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與女子?”白芍仔細咀嚼這句話,“嗬嗬,你現在認為我是女子還是小人呢?”白芍扶著扶手,額頭不住的冒汗,其實剛才在雅間的時候她就動了氣息,然後紊亂,胸口一直堵著一口氣,“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白芍擦了擦嘴角,幸好現在沒有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上次是氣血逆流,這次是氣息紊亂,月圓之夜馬上要來臨,陰陽劍的劍氣隱隱開始異動。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白芍得趕緊除處理好自己身邊的事情。白芍啊白芍,如今你剛走出第一步,怎麼可以讓兒女情長阻止你前進的腳步?
白芍沉下一口氣。白芷已死,她去白府搜過,沒有找到陰劍。看來是被誰搶先一步了。誰還知道她有陰陽劍呢?誰又要這把劍有什麼用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謎。對,她現在沒有時間兒女情長,先去療傷。打定主意後,白芍回到了那張寒玉床。
海桐踉踉蹌蹌的走出一枝春,月光灑在地麵上,一切都是那麼的朦朧,遠處走過來一個人,海桐定睛一看,原來是荊蒼,荊蒼帶著銀狐麵具,嘴角含笑,“你這是怎麼了,那麼失神?”
“沒什麼。”海桐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是你的那位門主惹到你了?”荊蒼手持玉簫,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嗬,你知道的還是蠻多的。去陪我喝酒吧,今晚不醉不歸。”
“這樣不好吧,你還有傷再身。”荊蒼好心的說道。
“怎麼,你覺得區區這點傷能難得了我?”海桐反問道。
“那倒不是。”荊蒼猶豫了半天,最後大笑一聲,“好,是朋友就不醉不歸。”
幾天之後,皇帝頒布詔令,立三皇子為太子。普天嘩然。
有人說,自古立長不立幼,又有人說,自古立賢不立長。反正天下紛紜,眾口莫一。白芍好像意料之中的模樣沒有半分的驚訝。
“門主,太子拜謁。”蜀水花說道。
“不見。”白芍手中擺弄著插花,仔細斟酌著方位,放在哪兒好看呢?
“可是門主,這個是太子。”蜀水花鄭重的把太子兩個字咬重。
“太子怎麼了?”白芍歪過頭,盤著腿,“你且回他:斬草除根。”
“可是——”蜀水花猶豫了,斬什麼草,除什麼根?門主都沒有說明白呐。
“怎麼,有疑問?”白芍看著眼前猶猶豫豫的女人,不由的考慮到底要不要換個伺候的人,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像鬼瘧那麼伶俐。說到鬼虐,白芍不由得好奇:“你和鬼瘧什麼時候成親?”
“額。”蜀水花沒想到門主這麼直接,刷的一下,臉瞬間紅了。
“哦,看來還是沒到這個階段,你得好好加油啊。”白芍有點失望的看著手中的花。“我還想有個大喜的日子讓我開心一下。你們,看來,我是指望不上了。”
“門主,我們,我們——”蜀水花不好意思的看著門外站著的人,一臉的羞澀。
瞧瞧這還是我們一枝春的老鴇嗎?白芍擺好花瓶,左右看看,“不錯不錯。這瓶花就算是我送你的結婚賀禮了。”
蜀水花小心接過,瓶身赫然寫著百年前官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