋上,哎喲喂,別碰我頭發我折騰了一個下午的發型啊,果兒說了,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啊。
“也不知道你把它放在哪兒了,今個你都沒有帶來。”發絲拂過我的麵頰,癢癢的,今晚的黃芪是在唱哪出戲?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到你溫柔的樣子,就像回到了過去,嗯,你我小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玩過好多遊戲呢你還記得嗎?”黃芪的手越發的不規矩了,原來是臉頰,現在是脖子,我好像隱隱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不過,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白芷喜歡我也不亞於當初的你。”黃芪的眼底爬起一絲血紅,手來到了腰部,胸前的束帶被扯開,事情好像朝著難以控製的方向發展。
玉女煎,不算是什麼毒藥,隻是讓人神誌清晰但又無法動彈,像是迷藥又不是迷藥,白芷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咚”門被撞開,我心中一口氣驟然一鬆,我說白芷能忍到這個時候也算是奇女子一枚了。
“啊啊,”刺耳的尖叫穿透耳膜,白芷裝作一副受了很大刺激的樣子。“娘親,你看。”說著便拉著廣氏引入了房間。原來是在門外候了許久,我在心裏冷笑。
黃芪收住了手,不過我倆現在的情景,嗯……還真是,不好解釋。
白芷走到窗床前,趁人不備拿了一瓶解藥在我鼻子前晃了晃,終於可以睜開眼睛了。我悠悠然起身,整理衣服,我倒是想看看白芷怎麼演這出戲。
“妹妹,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哇。”白芷哭哭啼啼的指著我,我抬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看來隻有她們娘倆來鬧騰。
我剛想起身,黃芪拉過我,我轉頭回眸一笑,輕輕挑起了他的下巴,“妞,爺今晚沒有帶銀兩,先欠著。”說完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用我們倆人能聽見的語氣說道:“聽著,黃芪,我不管你是幫凶還是主謀,出來混的,總還是要還的。”
盈盈一笑,閃出了房間。後麵是廣氏怒喊,“你這丫頭,竟然都不拜見長輩嗎?”
“好了。”黃芪攏了攏衣衫,不耐煩的說“戲該做的都做了,你們回去找白術吧。”廣氏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三皇子,白芷剛還想說什麼,就被廣氏拉出去了。
“娘,你也在門口聽到三皇子的話了,這明明是對白芍餘情未了啊。”白芷生氣的跺了跺腳。
“行了,三皇子不是已經答應娶你了嗎?這樣就夠了。男人,哪個不是喜新厭舊的?你要好好的伺候他,這樣才好得到正妃的位子。”廣氏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心疼,但又無能為力。
白芷撇撇嘴,“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會讓白芍好過。”
我走出閣樓,晃晃乎乎的,今夜的冷風原來吹得人心頭蕩漾,現在,有點兒刺臉。臉上的麵紗早就丟在了那個閣樓裏。百花宴過後,大家都回到了家裏,大街上空蕩蕩的,就像我此時的心,裏麵像是開了口子,呼呼的往裏麵灌風。我的家呢?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