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承泣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黃芪。他知道了?
“要不然不會讓寡人一催再催。”黃芪換了稱呼,無妨,反正這天下也早晚是他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皇上說什麼,臣不懂。”承泣的額頭開始冒汗。
“嗬,寡人和你說這些做什麼。開門見山吧,白芷的孩子是你的吧。寡人雖然醉酒但是還沒到誰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的地步。”冷漠的聲音,再也不複往日的稱兄道弟。
“我——”
“噓,你什麼都不用說,你今天能來,寡人很開心,真的,非常開心!”黃芪笑了,笑的一臉殘酷。
承泣都不知道,在長著兩個酒窩,有可愛的老虎牙的臉上竟然有殘酷這個表情。
“白芷死了,既然她當初為了保著你的孩子自殺,那麼你該去陪她了。黃泉路上,不會寂寞。”黃芪緩慢的抽出手中的劍,劍鞘墜地的聲音在承泣耳中那麼響,像雷聲的轟鳴。
“殿下,關於這一點,臣知道百口莫辯,但是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看在臣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求你饒臣一命呐。”承泣跪在地上,男兒膝下有黃金,縱使是錚錚鐵漢,也抵不過死亡的恐懼。
“你害怕了。”黃芪喃喃的說,“可是白芷昨天晚上托夢給寡人說她很想你呢,要不,你就將就一下?寡人成全你們一家三口在地獄相見。”寒光一閃,是劍沒入身體的聲音。
自小時候起,承泣就被教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到真的麵臨死亡的時候,承泣閉上了眼睛。
“半夏。”黃芪喃喃道,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劍。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怎麼渾然不知?
“是啊,好久不見呐,三殿下。”白芍笑吟吟的從柱子後麵走出來,“好一副秋後算賬的畫麵。我怕如果您真的做了皇帝會這樣對我那可真是太不好了。”
“不不會的。”黃芪嘴裏吐著血水,求救的眼光看著承泣,希望他能叫人來。
“殿下別看他了。剛才還要成全人一家三口的,怎麼這會子又變卦了?”白芍故意提到一家三口這個詞語重重打擊承泣的靈魂。承泣第一次垂下眼瞼,當做沒有聽到的樣子。身上的血衣未幹,自己侍奉多年的主子要殺自己,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吧。
黃芪不死心,哀求的轉向白芍:“半夏我和你無冤無仇,我登上皇位,少不了你的王侯爵位,金銀珠寶。”他稍稍喘著粗氣,胸口的血不停的流淌,像溪水,自己的頭已經出現眩暈的症狀,他知道如果再沒人來,自己恐怕真的要死了。
“殿下不必求我了。你看看我是誰?”白芍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副姣好的臉蛋引入眼簾。
“白芍,你竟然是失蹤好久的白芍!”黃芪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因為這一句話,胸口的血又激憤許多。
“是呐,我是白芍。承泣,好久不見。”白芍笑著看著台階下的承泣。承泣一副訝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