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茜下班回到家,就進門換了鞋,腦袋裏邊想著怎麼讓宮漠北啪啪啪地打臉邊往裏走,根本沒看到迎麵走上來的上官允:“哎喲喂,我的腰啊。”隨著聲音,上官茜這才發現地板上坐著的上官允:“爺爺,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坐在地上玩泥巴呀!”上官允揉著腰,一臉心痛地看著上官茜:“你難道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扶我起來嗎?”上官茜一臉好像是這樣的樣子把上官允的扶了起來。兩人一起往裏走,坐在了沙發上。
傭人端著盤子把奶茶蛋糕和葡萄放在了桌上,退了下去。正準備拿起叉子,突然麵前出現了一隻手,上官茜轉頭看向手的主人:“你。”用手指了指那隻手:“想幹嘛?”上官允開始翻舊賬,拿起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你知道剛剛我為什麼會在地上嗎?”上官茜一臉無所謂:“難道不是因為你想在地板上嗎?”上官允感覺血壓頓時高了,硬是強忍著起身走人就走的衝動:“剛剛你把我撞倒了,所以我才會在地上。”
上官茜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這樣啊,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一把年紀了還跟我計較。”正準備無視上官允享受蛋糕,那隻手又日伸了過來,上官茜看著蛋糕和葡萄想吃又不能吃已經沒耐心了:“幾個意思,說重點,你到底想幹嘛?”上官允簡單明了地說:“賠償。”上官茜不屑地撇嘴:“蛋糕、不可能。”上官允同樣不屑:“不是跟你說蛋糕,是……”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葡萄也不可能。”
說著上官茜已經把眼神掃向了上官允,上官允收到上官茜的眼神,感覺再不講清楚,上官茜隨時會大義滅親:“誤會,絕對是誤會,我沒有打它們的主意。我要說的是這個周末,我給你安排了相親。”上官茜聽完之後:“隻是誤會就好。”上官允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的關注點在哪裏:“那我剛剛說的後麵那句話?”上官茜終於如願以償地吃到了蛋糕,瞬間感覺世界都友愛了:“你剛剛還有講別的?”
上官允好似感覺到自己麵部肌肉已經開始抽搐了,又耐心地把話重複了一遍:“我說周末給你安排了相親。”上官茜這才給了上官允回家後的第一個正眼:“你想都不要想。”上官允眼看直說沒用,便扶著腰:“哎喲喂,剛剛摔倒了,好像出現傷口了,哎呀,好像開始痛了,嗚嗚嗚嗚,人老咯,不中用了,孫女也不疼我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
上官茜感覺受到了世界的一萬點暴擊,拿著叉子的手抖了抖,不屑地撇了撇嘴,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光打雷不下雨。”上官允感覺胸口上插了一把刀,要不是為了繼續達到目的,他真的很想問上官茜一句,你這樣對待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上官允偷偷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暗中給自己加了把勁:“嗚嗚嗚嗚,想我當初把你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沒想到啊,等到我老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想當年,我是……”明明還是同樣的台詞,可上官茜臉上已經是烏雲密布了,上官允的聲音把正在廚房裏點菜的艾露給震了出來,已經換完室內鞋的父子倆,抖了抖腳,硬是想再換回去,到外麵吃飯。