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上天,自然是憂心天上的事情。”算卦先生微微一笑,禮貌透露著古怪。

黃芪訝然的看著他,或許他聽到外麵的消息也說不準。“具體說說什麼事情?”

“前院未好,後院失火。”卜卦先生摸了摸鼻尖。

黃芪不由的打量眼前的人,這個人的動作那麼像一個人呢?還有那雙攝魂的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但是又搖了搖頭,她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她那麼驕傲的人,最不屑出入青樓的男子。嗬,怎麼會想到她呢?

黃芪仰頭,一杯酒喝盡。黃芪懷疑的人是白芍,不錯,眼前的算卦先生正是帶著人皮麵具的白芍。

“殿下不必擔心,屬於你的終究是你的。”白芍似乎看出了黃芪的憂愁,淡淡開口,可是她後麵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那依先生看,我身邊哪些人可用呢?”

“自古成大事者,不若左膀右臂,一文一武相得益彰。而殿下就缺這樣的文才。”白芍捏著手裏的珠子,說的有模有樣。

這一身是剛從大街上拉來一個算命先生硬生生把人家衣服扒了,扒衣服還不過癮,為了打扮的更像,白芍還想把算命先生的小胡子拔了,被身邊的人攔住了,自古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怕是真的拔了人家的胡子,那個小術士會自殺呢。

“缺文官?”黃芪愣了,白家不就是嗎?

“這文官一定要能幫的殿下的忙,而不是倒忙。”白芍補充了一句,她當然知道黃芪想到的是誰,可是她偏不給白家機會。

“哦?那你看,誰合適呢?”

“北城木家。”白芍指了指北方。

在朝廷,誰都知道朝廷中有兩大文官,一是南城白家,一是北城木家,這兩家在朝廷中從來都不對盤。新朝建立初期,白家如日中天,不過自從幾十年前選秀,選了木家木香、木心倆孿生姐妹,這皇帝開始慢慢疏遠白家,誰都明了白家如夕陽殘燭,地位岌岌可危。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家在京城還算是比較厲害的。

“木家?”黃芪嗤笑,“木家有黃嗜,自從黃嗜以前斷了腿,繼位無望,那木家的老頭恨不得我和黃柏殺的昏天黑地,他怎麼可能幫我呢?”

“殿下此言差矣,木家之所以如此記恨殿下,隻不過他們認為五殿下黃嗜是被殿下所傷,如果殿下解釋清楚就好了。”白芍重重的咬在解釋兩個字上。

“可是,黃柏的傷我的確有不可推脫的責任,雖然當年父皇沒有罰我,但是……”

“殿下記錯了,當年狩獵場二殿下和三殿下都是一身戎裝,指不準是那些個小太監看錯了。”白芍笑嘻嘻的說道。

“對對對,就這麼說。”黃芪連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禁暗暗叫好。“可是如果我和木家交好,那白家?”想到這兒,黃芪懊惱了。

“白家的二少爺和殿下交好?”白芍故意問答。

“不是他,是他大姐。”

“既是女人,如若真是殿下的良人,肯定會明白殿下的苦心的。”白芍好心的奉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